花兮掛了電話後，看向身邊安靜坐著的許妄，突而笑了起來：“哥哥，我真開心啊。”

  “為了別人的事，也那麽開心嗎？”

  “對啊，我希望身邊我在乎的人，都能過得很好。”

  “會的。”他抬手摸摸她的頭發。

  花兮突然湊過來，幾乎是趴在了他胸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最重要的是，你要過得最好！”

  許妄呼吸微窒，前座衛晨在開車，隨時能夠注意到後麵的情形，他不知為什麽，有些心虛又有些歡喜，他垂眸看著她，呼吸壓抑著：“嗯，你坐好。”

  花兮歪頭看了他一眼，不僅沒坐好，反而又湊近了幾分，壞笑著：“不！”

  她要他習慣她的靠近，親眼看出來，她已經沒有把他當哥哥了。

  不是有句話叫做，喜歡一個人，就算嘴巴不說，眼睛也能知道嗎？

  他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嗎？

  許妄僵坐著，心跳很急，他想伸手推她，卻不知道是一種什麽心理，動彈不得。

  花兮側著臉，聽到了他的心跳聲，她笑了，“就要賴著你。”

  許妄呼吸一輕，不論是她的舉動，還是軟甜的聲音，都讓他的心悸動不已，可另一麵，又深深的無力。

  她把他當成哥哥依賴，因為親人都不在身邊。

  許妄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瘋了，他會克製不住自己，露出馬腳，被她知道，他居心不良，對她懷有企圖。

  到時候……

  他的眉頭一會兒皺起，一會兒舒展，亂七八糟的念頭閃過，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兩人各懷所思，卻親密依偎。

  車子停了下來，衛晨輕咳一聲，提醒：“大小姐，到家了。”

  “嗯。”花兮抬頭看了許妄一眼，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她總覺得，依照許妄的性子，他隻敢在沒人的時候，對著空氣說心裏話，大抵，是不會再主動了。

  於是她下了車，繞到他身邊的時候，主動牽起了他的手。

  許妄嚇了一跳，立刻就定住不動了，“怎，怎麽了？”

  “我扶你啊。”

  “……”她以往不是這麽扶他的。

  許妄呆呆的被她拉回家，林阿姨掐著點，把飯菜擺上了桌，回到客廳喊他們吃飯，又說道：“對了兮兮，今天你有個快遞，我幫你收著放在玄關櫃子上了。”

  “知道了阿姨。”

  外麵起風了，天氣越來越冷，林阿姨早早回去了，花兮和許妄一起去洗手，公用的洗手池不在洗手間裏，是隔開的，但即便如此，也隻是一個單人洗手台。

  以往兩人也沒有湊在一起洗，今晚花兮偏偏要來跟許妄擠。

  水龍頭的熱水放出來時，她把手放在他手背上比了比，笑道：“你手也好看。”

  許妄很白，簡直精致的就像個女孩子了，但他的手看似秀氣，卻很寬大，也很有力，花兮伸手在他手背上戳了戳，他就像傻住了一樣，不動了。

  花兮就幹脆幫他洗手，轉臉又說了一句：“氣色也比夏天的時候好多了，哪裏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