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什麽？”

  “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咳咳咳——”

  許妄幾乎被她這句話驚到了，偏開身咳的很厲害。

  花兮被他嚇了一跳，趕緊起身跑到他身後幫他拍了拍背，“你還好吧？快喝水喝水。”

  有這麽激動嗎？

  反應這麽大。

  她突然想起某天他們兩個說情書時，他說的那句話，他說自己是個殘疾人，那時的語境下，花兮其實又難過又生氣。

  可這會兒看他的反應，她又迷惑自己是不是魯莽了。

  許妄好不容易不咳了，他不自然的喝了口水，幾乎不敢看她。

  她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她是不是看出了什麽？

  她，會怎麽想？

  花兮純粹就是好奇，許妄自己的心就先亂了，他腦子裏念頭不斷，又被她輕輕拍了下背。

  “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因為，”花兮想了想，邊坐回桌前邊說道：“上次和肖揚聊天，我們兩都說了，就沒說你啊，所以就問問。”

  聞言，許妄也分不清自己是失望多一些，還是鬆了口氣的感覺多一些。

  他握緊筷子，看向了她的臉，想說實話，想點一下頭，但，在她的眼神對視中，他還是搖頭低聲道：“沒有。”

  “哦，那就好。”花兮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簡單的一句話，又讓他心底起了波瀾，“你說，就好？為何？”

  “因為你要是早戀了的話，就沒人管我的功課了嘛，我肯定不能當電燈泡啊。”花兮說完，咬了咬筷子，事實上是，她有點無法想象許妄談戀愛的樣子。

  會各種擔心，各種質疑他喜歡的女生是不是真心喜歡他的，還有，許妄內心很敏感，對方要是因為他的殘疾而說出什麽話……

  總之，光是想想，花兮都覺得不放心，心裏不舒服。

  可他的外貌又實在太優秀，成績也那麽好。

  就像唐蘇說的，有很多女生喜歡他這樣的類型，被他吸引吧？

  許妄微頓了一下，看著她說道：“不會不管你。”

  “那就好。”她又說了一遍那就好。

  反正他現在又沒有喜歡的女生，她還想不到那麽遠去。

  ……

  下午上課時，江心眠終於來學校了，她一來就是全班的焦點，甚至連路過九班的同學都會忍不住朝她的座位看一眼，一副要記住她，然後遠離的神情。

  這何止是如坐針氈，簡直是讓人強烈不適，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處境。

  江心眠紅著臉任他們打量，徑自收拾著桌子。

  就連她的同桌徐櫻，都往旁邊挪了挪椅子，不想跟她挨著的模樣。

  而在這之前她們兩人的關係還不錯，她們都討厭花兮。

  論壇的帖子甚至是徐櫻主動要發的。

  結果現在，她被大家討論、鄙視，徐櫻卻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遠離她。

  “論厚臉皮我是服氣的。”

  “我還以為某人要轉走了，沒想到居然無事發生的來上學了。”

  “心理素質太強大了，做了這種事，毫無愧疚之心嗎？”

  “不敢惹不敢惹。”

  “你們都小點聲，萬一被人家聽到，說我們在欺淩她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