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你一直很聰明。”許妄看著她，說道。

  她這兩天變化很大，花阿姨那樣的態度一定惹她寒心了。

  許妄是最了解她的人，隻有他知道，花兮有多渴望母親的認可和關愛。

  而他既心疼又擔心。

  花兮笑起來：“那我不會的題可以問你這個學霸嗎？”

  “可以。”許妄垂眸，心想，隻要你肯在學校搭理我。

  吃過飯後，許妄要跟她一起去理發店，花兮有些遲疑：“染頭發要很長時間的。”而且她頭發這麽長，已經快到腰上了。

  許妄輕輕捏了下背包帶子，說道：“我也要理發。”

  “哦。”花兮不由朝他多看了兩眼，許妄這個發型其實挺帥的，就是劉海有點長。

  他的發質偏軟，特別黑，記憶裏他從來沒有染過頭發，也不像青春期的男生一樣打耳釘什麽的。

  他一直自律、優秀。

  如果，他的腿也是完好的……

  花兮睫毛顫了顫，她不敢主動在他麵前提起這個話題，隻能故作歡快的繼續說道：“那我請你，唉可惜你不燙頭發。”男生理發都花不了多少錢。

  “燙頭發？”許妄挑了下眉，她喜歡男生，燙頭發嗎？

  “因為比較貴，請客有麵子。”花兮朝他眨了眨眼，既而又補充一句：“不過你這個樣子更好，很帥。”

  許妄微愣，隨即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

  花兮這樣活潑的跟他說話，好像還是小時候的事。

  那個時候她跟人熟了以後，話多還粘人。

  ……“哥哥，我今天的辮子是外婆梳的，好看嗎？”

  “你比我哥長得好看，也比他好，以後你當我哥哥吧。”

  “哥哥你看我的指甲，外婆用指甲花幫我染的，你要是想染的話我可以幫你，我已經會了。”……

  那年暑假，她像個粘人的小尾巴，每天會來找他。

  可是後來，她把他忘了。

  童年的記憶，隻有他一個人記得。

  許妄的笑慢慢收斂，眼前的花兮，隻是因為暫住在他家裏，所以才會像小時候那樣親近他，誇他吧？

  她像一株曇花。

  花兮正愣神著，許妄笑得也太好看了。

  或許一個人不常笑，清冷的外表成了常態，所以才顯得那一笑，極為驚豔。

  可隻片刻，他就不笑了。

  花兮略微遺憾，許妄的性格還是挺冷漠的，她想。

  兩人一起去了間發型屋，花兮要染黑，幫她弄頭的好像還是個藝術總監，最後還幫她修了發型、剪了劉海，整個過程花了一小時，最後她終於看到了自己黑發的樣子。

  撇去異類的氣息，她要一點點，走和上輩子不同的路。

  許妄早就理完了發，先前坐在沙發上等她，時不時的會看一眼手機，班級群和論壇全都在討論花兮。

  他皺著眉頭，一度想將那個貼子刪了，可又想起，她說想要自己處理。

  許妄看著一直群聊99+的消息，忍不住在裏麵回複了一條。

  許妄：我相信花兮。

  班級群裏早已過了對峙階段，他們隻是在熱烈的討論身邊同學的八卦而已，許妄幾乎沒有在群裏麵聊過天，這會兒他突然說出這樣一句，原本被大家飛快的刷上去了。

  但很快就有人截圖，跟著發了三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