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遠川哥,你不疼嗎
作者:鹹小魚      更新:2021-03-14 22:18      字數:2242
  痛感襲來,邵遠川都顧不上了,眼中隻有雲清一個人。

  雲清看取出銀針邵遠川都沒半點反應,不由得伸出手,在邵遠川麵前晃了晃,疑惑的問:“遠川哥,你不疼嗎?”

  邵遠川回過神,麵色微紅,扭開臉不讓雲清看見,結結巴巴的道:“還、還好。”

  雲清看著邵遠川的反應,極為無辜的眨了眨眼,放過邵遠川,不抓弄他了,站起來道:“我去看看門口的藥好了沒,你受了內傷,要好好休息。”

  雲清剛剛順帶仔細檢查過了,還好文淩沒有下死手,吃過藥過兩天就能好。

  雲清是個記仇的人,文淩傷了邵遠川,他這幾天也別想好過。

  門口藥爐旁有個小馬紮,牆邊靠著把扇子,火爐裏的炭火還在燒著。

  雲清坐下,拿過扇子輕輕扇著,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守著。

  算算差不多時辰了,雲清揭開藥罐瓦蓋看了看裏麵的藥,放下蓋子,拿起蓋子上防燙的布巾去包藥罐,倒到備在一邊的藥碗裏去,端進去給邵遠川。

  “遠川哥,藥好了。”雲清扶起邵遠川,吹了吹碗裏的藥,感覺沒那麽燙了,這才遞給他。

  邵遠川半靠在雲清懷裏,渾身繃的緊緊的,不敢亂動,直到雲清遞藥碗給他,接過仰頭一口氣喝光。

  很苦,但邵遠川的心卻泛著一絲絲的甜。

  剛剛喝下去,邵遠川便感覺五髒六腑隱隱發熱,痛感慢慢散去,有些癢意,像是在痊愈。過程並不痛苦,但有些折磨,讓邵遠川忍不住抓心撓肺的想撓。

  背後便是雲清的懷抱,邵遠川渾身保持著僵硬狀態不敢動彈,卻也不舍得離開。

  沒多久,困意襲來,邵遠川眼皮變的千鐵般沉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看他睡著了,雲清輕手輕腳的抱著邵遠川讓他躺下,又給邵遠川把了一次脈。

  邵遠川原本紊亂的脈象已經恢複正常,不會對他以後練武產生什麽不好的影響。

  門外傳來敲門聲響,雲清起身去開門。

  “清丫頭,藥方上的藥我已備齊,你瞧瞧可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嚴大夫拿著抓好的藥材來找雲清,再確認一遍。

  嚴大夫並非是對自己抓的藥不自信,而是這藥方,超出了他的認知界限,等著喝藥那人又是重中之重的,馬虎不得。

  雲清詫異的看了嚴大夫一眼,“嚴大夫,藥還沒煎上嗎?”

  算算時間,嚴大夫也去了挺長時間了,居然還沒開始煎藥。

  嚴大夫瞧見雲清詫異的模樣,苦笑著解釋道:“這藥方上有些藥材難尋,正好我手上有些,剩下的派人跑遍了坪石鎮才勉強買齊了。好在坪石鎮都有,不然老夫都不知道該如何跟你交代。”

  “原來是這樣,是我疏忽了。”雲清一時也沒有想到這點。

  謹慎點也好,畢竟那位少年的身份肯定不是那麽簡單,雲清可不想出了什麽差錯,還平白的連累家人。

  雲清有寫劑量,所以嚴大夫在配的時候已經仔細稱好了。

  雲清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麽問題。

  就在少年房間門口煎藥。

  嚴大夫看著火候,文淩親自在一邊盯著。

  畢竟關係到自家主子的命,所以文淩不敢大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生怕出什麽差錯。

  雲清給少年拔完針,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嚴大夫熬的藥還沒好,必須要熬足了四個時辰,但雲清可沒那麽多時間在這裏等。

  “嚴大夫,熬足四個時辰後,喂他喝下,他大約明天上午就可以醒過來。”雲清算算時辰,也差不多,就算有點偏差,應該也八九不離十。

  說到底,能什麽時候醒過來,還是得看他自己。

  嚴大夫瞧見雲清出來就交代,問道:“清丫頭要回家了嗎?”

  雲清點頭,“時辰不早了,我們必須回去了,家人還在家裏等著我們,這麽晚還沒回去,指不定得多擔心。”

  上次的事情雲清還後怕著,不想再夜不歸宿。

  哪怕回去的再晚,也是要回家報個平安的。

  “不行,我家主子還沒醒!”文淩一聽雲清要回去,立馬皺起眉起身阻攔道。

  雲清蹙眉,掐她脖子,打傷邵遠川也就算了,還不讓她回家?

  雲清立馬就怒了,臉色一沉,看著文淩的眸光冷沉,聲音冷的像是含了冰渣,“我說了,你家主子明天上午就會醒。”

  文淩沒說話,但依舊皺著眉頭阻攔雲清,顯然是不打算放人。

  雲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攔不住我。”

  雲清往邵遠川休息的房間走,推開門進去,邵遠川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雲清動手喚醒他。

  邵遠川睜開眼睛,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雲清,黑眸湧上亮光,唇角綻開笑意,“清兒。”

  雲清去扶邵遠川起來,臉上有未收起的冷意,低聲道:“遠川哥,我們要回去了。”

  邵遠川發現雲清臉色不太對勁,也沒多問,輕輕點了點頭,“好。”

  雲清扶著邵遠川出去,文淩依舊站在那寸步不讓。

  邵遠川看見了,眉頭微擰,“清兒,他這是什麽意思?”

  雲清淡淡道:“不想讓我走,不用理會他。”

  雲清帶著邵遠川走過去,對文淩視若無睹,文淩剛想阻攔,身體忽然抽搐起來,腦袋也跟眩暈,不得不蹲下身子。

  眩暈過後,腦袋突然傳來一陣陣刺痛,就跟有人拿著針在拚命的紮他的頭似的。

  文淩雙手下意識的捂著頭,發出痛苦的嚎叫。

  雲清取回自己的銀針後,沒理他,人心不足蛇吞象,不值得同情。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嚴大夫反應過來,隻剩下抱著頭滿臉痛苦的文淩,雲清已經帶著邵遠川走了。

  ……

  “清兒,他怎麽會突然變成那樣?”一直到坐上牛車,邵遠川才問出心中的疑問。

  邵遠川還以為,指不定會有一場惡戰,沒想到這麽輕鬆的就能離開。

  邵遠川受了傷,變成雲清在前麵手忙腳亂的趕牛車,聞言,雲清笑了起來,道:“文淩三番兩次對我們動手,我早就防著他,在他身上留了一枚銀針沒取。果然,我的防範於未然是正確的,我就知道,他家主子沒好起來之前,他不會輕易放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