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殺人滅口
作者:萬裏以外      更新:2021-04-08 19:10      字數:2571
  <b></b>我回頭跟小燕道“小燕,你先在外稍等,容我單獨問他一問。”小燕點頭留步。我走到那人麵前,拖過一把木凳大馬金刀的坐下,也不說話。那人抬起頭來望我一眼,隨即低下頭去。我道“這位老兄,你在找什麽東西?是不是這個?”說著伸手入懷,抓出那本“地藏訣”來,在他麵前一晃。

  這人本來耷拉著腦袋,聽我一說,抬起頭來。我摸出短刀,彎下身子,將縛住他雙手的繩索輕輕挑斷,收了短刀,將經書往他手上一扔,說道“你苦尋不得,未免心癢。來來來,本少爺就讓你先睹為快。”這人接過經書,狐疑的看了看我,我眼神示意“看,看就行!”

  他翻開書頁,從頭看起。隻見他原本板著的一張僵屍臉漸漸放鬆,看了幾頁,竟然哈哈笑了起來。他翻看幾頁,就笑上幾聲,一時間屋裏到處回蕩著他歡樂的笑聲。看到入神之處,他哈哈大笑,手指指著書頁,邀我共鑒。

  我探頭一看,隻見書頁上寫道“農夫與大儒同乘一船,閑極無聊。大儒乃提議二人猜謎,如出題目對方不知謎底者,輸對方十吊錢。農夫不從。大儒鄙其無知,乃定若農夫不知者,隻輸五吊。農夫遂問“何物3隻腳,還會天上飛?”大儒苦思不得,遂輸十吊。同題轉問農夫,農夫答曰“我亦不知”,找還五吊,大儒愕然。”

  隻見這人笑的前仰後合,眼中都笑出眼淚來,原來倉促之間我又錯將那本《笑話一百首》扔給了他。我道“怎麽樣,這書好看麽?”這人目光不離書本,連連點頭,說道“好看,好看!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驀然間他書本離手,原來我已經用了一式“擒龍手”將書本夾手奪過。隻聽他急道“咦,你幹什麽,快給我,快給我”我奸笑一聲,說道“想不到你還是一位愛好文學的有痔青年。你且稍等,我問你兩三事,你告訴我,此書我便給你。”

  這人一怔,神色警惕道“你要問我何事?”我道“我問你,昨晚這火,是你放的不假吧?”這人一頓,抵賴道“不,不是我放的。俗話說抓賊抓贓,捉奸捉雙,你們又不是在我放火現場抓住的我,怎麽就說是我放的呢?”

  我嘿嘿一笑,說道“你將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這人道“不是我放的,重複一百遍我也不怕。你們又不是在我放火現場抓住的我”說到此處,不由啞口頓住。我道“你自己都說了,你放火的現場。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可賴不得旁人吧?”這人一時失言,不由惱怒成羞,道“對,對,就是我放的,怎麽著吧。”我道“你為什麽要放火燒屋?”

  這人道“聽人家說,有道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我左右無事,就來放火燒著玩玩。”我道“簡直是胡說八道。你可認識我是誰?我便是江湖人稱‘抽筋扒皮手’的周扒皮,再不老實回答老夫的問題,那老夫就讓你嚐嚐我的手段!”

  這人冷笑道“什麽‘抽筋扒皮手’的周扒皮,你不是姓王麽”我嘿嘿一聲冷笑,道“對,你說的果然不錯,我正是姓王。你這不是認識我麽?”這人情知失言,道“我不認識你!我是猜的。”我笑道“我又不是老虎,你怎麽猜的?”這人奇怪道“什麽老虎?”我道“老虎額頭上寫著個‘王’字,我不是老虎,額頭上也沒寫字,你是怎麽猜出來的?嗬嗬,你不說我也知道,定是你師父告訴你的。古流雙還說什麽了?”

  這人順口答道“師父說要找一本”說道此處戛然而止,情知說漏了嘴,急忙亡羊補牢道“說要找一本《笑話三百首》!”我笑道“很好,很好。不過這《笑話三百首》,你恐怕是找錯了地方,這裏並沒有此書。”這人急道“咦,我剛才看的那本不就是嗎?”我嘿嘿一笑,將書皮翻轉過來,隻見上麵明明白白寫著幾個大字笑話一百首。

  我問道“你師父是怎麽知道我有這本書的?”這人瞪起無辜的大眼,道“什麽我師父?”我笑道“你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剛才自己說過的話,轉眼就不認賬。”這人道“不,不,我什麽都沒說。”我道“不論你說不說,想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倒是你,前途堪憂呀。”這人道“什麽前途堪憂?”我道“你這麽舍身護師,你以為人家會感動麽?說不定他們正在策劃著如何殺你滅口呢!”這人把嘴一閉,不再出聲。

  我將雙臂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悠閑的看著這人。我這不過是在嚇唬他,玩一玩心理戰術,看看還能不能從他嘴裏掏出點東西來。

  我好整以暇的翹著腿,慢慢消耗時間。忽聽“錚”的一聲,一物疾飛而至,就聽“啊”的一聲大叫,這人口吐鮮血,委頓在地。我嚇了一大跳,忙跳起身來,避身柱後,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隻見這人胸口上插了一柄黑夜羽箭,嘴裏鮮血不斷湧出,身體抽搐,眼見就是不活了。

  這支羽箭從何而來,沒有半點先兆,更別說看到放箭之人了。這時小燕聽到異響急奔過來,我喝道“小燕,小心,有人放冷箭。”小燕長劍出鞘,奔到那人麵前,眼見那人口吐鮮血,不由吃了一驚。她環目四顧,看到牆角屋頂有一處透下光來,一聲清嘯,長劍向上一挺,人劍合一化作一道劍光,直刺那透光之處。隻聽“喀拉拉”一聲響,屋頂穿了一個大洞,小燕消失不見。

  我喝道“小燕!”急奔而出,搶到屋外仰看房頂,隻見小燕在屋脊上奔走了幾個來回,仗劍而立,極目遠望,看起來是一無所獲。她在屋頂挺然而立,微風帶起她的衣袂,輕輕飛舞。我叫道“小燕!”

  小燕輕輕一縱,飄身下屋。我道“有什麽發現麽?”小燕輕輕搖頭。我道“沒事,沒事,我已經探到他的口風了。咱們快進屋去,看看這人是什麽情況。”小燕道“對,咱們快去看看。”兩人先後進屋。到了近前,隻見那人腦袋耷拉在一旁,胸口嘴角都是鮮血。雖然我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不短,但這種親臨其境的血腥場麵我還是有點不大適應,不覺有點作嘔。小燕卻神色如常,伸手向那人鼻下一探,試他鼻息。

  小燕手指剛放到他人中之處,忽然他大嘴一張,差點咬到小燕手指。小燕“啊”的一聲驚叫,我忙雙手一伸,將那人推開。那人向後一仰,腦袋仍是耷拉不起。我抓起他的手腕,伸手一試,已經脈象全無。

  我道“這人已經死透啦。”小燕驚異道“死啦?死了怎麽還會咬人?莫不是詐屍?”這種人死之後還能動的現象,其實是因為神經反射弧所致,這種情形在大蝦、魚類上麵最為常見。有些魚類即使將頭剁掉,身體還能自如活動很久,就是因為這種神經反射弧反應。但這個時代的人怎麽會理解“神經係統”這種科學名詞?把你當成神經病還差不多。我道“不是詐屍。詐屍條件非常苛刻,須得是陰雨天氣,房頂有貓,炕前有狗,電閃雷鳴之際,才可能發生詐屍。否則不可。”

  這話剛一說完,忽聽外麵霹靂一聲,竟然打了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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