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歌與牛頭頭也不回就走了，反正係統的人品，蘇九歌還是可以保證的，和浮屠山的行事風格一毛一樣，說殺人全家絕對不隔夜。

  “上仙，現在還去找他們當初來的地方嗎？”

  牛頭問。

  “不用了”

  蘇九歌搖了搖頭：“我剛才已經用神念掃過那個地方了，什麽都沒有，都被搬空了，看來對方應該是幾百年前打算送一個釘子過來，沒想到好死不死落到了當時尚有修行力量的門派手中”

  雖然那藥物的話半真半假，但是蘇九歌根據它的話還是推測出了事情的大概過程。

  “那豈不是妖族有通往這裏的手段？”

  牛頭想了想得出了一個結論。

  “如果判斷無誤的話，這手段應該代價不小，要不然妖族早就大規模集體降臨了”

  蘇九歌推測道。

  “也對”

  牛頭想了想的確是這麽個道理，對方既然沒大規模前來，證明這種手段代價必然不小，更何況自己的探馬沒跑過去報信，對方對這裏一無所知，想來也不敢貿然孤軍深入，萬一坐標有誤呢，豈不是要團滅的節奏？

  想罷，他便釋然了。

  “你在人間不可大意，一旦發現他們，立刻通知我，不要貿然行事”

  想到葬妖天關對麵那些妖族大妖，蘇九歌覺得還是要謹慎一下，免得牛頭白給了。

  “諾，上仙放心”

  扭頭拍著胸脯保證道。

  雖然說出去有點不光彩，但這畢竟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跑路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咱們現在去哪兒呢？”

  牛頭瞅了瞅，這深更半夜的，上仙不會打算直接回去吧。

  “老牛，我的字典你搞得怎麽樣了？”

  蘇九歌忽然問道。

  “額....”

  牛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個，上仙，你也知道，我老牛大字不識幾個，這事吧，基本上都是小檸在管理，要不叫她出來問問？”

  “哎呦嗬，小檸？老牛，你闊以啊，叫的夠親切的啊”

  牛頭的改變，讓蘇九歌對他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家夥如今這麽快融入生活，當真口嫌體正，是誰當初口口聲聲說要鐵扇公主那樣的？

  老牛老臉一紅：

  “嘿嘿嘿，上仙，你別取笑我老牛了，若是上仙你不忙的話，咱們回橫山吧，我知道橫山有一家店，24小時營業，他家的肉串十分正宗，堪稱一絕，正好也讓我老牛給上仙你接風洗塵”

  額...

  蘇九歌想了想，自己吃頓飯應該沒事吧。

  “行吧，走，那咱們就去橫山擼串去”

  “好嘞”

  牛頭聽到蘇九歌要留下十分興奮，兩人禦風而行，很快就出現在橫山影視基地街頭。

  “上仙，在向前走一兩百米就到了”

  牛頭頭前引路。

  蘇九歌左顧右盼，沒想到幾日不見，橫山街道又改造了一番，附近甚至多了一些新的建築群。

  牛頭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地給大波妹去了一個消息：

  “睡了嗎？”

  原本拍了一天戲已經躺床上敷著麵膜等牛頭回來的大波妹，忽然聽到手機響，點開一看居然是牛頭的消息。

  “你回來了？”

  大波妹反手回到。

  牛頭（備注親親的唯一老公）：“嗯，那位回來了，和我在一起”

  大波妹頓時坐了起來，正色地仔細盯著屏幕多看了兩眼，確認自己沒有看花眼，她有些手足無措：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

  要知道，牛頭與蘇九歌的關係，一般大波妹很少有機會參與，牛頭也很少帶她見蘇九歌，畢竟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估計那位多少有些介意，所以平時很少無理取鬧，沒想到老牛今天居然破天荒這是要帶她見大佬，不，見神仙。

  自己這是被正式接納了？入了神仙的法眼了？

  懷著忐忑與激動的心情，大波妹的心七上八下，焦急地等待著牛頭的回複。

  “嗯”

  牛頭回到：“自己來就行，別帶其他人”

  大波妹頓時心花怒放，纖纖素手巴拉巴拉回複道：

  “地址”

  牛頭：老地方。

  大波妹見狀興奮的一把扯下臉上的麵貌，打開衣櫃準備打扮一番，可是當她的手拿起其中一件吊帶裙，忽然她的手一頓，又放了回去，轉身去另外一個衣櫃裏裏從最下方翻出一條長裙，頭發簡單的紮了一個馬尾，拍幹了臉上的精華後，穿上平底鞋拎上小包就出了門。

  一陣風下樓恰好撞見自己的助理：

  “檸姐，你這是...”

  她第一反應是深更半夜大波妹背著牛哥又要出去勾搭男人。

  “哦，我去接老牛，你牛哥回來了”

  大波妹笑嘻嘻地進了電梯直接下了樓，留著小助理在原地思想激烈地做鬥爭。

  很快，大波妹開著自己的保姆車就來到了地方，下車就看到老牛與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一張桌子前交談著什麽。

  “嗯？你來啦”

  老牛起身。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大波妹下了車很乖巧地衝著老牛與蘇九歌微微一躬身表示歉意。

  “沒關係，應該道歉的是我，事情緊急沒想到打擾了你們休息”

  蘇九歌很客氣，

  單單大波妹今晚這打扮就令他很滿意，結合這段時間大波妹的表現，蘇九歌通過牛頭的告知，聽的出來大波妹自從跟了牛頭已經改邪歸正了，況且這女人總的來說，心腸不算太壞，以前隻是想往上爬而已，她也沒有刻意傷害過誰，總的來說，算是迷途知返。

  蘇九歌也樂得給牛頭這個麵子。

  “坐”

  蘇九歌抬手示意，隨後對店裏麵喊道：“老板，點菜”

  “你們還沒點菜呢？”

  大波妹這才注意到，桌子是空的，菜單都沒有。

  “嗯，上..大哥說要等你來再點”

  牛頭解釋道。

  大波妹看向對麵的蘇九歌，心中流淌過一抹感動。

  “謝謝大哥”

  “不用客氣，自己人”

  蘇九歌說著手一翻掏出一白瓷小瓶遞給大波妹。

  在牛頭與大波妹詫異的目光注視下，蘇九歌開口解釋道：

  “這一次，下來的匆忙，沒有來得及給你帶什麽見麵禮，這是一點心意，見麵禮下次給你補上”

  大波妹有些手足無措，

  神仙拿出來的東西，必然價值不菲，世間罕見，她有些手忙腳錯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接，於是求助地看向坐在身邊的牛頭。

  “上仙，這...”

  牛頭有些不好意思。

  “給你你就拿著吧”

  蘇九歌硬塞到大波妹手中：

  “你跟了老牛，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大波妹還是不敢收，幸福來得太突然，她下意識想交給牛頭保管。

  牛頭抬頭推開，柔聲道：“大哥給你的，你就收好吧”

  “那我真收了”

  大波妹坐臥不安地將小瓷瓶放到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包裏。

  無論這裏麵是什麽，總之神仙給的，肯定不差。

  這時候店老板也走了過來：

  “三位，你們吃什麽？”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牛頭點完遞給大波妹，大波妹微微擺了擺手，她目前還是有些緊張、興奮，收了禮物她更加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了，唯恐破壞了自己的形象。

  “行吧，那我替你點了”

  牛頭說道，很快點完，老板拿著菜單進屋做菜烤串去。

  蘇九歌看出了她的局促，笑道：

  “不用緊張，我又不吃人”

  說著手指了指她的小包：“裏麵是三顆丹藥，調理身體非常有效果”

  這藥是蘇九歌從帥府中要來的，戰場上調理身體所用，原本他在用的，臨時拿來充當見麵禮了。

  “謝謝大哥”

  蘇九歌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語出驚人：

  “等回頭我給你整本適合你的功法，不懂得問老牛，活個幾百年不成問題”

  大波妹腦袋嗡的一聲，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總有一種撞大運的幸福感。之前牛頭不是沒有交過她一些心法口訣，但大多數都不適合她。沒想到蘇九歌這次下來開口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長生不老啊，這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自從知道牛頭與蘇九歌的身份，她總擔心自己紅顏易老最終化為一捧黃土，又或者年老色衰被拋棄，於是拚命幫老牛開拓事業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沒想到得到的回報居然是想都不敢想的。

  “謝謝大哥”

  說話的時候，她聲音都在顫抖。

  “哭什麽，這是好事”

  牛頭在一旁也替她感到高興，畢竟神界給的東西，隨隨便便都是無上至寶，更何況，蘇九歌這身份，能拿得出手的，絕對都是好東西，一般功法都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嘿嘿嘿，那大哥，你看小檸的你都給準備了，那我的你什麽時候....”

  牛頭舔著臉厚顏無恥地當麵索要，一來轉移大波妹的尷尬，二來他是真的想要。

  “你？有點難”

  這時候涼菜已經端上，蘇九歌打開筷子夾起一口水煮花生吃了一口。

  大波妹擔憂地凝視著牛頭，牛頭拍了拍她的手，望著蘇九歌問道：“大哥，我怎麽就難了”

  “你啥情況心裏沒點數？”

  蘇九歌翻了個白煙：“我現在把我的給你，估計你一旦開練，過不了多久，渣都不剩”

  牛頭悻悻地撓了撓頭：

  “嘿嘿嘿，好像還真是”

  “所以呀，不要著急，等我找到東西先把你這體質改造一下，然後剩下的事都好辦”

  蘇九歌拿出毛豆吃了起來。

  見蘇九歌開動，牛頭與大波妹也動了筷子，雖然大波妹已經吃過晚飯，但是吃些零嘴她還是可以的。

  “老板，先給我們把啤酒上來啊”

  牛頭吃了兩口，扭身衝著店裏扯開嗓子喊道。

  “好嘞”

  老板很快搬出一箱放在他們腳下：“三位慢用”

  就在這時候，一個十分不耐煩的聲音自店內傳了出來：

  “外麵的，你特麽誰啊，吃個飯鬼叫什麽？”

  接著就看到一黃毛拎著酒瓶醉醺醺走出了出來。

  蘇九歌與牛頭對視一眼：

  這不是上次找茬被蘇九歌砸了瑪莎的黃毛豹子嗎？

  黃毛也看清楚了桌前的三人，尤其蘇九歌，嚇得他頓時一激靈酒醒了。

  “額...嘿嘿，嘿嘿嘿，原來是大哥你們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弟喝多了，您大人有大量，別介意別介意，我自罰一個”

  說著黃毛拎起酒瓶一仰脖硬生生吹了一瓶，一口氣幹完後黃毛頂的夠嗆，一個勁的咳嗽：

  “咳咳咳，大..大哥，您還滿意不”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黃毛回家經過父母混合雙打，以及大哥的鐵拳問候之後，他終於知道了能一棍子將車擊穿需要多大的力量，也終於認識到自己遇到了多麽心狠手辣的猛人，因此始終謹記於心，沒想到帶妹子出來吃個飯好巧不巧大半夜又碰上這位了，尤其邊上的大漢，一副要衝上來暴揍他的意思，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大漢有多能打，至今一品人間KTV的大漢們還有幾個在醫院躺著呢。

  狠人，都是狠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黃毛果斷慫了。

  “是你小子”

  牛頭甕聲道：“帶人沒”

  黃毛一激靈，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大哥，別誤會，我就是來吃個飯，真沒帶人”

  牛頭撇了撇嘴：

  “帶人你還敢這麽囂張，是不是有病”

  “是是是，大哥教訓的是”

  黃毛弓著身連連點頭稱是。

  蘇九歌歪頭看了一眼店內：

  “裏麵是你帶的妹子？”

  “是，大哥，不關她們的事，大哥您要是不痛快，衝我來就行”

  黃毛苦著臉。

  蘇九歌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骨氣，算了，有女人在，不折你的麵子，回去吧，喝酒別開車”

  “記住了記住了，多謝大哥，大哥你們慢用，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嘿嘿嘿，嘿嘿嘿”

  黃毛一邊嘿嘿嘿賠著笑，一邊朝店內退去，臨進門絆了一跤差點摔倒。

  蘇九歌搖了搖頭：

  “咱們吃咱們的，別管他”

  倒是大波妹有些詫異，在橫山混，豹子算是橫山市的一號公子爺，沒想到居然怕成這樣。

  以前大波妹也見過幾次，但那時候情況與現在完全不可相提並論，今時今日已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這一切都要拜牛頭以及麵前這個男人所賜啊，自己算是徹底脫離苦海了。

  倏然，蘇九歌察覺到了大波妹整個人狀態有些改變，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麽，他也懶得多想。

  就在這時候，店老板忽然走了出來，手裏端著一瓶紅酒：

  “三位，這是你們的酒”

  蘇九歌詫異，

  就聽店老板笑著說道：“是裏麵一個小哥送的”

  瞬間蘇九歌懂了，

  這應該是黃毛的賠禮。

  “替我向他說聲謝了”

  等店老板走後，三人相視一笑，大波妹看了一眼那瓶紅酒：

  “這瓶酒應該是法蘭西獨有的，一瓶據說三十萬刀”

  “哈哈哈，那今天正好，咱們嚐嚐這三十萬刀的紅酒，畢竟他還少挨了一頓揍，他賺了”

  三人哈哈大笑。

  很快，肉串、雞翅等菜上齊了，三人一邊吃一邊閑聊。

  “大哥，上麵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牛頭主動問道，邊上大波妹咬住一隻烤串，聞言抬起眼豎起耳朵仔細傾聽了起來，關於神界的事情，她可是從未聽說過，充滿了好奇與向往，畢竟打小聽到的都是神話傳說。

  “這個該怎麽說呢？”

  蘇九歌與牛頭舉杯碰了一個：

  “老家反正一切都挺好，隻是我最近被派出去對線了”

  說到這兒，蘇九歌歎了口氣：

  “沒辦法，老家的規矩”

  蘇九歌看了一眼牛頭，他覺得有必要提前給牛頭科普一下，畢竟搞不好牛頭也得參加將來。

  他正色說道：“老牛，老家的規矩，新人都要參加，你將來估計也跑不了”

  大波妹不明所以，倒是牛頭手一頓咧嘴一笑：“嘿嘿，這個我老牛不怕”

  蘇九歌擺了擺手：

  “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蘇九歌豎起兩根手指說道：“我經曆了兩場，上萬人，九死一生”

  大波妹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到底什麽意思，但是看得出來，應該很危險，她有些擔憂牛頭。

  “所有，現如今，你在人間好好修煉，這樣將來跟我回去之後，你也能自保的能力”

  他忽然話鋒一轉：“不過，不要怕，咱上頭有人，有我在，即使你掛了，你也死不了”

  這算是給牛頭一個保證，免得牛頭給嚇的打退堂鼓。

  “嘿嘿嘿，大哥見笑了，我老牛最不怕的就是這個，我將來還要跟著大哥你征戰四方呢”

  兩人再度碰了一個，酒一飲而盡：

  “嗯哼，有的是機會”

  蘇九歌忽然看向大波妹笑道：“弟妹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我....”

  大波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倒是牛頭開口，他轉頭看了看坐在身邊的女人，意有所指道：

  “那將來...”

  “看她個人意願，想跟著你上去，我不反對”

  說著兩個的目光集中到了大波妹的身上。

  “我......”

  大波妹猶豫了，躊躇片刻她張口低聲說道：“大哥你見諒，我沒去過，所有....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沒關係，先把基礎打好，不著急的”

  蘇九歌擺手。

  “對了，小檸，那文創項目的進展如何了？”

  牛頭轉移話題問道。

  “那邊傳來消息，大概還有兩個月基本就可以整理出來，不過還是有所殘缺，畢竟研究資料實在有限”

  大波妹偷瞄了蘇九歌一眼，有些惴惴不安。

  “挺好的”

  蘇九歌想了想，正好趕得上。

  說話之餘，三個人談天說地，總之聊得很盡興，倒是苦了裏麵的黃毛，縮在房間出也不敢從正門出，無奈最後找店老板走了後門才成功跑路，搞得身後的幾個妹子有些迷惑。

  蘇九歌三個人吃到了將近淩晨兩點多，三個人這才乘坐大波妹的保姆車返回了酒店，蘇九歌順其自然住了下來。反而是回到酒店後的大波妹掏出小瓷瓶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感覺今天的一切十分夢幻，根本不可思議。

  “牛哥，你說，上麵危險嗎？”

  許久之後，大波妹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數百年前，神界紛爭不斷，現在想來有戰爭應該還在持續”

  牛頭閉目養神。

  “那.....你能不能不去？”

  大波妹猶豫半晌開口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ps：今兒一萬字了，腦殼有點疼，緩緩，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