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隨黃有錢來到一處安靜的角落。

  “說吧，到底什麽事？”

  “那個.....”

  黃有錢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盼環顧四周看了一圈，確認四周沒有其他人後，他錯了措手，壓低聲音說道：“牛哥，你最近是不是在搜集商朝文獻？或者說，在整理商周文字”

  “對”

  這事牛頭自始至終做的大大方方堂堂正正，沒有半點遮遮掩掩，幾乎隻要有耳朵的都知道，他隻是好奇黃有錢究竟想說什麽。

  黃有錢忽然掏出手機打開屏幕調出文件夾中一張照片，遞到牛頭麵前：

  “牛哥你上眼”

  “這是........”

  牛頭接過來來放大了仔細看了看，照片很模糊，看起來像是夜晚拍攝的，仔細看還是能辨別出照片上的內容：這是一處類似古代地宮一樣的場所。

  牛頭狐疑，轉頭不解地看向黃有錢。

  隻聽黃有錢解釋到：

  “這是鄙人無意之中從黑市得到的一張照片，照片拍攝的位置是一處商周墓葬，裏麵據說有完整的商周文字記錄”

  “當真？”

  牛頭嚴肅地看向黃有錢，身上的氣勢有意無意地散發出去，嚇得黃有錢差點跪了。

  “千真萬確，牛哥，我敢保證是真的”

  黃有錢雙腿都在打顫，麻了個巴子，太嚇人了。

  “在哪兒？”

  牛頭直接到：“告訴我地點，少不了你的好處”

  聞言，黃有錢心中了然，自己這次賭對了，他急忙說道：

  “牛哥，具體什麽地方我不清楚，我手裏隻有這一張照片”

  黃有錢偷偷摸摸抬眼偷瞄了一眼牛頭。

  “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

  牛頭不悅，

  自蘇九歌交代下任務，錢砸進去好幾百萬，如今才見到一點水花，這令牛頭感覺到了危機感，眼下忽然有人雪中送炭，居然目測要糊？這特麽怎麽能忍？

  這事要是不能早點辦好，以後還怎麽跟著上仙混？上仙會怎麽看自己？會不會質疑自己的業務能力？

  一想到這些他都頭大。

  “那個.....知道這件事的人，瘋了”

  黃有錢吞吞吐吐半晌，為難地直接攤牌了。

  哪知，牛頭毫無任何表情變化，反問道：

  “人現在在哪兒？”

  黃有錢遲疑了兩秒，緩過神後匆忙說道：“就在咱們橫山精神病院，我感覺他對牛哥你有幫助，就擅自做主把人帶來了”

  “幹得不錯，一會結束了跟我去一趟”

  牛頭說道。

  “可是，牛哥，人真的瘋了，我問過，什麽都問不出來”

  黃有錢苦悶到。

  “沒事，你問不出來的，我問就好”

  牛頭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邁步擦肩站立，牛頭忽然開口：“我記得你兒子上個月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了是吧”

  “是...”

  黃有錢頭低的更低了。

  “一，不是我做的；二，我可以救他”

  牛頭默然開口，神情十分冷淡。

  聽到牛頭的話，黃有錢喜出望外：

  “牛....牛哥，你真的能救我兒子？”

  兒子出車禍這事他調查過，的確是兒子醉酒所為，牛頭想要對付他，明火執仗就好；此事自己猜測就好，但親耳聽到牛頭否定是另外一種感覺。一想到牛頭那神秘的手段，他有一種直覺，兒子有救了。

  “一會散了等我”

  牛頭吩咐到。

  “好好，我聽你的牛哥”

  黃有錢心情激動，自己這次看來賭對了，牛哥真的有辦法。

  夜深時分，宴會曲終人散，牛頭與大波妹交代了兩句便鑽入黃有錢的豪車內離去。為了保密，黃有錢居然親自開車載著牛頭前往橫山精神病院。由於提前打過招呼，兩人輕而易舉地見到了被關在病房的一男子，男子被安全帶束縛在病床上昏昏睡去，睡夢中不時地掙紮著。

  隔著病房窗戶兩人觀察了一會。

  “牛哥，就是他，李小五，道上稱呼他為伍哥，是一個職業驢友”

  “盜墓賊？”

  牛頭揭穿了他的遮掩，黃有錢一時漲紅了臉：

  “是”

  “幾個月前，他和一夥人去往西江地區探險，無意中在深山老林中拍下了這一張照片”至此他特意加重語氣低聲說道：“幾個人出來後，不知道怎麽的，陸陸續續全瘋了，你說這事邪門不”

  “西江麽？”

  牛頭喃喃道，隨即扭頭看向黃有錢：“你跟我進去，還是打算留在外麵？”

  黃有錢一楞，躊躇再三苦笑道：“牛哥，我什麽德行您知道的，您就別取笑我了我在外麵等您吧還是”

  “也好”

  牛頭抬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戛然但見自他手掌之下，黃有錢的肩膀之上呲呲地冒出一縷縷黑氣，仿若油滾煎炸一般。

  “以後最好別碰這一行”

  牛頭說完，拉開房門走了進去，接著隨後關上了房門。

  黃有錢站在門外發呆，回味著牛頭意有所指的話，倏然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身上再也感覺不到那股子陰冷的寒意。

  他忽然想起牛頭拍他肩膀的事，那時候覺得牛頭手勁很大，捏的他肩膀生疼，現在想來.....

  難道時候，自己不知不覺間也.......

  頓時他一陣後怕。

  就在這時候，不隻是睡眠不足還是自己神經太過敏感，他總感覺走廊上的燈似乎明滅跳動了一下，下一刻他就聽到一陣劇烈的碰撞聲和一陣陣低沉的咆哮聲。

  發生什麽事了？

  要不要看？

  他深知好奇害死貓，但是真相近在咫尺，他內心貓抓一般，正當他思前想後左右為難之際，倏然，病房的門打開了，牛頭迎麵走了出來。

  “牛哥，怎麽樣了？”

  黃有錢惴惴不安地關切道。

  牛頭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並未理會站在旁邊的黃有錢：

  “不應該出現在那裏的”

  “牛哥，您說什麽？”

  黃有錢不明所以，什麽不該出現在那裏？

  牛頭忽然抬頭，那淩厲的眼神嚇了黃有錢一大跳。

  他畏畏縮縮練練退後了兩步：“牛哥，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

  牛頭開口，黃有錢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知道其餘幾個人在什麽地方嗎？”

  黃有錢愕然：“牛哥，你找他們做什麽？”

  然鵝，牛頭下一句話令人不寒而栗：

  “殺了他們”

  “牛哥.....別衝動，他們....”

  但見牛頭轉過頭，盯著他的眼睛無比嚴肅地說到：

  “他們已經不是人了”

  “什麽？”

  黃有錢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