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凶手自殺
作者:愛思不是筆      更新:2021-03-14 12:11      字數:2299
  太子府內,重兵把守,一男子被侍衛按在地上,沈洛音有些意外,那人竟然就是之前行刺太子之人,他不是應該被囚禁在大理寺的監牢中?他怎麽出來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沈洛音變得越發複雜了,大理寺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夠進出的。

  之前她能夠僥幸逃出,完全是因為南遲的密道。

  而眼前男子身上傷痕累累,顯然在大理寺沒少受苦,縱然他功夫在了得,如何拖著殘破之軀逃出來?

  沈洛音詫異看向顧辭淵?從看到紙條他就一副穩操勝券的淡薄模樣,莫不是他早就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你提前做了部署?”

  顧辭淵瞄了一眼沈洛音,眸底盡是鄙視。

  “本王手底下從來不養吃閑飯之人。”

  沈洛音簡直抓狂,難道他就不會好好說話,每次都夾槍帶棒的,讓人不舒服。

  顧辭淵並未搭理她,朝著太子走去,沈洛音緊隨其後,向太子行禮後,就被官司工農帶進了大廳中。

  丫鬟早就備好了茶點,沈洛音和公公也算是相熟,微笑看著他。

  “公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就將那賊人逮個正著?”

  公公聞言麵帶微笑看了眼顧辭淵,見他並未惱怒,坐在那裏冷眼看著被侍衛扯進來的男子,才壓低了聲音在沈洛音耳邊說著。

  “小姐有所不知,這賊人坐實囂張,被大理寺的人打得半死不活,硬生生掙開繩子,殺了兩個獄卒,逃了出來,幸好攝政王大人有所防備,才將他抓了他現行。”

  公公眸底染上一抹憤恨,沈洛音看著那男子不卑不亢模樣,倒是有幾分不屈的巨倔強,但要說他是自己逃出來的,她斷然不會相信。

  他若是用蠻力掙開的繩索,那手腕上必然會留下摩擦後的傷口,但男子手腕上雖然有些紅腫,但卻沒有摩擦傷痕。

  大理寺捆犯人用的繩子是由一根根的細麻搓製而成,那繩子手感粗糙,但除非他銅皮鐵骨,才能不傷他分毫。

  “你為何要行刺太子?從實招來?”

  顧辭淵冷冷開口,那跪在大廳的男子突然狂妄的笑了起來。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太子賣官給孫狗賊,他助紂為虐,人人得而誅之。”

  男子惡狠狠瞪著太子,要是可以,他恨不得衝過去將太子撕碎。

  那眸底的恨意並非作假,沈洛音察覺這其中必然有隱情,安靜坐在一邊,看著顧辭淵審理著男子。

  “你與那孫宇有何仇恨?”

  有顧辭淵在,即便是在太子的府邸,但顧辭淵身上散發的凜然氣息,讓人中龍鳳的太子也不敢有怨言。

  原本太子打算自己審問,但有顧辭淵代勞,他反而在沈洛音身邊坐下,甘願做個看客。

  沈洛音為他倒了杯茶,兩人視線齊齊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

  他們全然沒有察覺到,顧辭淵在審問男子的時候,視線餘光看到他們這邊,身上散發的戾氣越發陰森。

  那男子不知想到了什麽,原本還暴露的眸底染上一抹痛苦之色,兩行清淚順著他髒汙的臉上滑下,留下念叨蜿蜒的痕跡。

  許久後,他仰頭看著天空,苦澀一笑。

  “孫宇那狗官無惡不作,我與秀兒自小相識,就因為秀兒歌聲好聽,孫宇便邀請秀兒到府中唱歌,卻不想他不安好心,強硬的霸占了秀兒的身子。

  他府中丫鬟心思歹毒,認為是秀兒勾引孫宇,命人生生打死了秀兒,秀兒死不瞑目,有誰知道,她腹中懷上那狗官的孩子,就那樣一屍兩命。

  我殺了那大丫鬟,給秀兒報了仇。”

  沈洛音聽到這裏,才將整件事情串聯起來。

  想來那秀兒就是小村子裏那壯漢的妹妹,她未曾料到男子居然也是個癡情的人。

  “既然你以報仇,為何還要傷及他人?”

  畢竟,在整個安置中,大丫鬟和孫宇的死是死有餘辜,但孫夫人和趙玉珠又有什麽關聯呢?

  顧辭淵問出了沈洛音心中的疑惑,沈洛音心裏一直有個感覺,男子不過是別人丟出來的替罪羊。

  畢竟著時候,需要有個人出麵來結束這所有的一切。

  男子神色一頓,但隨即恢複正常。

  “要是可以,我要滅他孫宇滿門,殺那麽幾人怎麽能發泄我心底的憤怒。”

  男子回答的很含糊,沈洛音越發確定心裏的想法。

  “我技不如人被你們抓住,是我算計錯了,自古勝者王侯敗者寇,但就算輸了,我也有選擇被自己的命運的權利。”

  他說完冷冷一笑,隨即咬舌自盡。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即便顧辭淵起身阻攔,但卻還是沒有男子的動作快。

  鮮血從男子口中噴湧而出,他的下顎染滿了血汙,若非是青天白日,那猙獰畫麵當真如煉獄一般血腥可怖。

  沈洛音別過頭,竟然有些同情那男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他對秀兒的滿腔熱情,終究成了別人的把柄,可以隨意支配他的性命。

  而死亡對他來說,也許是最好的解脫,不用背負著滿身的仇恨,終於可以去和秀兒團員了。

  太子麵露恐慌之色,隨即揮手示意侍衛將男子的屍體拖出去。

  相較於他的驚慌,沈洛音格外鎮定,她悠哉拿起茶杯湊到唇邊,卻沒有喝水。

  作為法醫,她對血腥味極為敏感,雖然在前世每天埋頭於屍體中,早就習慣。

  但到了這邊,拋卻了法醫的工作,反而對血腥味十分不適。

  顧辭淵起身來到她身邊,眸色冰冷看著她。

  “還不走。”那語氣好像沈洛音不舍得離開一般。

  沈洛音隻覺得莫名其妙,之前還好端端的,現在想吃了槍藥。

  她起身向太子告別,隨即跟著顧辭淵離去。

  太子目送沈洛音離開的背影,眸底染上淡淡暖意。

  “她果然與眾不同。”

  公公聽到他的話,微笑這符合。

  “這沈小姐確實是個妙人,這麽多年,老奴都未見過如此精明之人。”

  就是之前憑白就賣了沈舊一個麵子的事,就讓公公對她另眼相待。

  “殿下,若是對沈姑娘有意,此事雖是攝政王主導,但沈姑娘故不可抹,殿下何不為姑娘在皇上那請功,借此機會求皇上賜婚,若能得此女,相信於殿下而言百裏無一害。”

  太子眸底染上一抹笑意,隨即重重拍在公公的肩膀上。

  “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