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
作者:青竹葉      更新:2020-03-18 06:15      字數:6816
  進擊的生活流(快穿)最新章節

  柳家人都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問。

  青川正處在變聲期,聲音嘶啞難聽,在柳家人這裏就尤其難聽,像是含著一塊燒紅的烙鐵。

  他來了家裏也有些時間,往常也不怎麽開口,誰知道今天怎麽就這麽犀利,簡直讓人不知道怎麽回答。

  索性他們就不回答了,腳步隻是一頓,後麵就神情自若的準備走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青川活了這麽久,第一次碰上這種一整個家庭沒有一個正常人的情況。對這群人發火、生氣、講道理,都是一腳踩進爛泥塘。他們聽不懂……還特麽一身髒。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有些任務者寧可去原始世界懟恐龍都不想進某些充滿了極品的‘高甜’戀愛劇情世界。真考驗自己的忍耐力和世界觀啊。

  這要是待久了,搞不好任務者也精神不正常起來。

  還好,差不多可以結束了,這種麵對一群深陷泥潭的討厭鬼的無力感和焦躁感。

  “係統,想不想玩個小遊戲?”青川忽然說。

  “誒?”

  “你不是一直擔心我的自控能力麽?你把情緒探測打開,這東西不是號稱可以準確檢測一個人的精神狀態麽?我們來挑戰一下,如何在短時間內飆升到紅線,再一下降低到綠色安全線。”

  青川唇角微勾,帶著點說不出的自負,“所有你能探測到的情緒變化,是因為我願意讓你探測到,你才探測得到。說到底,這就是一種沉浸式的表演。我想讓你看到什麽,你才能看到什麽。用它判斷我的精神狀態?嗬。”

  “永永遠遠不要懷疑你宿主的自控能力,明白嗎?”

  青川伸手按住太陽穴,眼睛看著即將離場的柳家人,臉上帶著點諷刺的笑。

  柳星朗,雖是利益既得者,但沒有直接責任,過。

  柳星宇和柳星湖,血緣兄弟,法律上和情感上都沒有義務和責任,過。

  啊,那麽就是你了。

  “柳遠庭先生,請暫停一步,我有話和你說。”

  “你的哥哥們上班時間到了,你不要多想。坐吧,要吃什麽和廚房說。”餐廳裏隻剩下柳遠庭一人,他坐到原來的椅子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這些日子有什麽不習慣的地方嗎?”

  “有。”青川笑著說,“有許多不習慣的。”

  柳遠庭沒料到這個答案,他還以為至少青川會客氣一下,畢竟初來乍到的還沒混熟呢,“有什麽不習慣的?你說,我能做到,就盡量做到。”

  “做不到的。恕我直言,柳先生,你們毫無誠意。”

  到底是強盜窩出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柳遠庭心裏這麽想,臉上也露出一點痕跡,假笑都要維持不下去,“你沒說,怎麽知道我做不到?無論如何,你是我的孩子,我總是會照顧你的。”

  “我應該說謝謝嗎?”

  青川簡直用實力演繹了嫌棄這個詞應該怎麽用表情表示。

  “青川。”柳遠庭的手指輕輕扣著桌子,發出冷冰冰的敲擊聲,“我知道你可能有一點小想法,但是,畢竟相處需要長時間的磨合,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何況他從小按著星盜的標準養育長大,心性如何沒人敢確定,自然有些顧慮——柳遠庭這樣想。

  “我不是來和你乞討的,長篇大論請收起來。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抱歉,我也是迫不得已。”青川笑了一聲,忽然靠近柳遠庭,他雖然小,卻是站著,便理所當然的俯視他。

  眼神很直接,像是看穿了對方的靈魂。

  “連一個胎兒都護不住,無能。走丟一個,不去找,就想找一個替代的,不慈。走丟的孩子回來了,不思己過,隻想用冷漠隱藏過錯,不智不仁……”

  “柳青川!”

  “閉嘴。”

  柳遠庭剛拍了桌子,青川就是一聲低喝。

  “我說完了嗎你就插嘴?我沒爹媽教你也沒爹媽教?”

  怒完了,下一秒青川就轉了笑,像個好看的變態,隻是說話還是那股嘲諷口氣。

  “誰允許你擅自給我加個柳了?別在我這兒擺什麽威風,我不欠你。要不是法律強製規定,你以為我稀罕?我一看到你們這一張張虛偽的臉就倒胃口,生理性嘔吐!”

  柳遠庭強硬,青川比他還強硬,脾氣大得嚇人。

  柳遠庭成年之後就沒被人指著鼻子這樣喝罵過,氣得臉青嘴發抖,“你、你……到底是強盜窩裏教出來的……”

  “勞您記掛,爹媽死得早。強盜窩幾個字是不是刺激到您的神經了?是不是特別彰顯您的無能和愚蠢?一個‘強盜窩出來的’有色眼鏡戴上,是不是心裏就舒服了?自欺欺人很有趣吧?”

  “不……不隻是因為我從強盜窩出來。”青川看向他,表情帶著一種看透一切的篤定,“我們從未見過麵,你的仇視來得太過突兀。恨的反方向是愛,你認為你心裏的哪個人,正被我威脅?”

  柳遠庭無由來的一股心虛,他下意識避開青川的視線。

  “你為什麽不敢看我?你怕什麽?”

  青川冰冷蒼白的手指捏住對方的臉,居高臨下,笑眯眯看著對方的眼睛。

  柳家主忽然打了一個哆嗦,像是被惡鬼盯上。

  “那是絕對不可以說出來的,無望的愛情。你害怕,你恐懼,你下意識的逃避,因為我就是你靈魂醜陋的證據……”

  “夠了!”

  被一把推開,青川卻沒有生氣,反而愉悅起來。

  “哈!虛偽的男人——”青川的聲音微微變調,跳躍活潑和詭異扭曲結合在一起。

  他的笑容越發的精致無暇,完美得如同藝術家精心雕琢的雕像,隻有一雙烏黑的眼睛透出惡魔般的誘惑,“為什麽這麽抗拒真實的自我?其實承認自己不是好人一點都不難。隻要承認了,說不定可以得到那個人哦……怎麽樣,小小的代價,得償所願?”

  “沒有人是純白無瑕的,人性有惡就有善,有憎就有愛,有想要放棄的,就有太過在乎的。真實,而邪惡,人性如此,你應該接受它……”

  青川靠近了他,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你愛那個孩子吧?”

  柳遠庭的臉瞬間煞白。

  青川便笑了。

  係統默默無聲看著那個一直發光的紅色高危警報,和‘監測對象此刻精神狀態極度危險,建議迅速遠離’的善意建議。

  這真的是自我控製的結果嗎?不是失控現場嗎?

  我好慌……宿主真的沒問題嗎?

  “你別胡說!”

  青川越笑越燦爛,啊,這驚慌失措的可憐人……

  “是道德感在束縛你嗎?這種人類在遠古時代為了生存而形成的團體準則,是這樣深深禁錮你嗎?”他如惡魔低語,“為什麽不呢?你們本可以毫無關係,人生在世……經得起多少次錯過?”

  柳遠庭怔怔看著他,喉結因為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

  “好不容易,精心嗬護成長的花朵兒,若是被哪個隨隨便便的男人采摘了去,豈不是很可惜嗎?那個人會有你這樣懂他?那個人會有你這樣愛他?那個人會有你這樣的精心仔細?外麵的世界那麽複雜,那麽險惡,這麽可愛的小兔子要是被人……”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柳遠庭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心虛。

  青川微笑欣賞著對方被驚怒的樣子,“在做你覺得我會做的事啊。”

  “……畢竟,我可是個壞胚子,怎麽能白白背負這個惡名?你不覺得自己活得很累嗎?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也可以沒有法律關係,是你把自己束縛住了。哪一天這塊肉被別的叼走了,你,會悔恨一生。”

  “閉嘴,別說了!”

  “好吧,好吧”青川攤攤手,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我隻是把你想的說出來,這麽激動做什麽呢?所以,現在可以冷靜下來好好聽我說話了?”

  柳遠庭如同看著惡魔,“說!”

  這個突如其來的麻煩比想象中更加糟糕透頂。

  要不是這種特殊兒童定期有政府部門來查訪,他都想把人丟到隨便哪個鄉下星球去眼不見心不煩了。但如今正是涉入軍政的關鍵期,絕對不能有不好的新聞。

  至於他說的,不過是猜測。

  柳遠庭一向謹慎,從來沒有露出過半點痕跡,他不知道青川是怎麽回事,是天生敏感還是觀察力天賦異稟。

  總之,現在還不能鬧大。

  忍,他忍。

  已經冷靜下來了?

  也是,到底是商業大佬,這種人對自我和情緒的掌控一向很強。

  沒意思。

  就算是個壞人,卻也沒有壞徹底,否則第一個反應應該是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他是這個家的主人,殺一個人,很簡單。但就像他嚴守道德底線不肯踏出一步,他對青川,也僅僅是不想看見的地步。

  這就是為什麽三個小矮人到最後也隻是三個小矮人的原因麽?

  青川十分遺憾,如果柳遠庭的態度是‘讓這個礙事的家夥徹底消失’,那麽事情說不定容易得多。

  畢竟殺人,他也算是擅長——青川如此想。

  真是可惜。

  誒?係統發現紅色警報消失了,開始轉橙色,又轉黃色,開始轉綠色了,但還沒有徹底變成健康綠。

  這是很不正常的,從一個即將爆發的頂端突然間快速下降,從高危的‘隨時暴起蛇精病’到‘放心吧這是個好人’短短幾分鍾,這期間沒有任何外力介入,完全就是宿主在自我調整和自我控製。

  係統幾乎都要懷疑自己的情緒探測器壞掉了。

  然而事實就是,宿主真的可以完美自控。

  ‘所以,我花那麽多積分升級這個情緒探測模塊有什麽意義嗎?’係統抱住腦袋陷入自閉。

  試探過了,可以和平共處,青川收起方才的乖張邪氣,坐到椅子上。

  “我要把房間裏的遊戲室改成小廚房。”

  這個家裏所有人的房間都很大,臥室都自帶洗手間,小書房和陽台。青川的房間尤其大,因為是兩間客房臨時改裝的,所以還多出了一個不小的遊戲室。

  他又不玩遊戲,這空間就浪費了。

  他想把遊戲室改成廚房,一來,自己可以做菜吃。二來,直播做菜賺點小錢,還可以和衛戈聯係一下。

  雖然現在手裏還有一百萬,但在這邊物價那麽高,他總得為以後考慮一下。

  如今又要自己負責夥食三餐,用錢的地方多了。還有以後衛戈也要過來,或者他們一起移民別的星球,通通都要錢。

  離著十八歲成年也不遠了,就是幾年功夫,青川還真有點賺錢的緊迫感。

  “就為這個?”柳遠庭簡直難以置信。

  就為這種小事他就神經發作,一大早陰陽怪氣的,還對他一頓罵?剛剛還那種精神引誘,腦子有病吧?

  接收到對麵心理波動的青川都想翻一個白眼,“就這還不夠?你不會天真的以為開小廚房就是開小廚房吧?我的意思是,從此以後,咱們各不相幹,從分開吃飯開始。”

  一家人才吃一桌飯,他們不是一家人。

  “我總得確認一下你們的危險性。畢竟一個屋簷下,要是道德完全敗壞,那多危險?”

  到底是哪個道德敗壞哪個危險?柳遠庭氣到手指都顫抖。

  “哦,對,或許你們也擔心我下毒,畢竟根子就是壞的。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還因為我不想忍了。你們不想看到我,我就想了?一家子有哪個值得人惦記的麽?娘蠢蠢一個,爹蠢蠢一窩。”

  “你才……呸!我也是你父親。你願不願意,你身上有我的基因。我若是不好,你未必很好。”柳遠庭意有所指。

  “謝了,然而拒絕,我強盜窩出來的,不夠資格繼承你們家高貴的基因。”

  青川根本不給對方插話空間,“甭廢話,就說行不行。不行我馬上告你們冷暴力,心理虐待,偽善。聽說你們在外頭名聲還不錯哦?低調又熱衷慈善的一家富豪。真的嗎?要不要我讓你們格外高調一下?紅出圈?”

  柳遠庭捂著胸口,氣得想把桌子掀了。

  這就是毫不掩飾的威脅了,然而他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你以為這些威脅有用嗎?這世界上的事從來不是一條條固定公式。公正的天平也常常為權力富貴傾斜,何況輿論。你覺得那些容易被操縱的輿論能有什麽力量?就算爆出來,也不過一片柳葉落在湖麵上,誰又把你看在眼裏?”

  “你隻需告訴我,行不行?”

  “行。”柳遠庭咬牙切齒。

  這個字一出口,柳遠庭的氣勢弱了一半,好像家長的威嚴碎成了粉末。

  他大概明白,自己終於失去了這個失而複得的兒子。

  一種得償所願的輕鬆和悵然若失的遺憾交織在一起。

  他還在垂死掙紮,“不是你在威脅我,是我,主動不想要你這個兒子。以往聽說救出來的孩子都不大好,我本來不信,如今信了。你情緒這樣反複無常,這樣尖銳偏激,誰家敢留下?我柳家會缺你一個兒子?天大的笑……?你幹什麽?”

  青川對他眯眼睛,“錄下來。免得以後你自打臉。你繼續說呀。怎麽不繼續了?”

  他把錄音機放在桌子上,“你不說了?行,輪到我了,絕對真心話,不吐不快。”

  “以前我隻要一準備開口,你們就是這表情,‘別想了,不可能的,你得有點自知之明’,你知道嗎。我一度以為你們家的人都聽不懂人話。要麽就是精神失常被害妄想什麽的。這是你們家的家族特色嗎?這玩意兒不會通過基因遺傳吧?”

  柳遠庭憋氣,剛要說什麽,青川再次打斷他。

  “這些話我隻說一遍,麻煩至少聽完,基本禮貌,可以嗎?”

  “第一件,我不是自己主動想要來的,你們不用把我當個小偷入侵者,你這裏沒有東西值得我惦記,明白?”

  看著對方不吭聲,青川繼續道:“這個前提下,我們說第二件。你們不用死命防著我去迫害你們家那個小兒子,因為,理由同上。我就不明白,你們這麽防備來防備去,防備什麽?總不會以為我想要竊取‘愛’吧?”

  說著青川幹嘔了一聲,“對不起,反射性。反正你明白就行。”

  柳遠庭:……

  “第三件,除了特殊時候,比如家庭查訪,我們可以成人式虛偽一下仿佛我們父慈子孝什麽的。對,就像是你剛剛那樣,虛偽、客套、公式化,完美的虛情假意。”

  “別的時候,請假裝彼此不存在。反正我也不怎麽出門,你們就當那個房間鎖了吧。實在不習慣,你找個工人把門給拆了圍成牆。不用顧忌我的,我還可以從窗戶口出去,一點不影響。”

  “還有最後一點。這些東西是你們的吧?”

  青川把一個袋子丟在桌子上,掉出幾個迷你監視器。

  “我就琢磨呢,你們這些有錢人是不是都覺得自己渾身鑲鑽別人看一下就是窺視?你們這麽多保鏢,這麽多巡邏機器,這麽多監視器,我都快密集恐懼症了。”

  他看向一下變得極其不自在的柳遠庭,“所以你倒是怕什麽?我像洪水猛獸麽?至於麽?恨不得一天對我拍二十四小時,每個角落給他裝個監視器,我是通緝犯啊?”

  突然間小秘密被戳破,柳遠庭的臉皮也有些繃不住,他強行解釋,“我們是怕你出什麽意外……”

  “這話你自己信嗎?”

  柳遠庭不說話了。

  “甭管你信不信,東西我拆了,自己拿回去。我也累了,不用擔心我死乞白賴的不走。要是條件允許,我寧可外麵睡大街,等十八周歲一到,我馬不停蹄就走,不拖延一秒。”

  說完這一切,青川呼出一口氣,神清氣爽,終於把這口憋悶氣給發出來了。

  “……哦對了,你們家的飯菜真的超級難吃,是用腳做的嗎?謝天謝地,以後我再也不用忍受這玩意兒了。一想到以後不用對著你們的晚娘臉,我真是……感覺空氣都清新了很多呢。”

  “最後,祝你工作愉快。”

  青川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聽到後麵桌子被掀翻的聲音,他哈哈哈哈大笑。

  這時候情緒探測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健康綠。

  係統歎為觀止。

  運用新的技術和材料,一個電話,下午他的小廚房就做好了。

  這是一個二十多平米的小房間,配備了齊全的廚房設備,無論想要製作中餐還是西點,都沒有任何問題。據說有一種專門的廚房清潔機器人,但是沒有買,有洗碗機就足夠了。

  青川又花了三萬買了一個小型傳送器,花了半天時間申請賬號綁定。

  傳送器是為了傳送軍需發明的,發展成為民用產品已經有二十多年,隻能傳送非生命物體。小型的傳送器可以傳送一個立方米一噸以內的物品,屬於家用型,此外還有中型大型的。

  理論上,一個星球內的傳送隻需要一分鍾,一次一個基礎貨幣。設有中轉站的跨星球傳送最多不超過一日,金額視距離而定。

  青川沒有急著擺弄這些廚房工具,晚上有特殊任務。

  他早早吃了一碗雞蛋麵,洗漱完,躺在床上等著八點準時到來。

  時空轉換的過程像是一個九十度的過山車,感覺身體被甩過去甩過來,再一睜眼,發現自己穿著一套黑色的製服,有些茫然的站在一個已經裂成兩半的馬路的中間,一步之隔就是那個深不見底的五六米遠的裂縫。

  風裏送來淡淡鐵鏽味,他環顧一周,除了荒廢枯敗,沒有什麽讓人心髒狂飆的痕跡。有時候聽到一些聲響,你不知道那是什麽,是普通的動物,還是人,或者是危險的變異動植物。

  他記得自己昨晚離開的時候是在一個廢棄的酒店裏,按照以往經驗,應該在不到一裏的地方。

  果然,在東南方向,他看到了那個酒店。或許那曾是這個城市最好的酒店之一。像是一個大公園,最中心修建了一個高層酒店,四周零零散散的是電影院、球館、遊泳館等。

  本來這樣一個地方很合適作為避難所,因為什麽都有。但是很不幸的是,酒店裏出現了許多強大的變異植物,它們霸占了整個占地五百多畝的酒店。連變異動物都不敢在此處久居,何況一向柔弱的人類。

  青川過來就是因為,這裏沒有人類踏足。

  這個末日沒有喪屍,倒是有極端氣候、時不時的天災、變異的動植物、還有亙古不變的人類的權力爭鬥。

  人類之中也有變異的幸運者,俗稱異能者。大概占幸存人數的百分之一甚至更多。

  但是在千年後,未來的星際時代,異能者已經是百萬分之一的稀有人種。未來的人類用科技創造了一切,他們不再強調個人的武力,卻開始追逐曾經毫不猶豫丟棄的文化傳承。

  這就是青川的任務。

  把曾經丟棄的,再一次找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是加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