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作者:青竹葉      更新:2020-03-18 06:15      字數:5823
  進擊的生活流(快穿)最新章節

  “安靜一點,咱們幹壞事呢,低調,低調。吵著人多沒禮貌。”青川笑眯眯的,看著中年男人猙獰的臉。

  隔壁的服務員似乎出去了,去換抹布。青川看了中年人一眼,提起椅子和椅子上的人,拿上包,特別淡定的走出門,走到已經打掃過的一個房間,把昏迷的美男子也轉移了一下。

  係統若是有心髒,心髒都快跳出來,可是青川從頭到尾都異常冷靜,死死的卡著服務員換洗的時間把事情做完了,最多三分多一點的時間。隔壁又響起打掃的聲音,那已經從左邊換到右邊,青川卻微笑著看著中年男人。

  係統默默在大腦中加持了背景音樂,詭秘恐怖的水琴聲。

  中年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還在掙紮。若是知道了,或許就會乖很多吧。

  很快,服務員再次換洗抹布去了。

  青川將對方一根手指套進雪茄刀的圓孔裏。

  “你這雪茄刀哪裏買的,看起來很鋒利啊。好了,咱們繼續吧。”

  “你知道自己在犯罪,那麽你認識到這是錯誤的行為了麽?你為此後悔麽?”

  中年男人抿了下嘴,僵硬著點點頭,臉上露出哀求的表情。

  青川的笑臉突然就冷下來,“你在騙我,我不喜歡這個違心的答案。……這個手指不要了吧。”他手指一摁,中年男人的臉色瞬間煞白,他拚命的搖晃椅子,卻一點都動它不得,空氣裏隻有他鼻子喘著粗氣的聲音。

  係統:……

  它看著青川給對方的手指割開一個深見骨的口子,撒上不知道為什麽隨身攜帶的鹽包……還騙對方手指切斷了。

  “現在,有沒有認識到錯誤,為此後悔?好好考慮一下再回答,你還有九個手指頭。”

  中年人顫抖著點了下腦袋。

  “若是給你個機會,你還會做這些事麽?”

  感覺大拇指被套進什麽東西,中年人顫抖了一下,發狂的搖頭,眼淚流得淒慘。

  “算不算?”青川在腦海裏問係統。

  “算。”係統的聲音有點虛弱。

  “那什麽惡念還是惡靈怎麽沒出來?……誒?”正想著這個事,就看到中年男人的身上飄出一個黑色的影子,極快的速度就往門外衝,被係統一把抓住,直接就捏碎了。

  這麽容易?青川有些遺憾得把雪茄刀收回來,他打開錄音設備。

  “現在,把你做過的事,給我一五一十說一遍。記住,我不喜歡被欺騙,也不喜歡被隱瞞。”

  “宿主,就這樣放過他嗎?他這種情況,沒有了證據,要是沒有被害人出麵作證,法律對他都無可奈何,還有那些助紂為虐的律師,黑的說成白的,最會找法律漏洞,他就更加有恃無恐了。”係統想到手機裏那些被迫害的男男女女還有些義憤填膺呢。

  “那些照片視頻留著也沒什麽用,雖然看上去昏沉沉的,但是沒有反抗動作,沒辦法判斷是否是非自願狀態。他很謹慎,沒有留下明顯證據,你看,有出現過未成年或者激烈反抗的視頻或者照片嗎?這些,他可以借口說是喝醉了之類的,法律在這種界限上一直很模糊。”

  青川冷漠看著冷汗打濕了衣領的中年男人,“那些視頻流出去,對受害者太不友好。比起正義的審判,可能平靜的生活對他們更重要一點。”

  “照宿主說的,我們豈不是對他無可奈何?”

  “等一下。”青川說。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足有半個多小時甚至更久,等著這一樓層的全部房間都打掃幹淨,服務員的腳步聲音再沒有想起。

  青川伸出一隻手,對係統說,“麻煩給我個馬蜂窩,活的,大虎頭蜂。以及一盒劇毒毛毛蟲。有沒有那種可以吸引馬蜂的香水?”

  係統:……

  “報複這種事,當然是當場就報了,誰有耐心等律師扯皮?法律才需要證據,我們隻需要事實。”

  青川把馬蜂窩放到門口位置,自己退出來,半掩上門,就露出一條足夠手鑽進去的門縫,而他徒手抓著馬蜂窩,隻是很輕很輕,但就是這樣,也有馬蜂躁動起來了。

  青川看了屋裏一眼,香噴噴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來回擺動,色彩斑斕的毛毛蟲在他頭上爬來爬去,被香水刺激得十分不安。

  “surprise”

  哢擦!

  他就直接把馬蜂窩狠狠往地上那麽一砸,然後輕輕關上門。

  多麽清脆的聲音,就像是咬破焦糖布丁上麵那一層焦糖的瞬間。

  係統:……

  你是魔鬼嗎?

  榴蓮那麽大的馬蜂窩,不算最大的,但出來的馬蜂還是很多,隔著門都聽到裏頭的聲音了。

  “你這是……惡意傷人?”

  “胡說,小馬蜂天性使然叮人,小蟲子被香水刺激蜇人,小動物的本能,怎麽能叫惡意?再說了,又不是我養的,和我什麽關係?我喊它們一聲,它們答應嗎?”

  係統:……

  係統想到裏麵男人幹的惡事,還有無法得到解決的前例們,不得不承認。雖然有點不合法,然而真的身心舒爽。

  一直等到時機差不多的時候,青川用男人的手機撥打了120,“你好,這裏有一個病人被馬蜂蟄了,情況十分危急,地址是……”

  再打一個報警電話,“喂?妖妖靈嗎?你好,我這裏想要匿名舉報,有錄音……”

  回去的路上,係統還在緩和情緒。

  “沒想到你會打救助電話。”

  “你認真的?殺人可是犯法的事情,馬蜂蟄了不及時治療,好像還挺危險的。作為一個善良路人,我出於公德心給他打個電話,沒毛病。那個手指我也給他緊急包紮了一下,都用鹽消毒了呢,哪裏有我這麽善良的人?我為了世界和平,犧牲簡直太大了。”青川攤攤手,表示自己是個有原則的人。

  “你怎麽想到的?用毒蟲?”

  青川想了一下,伸手打了個響指,“這種‘成功人士’,有錢有人,有一萬個方法逃脫審判。如果我幹了什麽,首先呢,犯法的。其次,隻要做了,總會留下很多證據。用馬蜂毛毛蟲就方便多了,不好查,還不會流血,最多就是個腎衰竭嘛。這樣大大減輕了服務員的工作量,視覺上也不會太容易嚇到人。醫護人員也不容易,很辛苦的呀,不要再刺激他們的眼睛了。”

  嗬……信了你的邪。

  係統想起宿主發病時候那個凶殘樣,緩緩吐出一口氣,默默記錄下:宿主禁忌第二條,未成年。

  它清楚的知道,宿主一開始隻是為了完成任務例行公事,真的情緒湧動是在得知那個男人惡意傷害未成年之後。大概因為這個,才會想到放馬蜂。因為這種事和家暴是一樣的,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不弄到牢裏去,遲早還有下一個受害者。

  但是用毒蟲真的是……嗯……純粹為了折磨對方吧?

  還是毒性比較大的,有致死危險的大虎頭蜂,以及農村俗稱洋辣子,真是不死也殘了。

  係統跟了兩個世界,自認還是比較了解宿主,他這個人怕麻煩,一般來說,對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都是一個解決方案,快速準確幹淨利落,不那麽喜歡折磨人。他上一次這麽變態得折磨人的神經還是熊孩子鬧事那會兒。

  那一次他還忍住了,因為對方都是半大孩子,這一次估計真的氣爆炸了吧。

  當然,宿主還是個有原則的人,肺都氣爆炸了,還沒有忘記給人留條生路,雖然這生路有點生不如死的感覺,但怎麽著,也比玩兒完好。這麽看來,宿主說自己是三觀正直有為青年,也不能說完全錯誤。

  所以,哪怕行為上有相似之處,本質上,他和反社會還是有明顯區別。

  係統如此這般自我安慰了一會兒,再一次說服了自己,宿主是個好相處的宿主。

  “宿主,你能感覺到別人情緒變化,豈不是沒人可以騙過你?”

  青川腳步一頓,皺了皺眉,“大部分可以,但是你知道的,這世界上總有些神經病,腦回路神奇,就算能感覺到他們的情緒也沒什麽用,因為他們壓根沒有正常思維。”

  係統忽然就沉默了。

  雖然它很努力的說服了自己,但真心不覺得宿主就是‘正常人’,說別人神經病真的沒問題嗎?

  “就像是古時候那些父母給女兒裹腳一樣,打斷了骨頭,心裏還想著我是為你好啊,真心實意的感覺自己是為了孩子好。以前遇到過一個宗教狂熱粉,去同□□釣魚,殺了很多人,他真心覺得自己在做好事,是在淨化……嘖,神煩,腦子不正常的。”

  “怎麽遇上的?”係統發現了華點。

  “……高中畢業那會兒,打工體驗生活。在酒吧端給盤子什麽的,很有趣。”青川回憶起曾經的歲月,“因為客人一直失蹤,警方也上門,就算我悄悄提供了線索抓住了人,人氣散了,這個酒吧後來還是關閉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很厭煩這類人,隻會破壞,破壞。”

  青川做過就算完,再沒去關注過。也就是有一次很偶然的聽姐姐說起娛樂圈的新聞:她對頭公司的某個叫做經紀人寫作‘皮條客’的家夥的大金主,發生了某些意外,很不幸的遭遇毒蜂叮咬,手機裏還有一堆認罪錄音。臉殘了,婚離了,腎髒衰竭了,工作辭退了,堪稱年度十慘之一。

  青川的姐姐隨口那麽一說,青川就隨耳那麽一聽,兩個人都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娛樂圈新鮮事層出不窮,今天家暴明天出櫃,後天聚眾吸冰,中年男人的慘狀連個網絡頭條都混不上,很快就消失在視線裏。

  盡心盡責的警察同誌倒是追蹤了一下案件發展,但那會兒沒有監控沒有留下指紋,長相也不清楚,實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唯一能知道的線索就是對方是個成年男性,力氣很大,提一個男人輕輕鬆鬆,心理素質很強,隔壁打掃衛生都麵不改色繼續犯罪。懷疑是報複性行為——鑒於中年男主動交代自己的犯罪曆史隻為抓住對方,警方已經把一無所有的男人送進監獄。

  這個時候,那個被中年男人用藥物迷暈的娛樂圈新人也在調查之列,但這位兄弟完全是一無所知,他怎麽昏迷的怎麽出現在一個黑旅館都是迷迷糊糊的,身上也沒有什麽別的指紋啊之類的。當時值夜班的旅館招待員也忘記了扶著對方過來的人長什麽樣,因為太困了沒有細看,這邊也沒有監控。

  看著又是一個無頭公案。

  新來的警員用鋼筆敲著紙麵不想寫報告總結,回頭和同事低聲說話,“要我說,就是夜路走多了見鬼了唄,活該他。這人以前被人告過呢,結果他自己一點事沒有,律師三言兩語就撈出去了,那姑娘可慘了,社會輿論逼得人沒辦法,一家都搬走了。她們又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不責怪犯罪者倒是責怪受害者?這都是什麽變態畸形的思想,其中還有不少是高材生,學習學到狗肚子裏,真是,我想到就氣。”

  另一個年輕人埋頭寫作,頭也不抬,“氣也沒辦法,咱們代表法律呢。不管對方是出於何種理由,犯了法是明顯的事,既然犯了法,就要抓捕歸案。成年男子,力氣很大,心思縝密,心理素質極強,有一定反偵察能力……”年輕人說了很多義正言辭的話,手上的筆一頓,在心裏默念著他的係統。

  “像不像他做的?”

  係統看著人數寥寥無幾的直播間,磨著牙沒好氣得回答,“我怎麽知道?”

  “他最不喜歡別人欺負孩子,有一次還有些不高興的說這種欺負孩子的大人應該讓馬蜂蟄死。”青年人自顧自說著,“可能是直覺。”

  係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爹,你是我親爹,你有時間找男人,你倒是好好關注一下你的直播間哪,冷到北極圈了。男人連點事業都沒有,你還好意思找對象?”

  “唔……”年輕人沉吟片刻,“那下一次去高級娛樂場所掃黃打非的時候我報個名去臥底。刺激一下流量。”

  係統的底線一次次逼退,所以聽到之後居然還有點激動,“一言為定。”

  “喂?小師弟嗎?我你五師哥啊……小師弟,你現在有空閑嗎?”

  聽著那邊某位師兄的話,青川看了一眼桌子上一堆圖紙,“有啊,師兄有需要,隨時可以出發。”

  其實剛剛接了兩個單子,簡直要一分鍾掰成兩分鍾用。那位英氣姑娘的戰袍一出現在戰場,著實吸引了不少眼光,她的經紀人還很及時的買了‘另類風情’的通告,青川就乘著這股東方在十八線藝人裏有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物美價廉的設計師。

  所以這次的某電影節頒獎典禮就有兩個小明星找了他定製戰袍。

  不過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青川雖然不耐煩人際往來,但是不代表他就做不好,為了某個目的,他也是可以很體貼善解人意的。

  這位師兄雖然不出名,現在也轉行做後勤,負責服裝道具,但論起在娛樂圈的日子,這位卻是最長的,知道的幕後消息也多。經曆上一次事件,青川如今對任務特別上心,這種肆意人間的魔鬼,逮住一個是一個。

  而娛樂圈這種半白半灰的小圈子,消息來源最多,很適合挖掘一下。不定什麽時候又可以找到一隻外逃的小蟲子。

  他都迫不及待了。

  青川最近已經盯住第二個對象了。可惜這人的反偵察能力實在出色,就算用上網絡手段也找不出什麽東西。他真的很佩服朝陽區群眾,一個個火眼金睛,怎麽能一報一個準?

  “小師弟,你上次說會點書法?”

  “還行,馬馬虎虎。”青川謙虛道,雖然是二甲進士末流,他這一手書法拿到現代還是頗能見人。

  “小師弟,我最近不是在跟一個都市時尚劇嗎?本來女主是有一個手替,就是畫設計稿之類的,其中有一張得會點書法,誰知道不巧這兩天來不了。但是呢,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你也知道那些機器租一天老貴,我這不就……”這位師兄和青川說著事情前後因果。

  “你放心,我回頭給你算雙倍的工資。”

  “哎呀師兄太客氣了,在哪兒?我現在過去?”

  “行行。”青川這樣爽快,這個師兄也覺得有麵子,連忙報了一個地址。

  離著不遠,青川就收拾了東西,把他常用的彩鉛、馬克筆、勾線筆等工具都裝進工具箱裏,提起就走了。像他這樣已經獨立接單的設計師不必朝九晚五,因為設計師的靈感是很奇怪的,說不好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又抓破頭皮都想不出,他隨時來隨時走,隻要最後能交稿定單子能成,大老板不管別的。

  青川提著工具箱,坐了出租車一路去到那裏。這劇組財大氣粗,租了一層的閑置辦公樓拍戲,他一路坐電梯上去,門口守著保安,不過他師兄已經交代過,所以直接進去了。

  “師兄。”青川一眼就找到了他師兄。

  “誒,來啦?”這位是五師兄,曾經出過車禍,臉毀了,不得不告別舞台,但是自己還挺努力,轉而考了造型藝術的專業,現在專門做幕後。他拉著青川去找導演,“導演,人到了,金紅服裝設計工作室的設計師,專業,對口。”

  這都市偶像劇的導演是個年輕人,看著也就三十多,但是雙眼發黑胡子拉碴的,不修邊幅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平白老了好幾歲。他手裏拿著一個白紙卷起來的喇叭,看著青川忽然眼前一亮,“年輕人形象不錯啊。”不過下一秒他想起了這位是手替,“隨便畫畫看,差不多咱們就上了。”

  那書桌上什麽都有了,他這工具箱倒是白帶了。青川走過去,拿起勾線筆快速畫了一張漢服元素的晚禮服設計稿,用馬克筆快速上色,再用一根小號毛筆在邊上寫了兩句李清照的詞。

  “好好好。”導演特別滿意,“服裝,服裝,有沒有備用衣服,先換一套。”

  就來兩個年輕姑娘,嘻嘻哈哈把他拖到一個布簾圍起來的角落,塞給他一件女士長裙,特別邪惡的眯著大眼睛,“小哥哥長得那麽好看,穿女裝也漂亮。”

  青川:……

  他還真的挺認真的想了想,自己適合不適合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