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瑤心生佩服：“幹媽好能幹。”

  店員已經迎出來：“先生，小姐，請把您的會員卡出示一下。”

  陸玄淩掏出錢包，拿出一張紫與白相間的卡，遞給店員，附耳輕聲對韓思瑤說：“這裏是會員製，有錢也未必能穿到伯母設計的衣服。”

  韓思瑤更加的敬佩。

  “陸先生，韓小姐，請跟我來。朱總已經吩咐過了，給小姐準備了三件禮服，請過目。”店員非常恭敬地領他們到一間寬敞的休息室。

  衣架上掛著三件禮服，都是簡潔利落和款式，細節處各有不同，一件白色，一件淡綠，一件淺藍。

  韓思瑤感覺哪一件都漂亮，左看右看，難以取舍，皺眉問陸玄淩：“陸玄淩，我有選擇困難症！”

  陸玄淩已經坐到了白色的沙發上，看她在禮服前轉來轉去，笑道：“選那件淡綠色的吧，會適合今晚的場合。”

  韓思瑤立刻點頭，他說好就好。

  店員取下衣服遞給她：“韓小姐，您去試一下看是否合身，我們可以即修改尺寸。”

  韓思瑤有些忐忑的走出試衣間。

  陸玄淩眼前一亮，他本來想今晚思瑤隻是做為職員出席，不需要出眾，隻要衣著適合那個場合就好。

  三件禮服中，綠色的這件最低調，簡約到平常穿著也不會顯得太隆重。

  可是沒想到，思瑤穿在身上，立刻就不同了。

  淺淺的綠色，襯得她肌膚更加盈白，簡單的樣式卻更顯出她氣質中的純淨，感覺仿佛是把春天穿在了身上一樣。

  思瑤身高隻有165，不算高挑，看上去偏瘦，身材卻極是勻稱，這件衣服的剪裁仿佛是為她量身而作一般。

  店員驚歎：“小姐，您太美了！這禮服您穿著太漂亮了！”

  韓思瑤有些不好意思，怯怯的問陸玄淩：“可以嗎？”

  她心裏很喜歡這件禮服，可是她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心裏實在沒有底。

  陸玄淩笑了，走過來掠起她的頭好：“好看，非常好看，今晚就穿這件。”

  韓思瑤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他：“真的可以嗎？”

  陸玄淩點頭。

  “真的可以？”韓思瑤再次跟他確認。

  陸玄淩再點點頭。

  韓思瑤才露出笑容：“那我就穿這件吧。”

  “好。”陸玄淩寵溺的看著她進去換衣服。

  出來時把衣服遞給店員：“謝謝你！”她沒敢問價格，也沒有在衣服上找到價簽，心想著等回去再問陸玄淩吧。

  陸玄淩拿出銀行卡遞給店員：“把另外兩件也包起來，我們都要了。”

  “不用的，陸玄淩——”韓思瑤連忙攔住他，她要那麽多禮服做什麽，又不經常參加這樣的場合。

  店員卻笑著說：“朱總說了，這三件衣服都是給小姐準備的，是朱總送給小姐的禮物，以後小姐的應季衣服我們都會直接送過去。”

  韓思瑤訝然：“幹媽她，這怎麽可以？”

  陸玄淩聞言收回卡，對韓思瑤微笑：“回去給伯母打個電話道謝吧。”

  韓思瑤看著陸玄淩手裏的拎著的袋子有些為難。

  陸玄淩拍拍她的肩：“走吧，我們還要去選首飾。”拉著她走出Moen。

  “陸玄淩，這樣不好吧？”韓思瑤還是有些遲疑。

  陸玄淩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你還不明白嗎？伯母是真心疼你，如果你一直在她身邊，估計著從小到大穿的都是她設計的衣服，現在她是想把缺失的那些年補回來呢，你想想如果你不接受，那她要有多傷心？”

  “可是，可是我這樣，感覺有點過意不去。”韓思瑤弱弱的說。

  “你應該試著從另一個角度想，有一個設計師的幹媽，以後的衣著搭配就再也不用愁了。”

  韓思瑤咬唇，想了想，釋然，笑道：“從前我的衣服從來都不會超過兩百塊，冬天連羽絨服都買不起，隻能買件棉衣穿，後來被葉教授發現了，她給瑤瑤買的時候都會給我也買一件，嗬嗬，一下子有這樣的幹媽，還真有點不適應呢。”

  陸玄淩抿唇，葉教授就是楚莫瑤的媽媽，看來這些年多虧了他們照顧了思瑤。

  陸玄淩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拉開韓思瑤的包，找到她的錢包，放進去：“卡的密碼是你的生日，以後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不用考慮錢的問題，隻要是你喜歡的就去買回來吧。”

  韓思瑤傻傻地看著他：“陸玄淩，我什麽都不需要啊！”

  她對物質上一向沒有什麽要求，她攢錢，是為了出國學習，而這幾個月她在網上接受了幾項任務都完成的很好，得到的報酬也很豐厚，加上之前的五十萬，也攢得差不多了。

  隻不過，陸玄淩是一個異數，她現在舍不得離開他出國了，反正也要等到大學畢業，所以，她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她和陸玄淩的愛情之中，她很享受現在的日子。

  與錢無關，隻因愛。

  陸玄淩不理會她的話，已經拉著她進了一家金店：“要買一套首飾配剛剛的禮服。”

  “啊？還要買啊？”韓思瑤有些心疼了。

  陸玄淩點點她的額頭，無奈，看來要經常陪她出來逛街了，她花錢太畏首畏尾了。

  韓思瑤被拉著一起看首飾，她覺得每一款都很好看啊，陸玄淩卻在認真的挑選，直到找到了一套讓他滿意的為止。

  “二哥？”身後傳來一個有些猶豫的聲音。

  韓思瑤轉過著，隻見他們身後站著一位中年美婦和兩個美麗的少女。

  “真的是你，二哥？”一個眉目間與陸玄淩有些相似的少女興奮地說。

  陸玄淩在轉過身的一瞬間已經恢複了慣常的冷漠樣子，隻輕輕“嗯”了一聲。

  “臣表哥，她，她是誰？”另一個少女看了一眼韓思瑤，輕聲問。

  韓思瑤感覺她的聲音有些抖，還有些泫泫欲滴的樣子，她不由也側抬頭看著陸玄淩。

  “這是我的妻子。”陸玄淩淡淡的說。

  “你，你說什麽？”中年美婦大吃一驚。

  “先生，您的首飾，還有您的卡，請收好。”店員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陸玄淩接過來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拉著韓思瑤就往外走。

  韓思瑤覺得很尷尬，因為陸玄淩沒給她介紹，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連怎麽打稱呼都不知道，招呼都沒辦法打。

  而陸玄淩顯然沒打算給她們做介紹。

  “玄淩，你剛才說什麽？她是你的妻子？”中年美婦追上來兩步問道。

  “嗯。”陸玄淩頭也不回，漫應道。

  “你爺爺知道嗎？葉小姐怎麽辦？聽說她就快回來了。”中年美婦急道。

  陸玄淩站住，回過頭冷冷一笑：“我會告訴爺爺的，不勞您費心了。我已經結婚了，別的人跟我沒關係。”

  說完拉了韓思瑤就走了出去。

  韓思瑤跟著陸玄淩走出去，陸玄淩的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在她麵前從來都不會這樣。

  到了車上，陸玄淩才終於恢複過來，伸手給韓思瑤係好安全帶，順手掠一掠她的頭發，又恢複了平常的溫柔。

  “陸玄淩？”韓思瑤叫了他一聲。

  陸玄淩發動車子，淡淡地說：“她是我的繼母，還有她的女兒和侄女。”

  韓思瑤明白了，伸手把自己的手輕輕放在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上。

  陸玄淩沒再說話。

  範娟妍三人看著陸玄淩的背影呆住了。

  “媽，我二哥說，他結婚了？和她身邊的那個女人？”陸熙曼震驚中。

  範娟妍同樣震驚，陸玄淩說得斬釘截鐵，莫非是真的？那自己的計劃不是全都白做了嗎？她故意提起葉小，姐就是試探一下陸玄淩的反應，沒想到，他完全無動於衷。

  而範曉晴隻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了。

  他說他結婚了，他說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

  不！怎麽可能？怎麽可以？

  她愛了他這麽多年，還沒等到表白，他就結婚了！

  範曉晴的手緊緊抓著手中的包，指節泛白，臉色更加的蒼白。

  範娟妍看了她一眼，侄女的心思她完全明白，就像她當年一樣，那種不被愛，被忽略的感覺，她記憶如新。

  她沒有說話，拉著兩人出了金店，到中庭的咖啡店坐下，點了三杯熱飲，遞到範曉晴手上：“陸家人的婚事自己都是不能做主的。”

  她攪著咖啡，淡淡看一眼範曉晴。

  範曉晴一怔：“姑姑，什麽意思？”

  範娟妍慢慢道：“進陸家，是要經過老爺子同意的，私自在外麵的行為，哪怕是結婚，也可以不算數的。”

  範曉晴細細品味這句話，明白了姑姑的意思，不由狂喜：“姑姑，你是說——”

  範娟妍看她一眼：“我什麽都沒說，曉晴，你現在該清楚了吧？嫁到陸家的女人沒有幸福的，可是孟家不一樣，有錢，又有愛的家族，我真的就見過這一個，姑姑這輩子坎坎坷坷走到現在，唯獨對你，總是放心不下，相對來講，孟家才更適合你！那些不該想的人，不要再去想！”

  範曉晴神情一黯，低低地說：“姑姑，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不識時務，你就注定了一無所有！曉晴，你值得最好的，不要隻想著你的愛情，還要時時刻刻想著範家！”範娟妍毫不客氣的對範曉晴說。

  陸熙曼端著兩塊蛋糕回到座位上，也加入了他們的討論：“媽媽，二哥結婚了怎麽都不告訴我們？他這樣爺爺不會生氣嗎？”

  範娟妍已經收起了剛剛對範曉晴說話時的冷厲，柔聲道：“這事兒很嚴重，我們要先告訴你爸爸，再告訴你爺爺。”

  陸熙曼點點頭：“嗯，我看那個女人挺普通的，不知道二哥看上她什麽了，讓爸爸告訴爺爺，把她攆走，我還是覺得雅雯姐更適合二哥。”

  範曉晴拿著咖啡杯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

  晚上，陸玄淩送韓思瑤去參加酒會，還是在很遠的地方就放她下車，他自己開車去酒店，今晚他也是受邀嘉賓。

  韓思瑤在員工的休息室找到修筠，修筠今天穿一件黑色的小禮服，長發挽起，耳邊兩顆小小的黑珍珠耳釘，頸間一條珍珠項鏈，典雅大方，整個人卻散發著淡淡的疏離與憂傷。

  韓思瑤的頭發也挽了起來，首飾是陸玄淩選的，與她淡綠色的禮服很搭的綠色四葉草耳釘，鉑金項鏈，項墜也是綠色的四葉草。

  韓思瑤走到在發呆的修筠身邊：“修筠？”

  修筠顯然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思瑤，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思瑤，你今天好美！”

  韓思瑤不好意思的笑了：“你也是啊，能把黑色也穿得這樣美，除了你再也沒有別人了。”

  修筠淡淡一笑，目光投向牆上的內路電視。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會場內的情景。

  身邊那些還在精心修飾自己的女職員們悄聲議論著：“看我們董事長與夫人多恩愛啊！聽說董事長無論去哪都會把夫人帶在身邊呢！”

  “是啊！聽說他們的女兒出國讀書就要畢業回國了，到時候就要接任咱們葉氏了呢。”

  “聽說董事長特別寵愛這個女兒，連他們的遊輪都以女兒的名字命名，叫輕語號。”

  “哈，這對母女上輩子一定是拯救過地球的，這輩子能得到一個男人這樣的專情和嗬護！”

  韓思瑤聽說她們的八卦正想與修筠說話，卻見修筠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屏幕上的董事長夫婦，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修筠？”韓思瑤輕喚。

  修筠沒有反應。

  “修筠？你怎麽了？”韓思瑤伸手拉修筠。

  修筠猛地轉頭，韓思瑤嚇了一跳，修筠的左眼布滿了血絲，目光很奇怪，卻在看到韓思瑤的那一刻驀地收回。

  “思瑤，我有些頭疼。”修筠避開韓思瑤的目光，低聲說。

  韓思瑤趕緊扶住她的手臂，那你先到沙發上坐一會兒吧。

  修筠搖了搖頭，掙開她向外麵走：“我去衛生間。”

  韓思瑤急急隨著修筠進了衛生間，修筠把自己關在隔間裏，吐了起來。

  思瑤很擔心：“修筠，你沒事吧？我去給你拿杯水。”

  她急忙出來去找水，等她端著一杯溫水再進到衛生間時，裏麵正有一位穿著紫色禮服的女人側身照著鏡子，整理妝容。

  思瑤拍拍修筠的隔間門：“水來了，修筠，你好些了嗎？”

  修筠的聲音弱弱地“嗯”了一聲。

  “修筠？”紫禮服的女人輕聲重複了一遍。

  韓思瑤回頭看了她一眼，是她們的董事長夫人。

  “夫人您好！”韓思瑤禮貌的問侯一聲，她的胸前還掛著員工的吊牌呢，看到董事長夫人當然要問好。

  “嗯。”葉夫人溫應了一聲。

  一邊整理她的衣服，一邊用下頜示意一下關著的隔間門：“你朋友叫修筠？她姓什麽？”

  “姓修啊！”思瑤回答。

  又繼續拍門：“修筠，好了嗎？我拿了水給你。”

  裏麵傳來馬桶衝水的聲音，門開了，修筠披散著頭發走出來。

  “修筠，你沒事吧？”思瑤擔心的問。

  修筠扶著思瑤站好，長發遮住了半邊麵孔，臉色青白：“思瑤，幫我請假吧，我頭痛得厲害。”

  葉夫人認真看了看她們，說道：“不舒服就回去吧，跟你們主管說一聲。”

  然後轉身輕鬆的走出衛生間。

  姓修，這個姓倒是少見。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請假，然後送你回去。”思瑤急忙把水杯塞給修筠，跑了出去。

  修筠扶著洗手台站好，打開冷水，鞠一捧撲在自己的臉上，抬眼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一隻眼睛血紅，她輕扯嘴角：“姓修，嗬嗬。”

  思瑤匆匆跑回衛生間，卻忽然看到陸玄淩與葉夫人在大廳的柱子邊說話，隱隱傳來一句：“輕語一直惦記著你，每天打電話來都要問你呢。”

  語氣親昵而驕傲，輕語，董事長的女兒。韓思瑤的心莫名的一跳。

  來不及多想，她要趕緊送修筠離開。

  “修筠，我該給你買什麽藥吃？”坐在出租車上，看著伏在自己膝上的修筠，韓思瑤輕聲問。

  “不用，我剛剛已經吃了藥，隻要回去睡一覺就好。”修筠的聲音弱弱的，卻仿佛拚盡了全力。

  到了修筠的家，思瑤把修筠扶到床上躺好：“思瑤，幫我把窗簾拉好，燈關掉，我兩個小時左右就會好，你放心回去吧。”她虛弱的說。

  思瑤摸摸她的手，不燙，她的手卻冰涼，幫她塞到被子裏，按她說的拉好窗簾，關了燈就出了臥室。

  修筠的樣子她不放心走開，想到她們都還沒有吃東西，修筠又吐了，就悄悄到廚房裏找了一些食材做點吃的，想等到修筠醒了再走。

  修筠的頭痛得如裂了一般，腦海中不斷的出現那個女人的臉，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葉修筠，深呼吸，平靜下來，葉修筠，不要再想了，葉修筠，深呼吸，深呼吸——”藥的作用慢慢發揮出來，黑暗越來越濃，漸漸地她緊緊抓著被子的手放鬆了，陷入沉睡。

  韓思瑤看廚房就知道修筠不是一個經常做飯的人，冰箱裏除了雞蛋就是牛奶，還有速凍的餃子餛飩，隻有一點點可憐的青菜，擇了擇也沒剩下什麽了。

  好在有米，於是她做了一鍋蔬菜粥，蒸了一碗雞蛋羹，然後給陸玄淩發微信，告訴她自己送生病的同事回家，讓他酒會結束後自己回去不用管自己了。陸玄淩迅速回了微信，要了她的位置。

  她聽聽臥室裏沒有動靜，自己也餓了，就先吃了一碗粥，然後窩在修筠的小沙發上睡著了。

  修筠在黑暗中醒來，怔怔的愣了一會兒，起身下床，劇烈疼痛過後，總會有殘留的眩暈，她慢慢走出臥室。

  客廳裏沒有開燈，廚房的燈卻亮著，空氣中有著暖暖的米的清香氣。

  修筠愣了愣，哥哥回來了？

  轉頭卻看到沙發上小小的一團，不是哥哥，是思瑤，她沒有走。

  修筠走到沙發邊，看著縮成一小團的淡綠色女孩，她也是這樣睡覺的嗎？

  韓思瑤在陌生的地方睡不安穩，感覺到身邊有人，一下坐起來：“修筠，你好些了嗎？”

  修筠斂了神色，點了點頭，坐在她身邊：“怎麽沒回去？”

  思瑤轉頭看她，暗暗的光線下也看不太清楚，隻感覺她的聲音比剛才好了。

  “你的樣子很嚴重，我怕你有事，就留下來了，你餓不餓？我給你煮了粥，還蒸了蛋羹。”

  修筠緩緩點頭：“我餓了。”

  思瑤笑著站起身：“那你別動，我給你端過來。”

  修筠打開沙發邊的燈，客廳裏亮了起來，暖白色的燈光下，修筠靠在沙發上，臉色依舊蒼白著，眼睛的紅血絲沒有完全褪去，神情卻平靜安寧。

  思瑤端著粥出來：“我在你睡著的時候已經吃過了，現在溫度正好，你快吃吧。”

  修筠端起粥，笑笑，吃了一口，稱讚：“嗯，好香。思瑤，你好厲害。”

  看修筠喜歡，思瑤很開心：“那你多吃一些吧。”把蒸蛋也向她麵前推了推。

  修筠點點頭，示意思瑤坐到她身邊來。

  邊慢慢吃邊說：“我每次頭痛後就會特別餓，特別能吃，幸虧有你在。”

  思瑤覺得心疼：“修筠，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怎麽會疼得這麽厲害？我有一個朋友是醫生，我讓他幫你找一個好醫生。”

  修筠淺笑，搖了搖頭：“是老毛病了，看了許多年，吃了許多藥，也還是老樣子，我已經習慣了，反正死不了，隻不過是不定期的折磨一次罷了。”

  “那怎麽行呢？身體要緊，要是你疼的時候身邊沒有人，那多危險啊？”思瑤擔憂。

  修筠放下碗，感覺吃飽了，渾身都有力氣了。

  “沒事的，我已經疼得有經驗了，隻不過昨天凶險了些，幸虧有你在。”修筠握了握思瑤的手。

  思瑤正想再勸，手機響了起來，原來是陸玄淩來接她了。

  修筠含笑道：“他對你真好。”

  思瑤紅了臉。

  “回去吧，我沒事了，今天謝謝你！”修筠抱一抱她。

  “你真的沒問題了？”思瑤還是有些不放心。

  修筠點了點頭：“真的沒事了，如果不行，我不會跟你客氣的，畢竟，我隻有你這麽一個朋友可以依靠。”

  修筠說的是心裏話。

  思瑤也笑了，點點頭：“你知道就好，別讓我擔心，也別怕麻煩我。”

  修筠把她送到門口，扶著牆慢慢走回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