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俠當配角

  ??2.99英雄大會、再逢楊過

  ??暮春仨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雖說中南和江南多少有點差別，但總體差別不算大。

  ??新年過後，鄧楓繼續宅在藥王穀陪自己的妹子，偶爾處理一些工作事務，大部分時間就是提升實力，不隻是他自己的，還有妹子們的。隻不過，妹子們的實力確有提升，他自己基本上已經原地踏步了，就連要求最低的《龍象般若功》都沒能取得新的突破，讓鄧楓好一陣鬱悶。但不管怎麽說，三個月的假期下來，大家都覺得自己又能滿血複活出去浪了，去年實在是有點忙碌。

  ??之所以說三個月假期，是因為新的工作又來了。

  ??襄陽英雄大會正式於年初廣撒英雄帖，時間定在了三月初三，地點是襄陽城內的一處專門空出來的軍營，組織者是名滿天下的郭大俠和黃幫主，反而是參加者至今也沒人說得清。

  ??對了，鄧楓現在也是發起者之一，英雄帖上的發起人中排第二的就是他的名字，第一自然是郭靖，第三才是黃蓉。

  ??“多日不見，郭兄風采依舊！”三月初三當日，軍營大門口，鄧楓含笑抱拳向親自到大門口迎接的郭靖黃蓉打招呼。

  ??鄧楓當然不可能現在才到襄陽，但以他目前的身份，肯定要有大佬的牌麵，哪怕是英雄帖的召集人中有他的名字，但江湖中隻要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他隻是掛名，真正的負責人是丐幫，是郭靖黃蓉。

  ??江湖地位說白了就是實力，鄧楓現在的地位是高於郭靖黃蓉的，他現在和四大聖地的一把手一個牌麵，僅次於那些已經成了傳說的人物，整個江湖比他地位高的也就張三豐，華山風清揚都隻能說比他高半格。

  ??哪怕是少林方丈玄慈、武當掌門宋遠橋，見了他也是平禮打招呼，全真派這些年持續沒落，馬鈺的身份甚至還要比他低點，丐幫更別說，中原丐幫幫主蕭峰欠他這麽大人情，見了他都是先見禮，江南丐幫連點存在感都沒有。

  ??郭靖黃蓉也是因為在襄陽前線硬抗了十多年才和鄧楓平起平坐，英雄帖把他的名字放第二，郭靖實際上是犯了忌諱的，也就黃蓉的原因在那，否則鄧楓怕是會翻臉——不是他真的在乎這點皮毛，而是必須維持自己尊嚴，江湖就是這麽殘酷，否則一旦他敢退一步，說不定就有人敢活動一下。

  ??這樣的地位可不會憑空掉下來，而是鄧楓多年殺出來的。“刀王”的名號代表著全天下刀法的最高峰，他要是稍有不如，有的是人想把他拉下來，光是這些年收到的挑戰，鄧楓都不記得有多少，也就這兩年才沒人敢來了。

  ??這次英雄大會的目的也很明確，英雄帖寫的比較大氣，“誠邀天下英雄親來襄陽，共商抗韃大事，共謀護國大業，見貼如麵，有意者皆可來。”而且是不記名帖，類似於現在的宣傳材料，來的時候不作為入場憑證，隻要來了就歡迎。

  ??但這是場麵上的說法，實際上各大勢力都猜出了郭靖黃蓉的真實目的，這樣一來反而更麻煩。原著中根本沒來什麽上台麵的大勢力就是明證，別的不說，他們要是來了就是給郭靖黃蓉、給丐幫捧場，這對自己的勢力有什麽好處？

  ??什麽？保衛國家？我一個混江湖的管這麽多屁事，金陵的老爺們都不怕，老子怕個毛！

  ??所以鄧楓一來，郭靖興奮的親自帶著黃蓉迎接，並且以兩人打頭，另外兩家鎮場子的勢力全真、大理段氏也出來迎接，兩家出麵的人還是原著安排，全真派是郝大通與孫不二，實力最高的丘處機、內力第一的馬鈺都沒來；大理段氏來的還是一燈一脈，也就是朱子柳、武三通，段正淳一脈的一個沒來，這就是來捧場的身份最高勢力，沒別的了。

  ??什麽中原六大派、五嶽劍派、各大武林世家、南四奇北四怪甚至是一些規模稍大的地方勢力，一個都沒來，除了丐幫、全真、大理段氏和藥王穀，剩下的都是江湖散客。

  ??整個江湖幾十萬人，一共來的不到1500，連黃蓉的預估都不到，更不用說這些有多少實際上是來看熱鬧、蹭吃蹭喝的。

  ??這才是真實的江湖，大家別看口號喊得這麽響，歸根結底還是追求利益，像這種擺明了需要拚命的場合，誰管你去死！

  ??“刀王今日攜四位女俠親臨，郭某不勝榮幸！”郭靖隻是耿直，不是腦子不好。

  ??鄧楓這是全家出動給他捧場，不僅如此，後麵排成兩排的12個人，也就是說藥王穀核心力量全員出動，這可以說是給足了“英雄大會”麵子，沒看見全真、大理段氏來的都是什麽貨色，這還是郭靖搭上人情拉來的，真以為他不懂啊！

  ??“郭大俠客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鄧某雖說不是什麽大人物，一點基本的覺悟還是有的。”看在黃蓉和兩個寶寶的麵子上，鄧楓姿態擺的很低，但他這句話也抽在了那些所謂的“名門大派”臉上，連身後的全真和大理段氏一塊抽了，沒看見鄧楓一句話說完，兩家代表的臉色有多難看？

  ??你說基本覺悟就是全員出動，老子派了幾個水貨代表算什麽？

  ??大理段氏的兩個代表都是老江湖，雖說表情嚴肅，但都沒說什麽；全真的孫不二手已經搭上了劍柄，但看著鄧楓的陣容，強行忍住了；尹誌平麵容泛著怒色，但也強行忍住；趙誌敬明顯已經忍不住，但被郝大通按住了；整個全真隻有郝大通臉色平靜。

  ??又是一番寒暄之後，眾人笑容滿麵的謙讓著進了大門，隻是大理段氏和全真的人始終沒說什麽話，基本是郭靖黃蓉和鄧楓一家在招呼。

  ??既然是英雄大會，自然已經搭好了涼棚，並且涼棚中立著幾個屏風，勉強也算隔開。到時候身份較高的自然涼棚就坐，身份一般甚至混吃混喝的就站在涼棚外看熱鬧就行，萬一需要動手，觀眾向後一讓，涼棚前就是已經準備好的地麵，正好大家一起圍觀。

  ??現在還沒到正式開始的時間，鄧楓引著一眾藥王穀人員到涼棚就坐談笑，除了以上四家的勢力外，涼棚裏其他人員都沒啥實際名氣，鄧楓一個都不知道，他們也自知身份，沒有一個上前招呼的，全都恭敬一禮讓到了後麵。

  ??“師傅！”待眾人謙讓著剛一做好，一個帥氣的年輕小夥跳出來，噗通一聲跪在了並排就坐的鄧楓和小龍女麵前。

  ??“你是——楊過？”看到小龍女一臉茫然，鄧楓略一思考就反應過來。

  ??“楊過見過師伯！”雖說是恭敬的磕頭行禮，但楊過表情中的怨氣怎麽都掩飾不住。

  ??“額，哈哈哈，過兒也來了，哈哈哈——”旁邊的小龍女剛反應過來自己還有這麽個徒弟，但還是一臉茫然的沒啥反應，鄧楓也非常尷尬，因為他已經完全忘了古墓那邊還有自己的人；至於小龍女，相公不是在身邊嗎？還有什麽人？

  ??“來人，給楊家侄兒搬把椅子過來。”黃蓉第一個看出了問題，強忍著笑意安排下人給楊過落座。他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來楊過的身份，沒辦法，和他爹楊康實在太像了，因此安排好之後立刻向郭靖做了說明。

  ??“過兒？你是過兒？都長這麽大了？你怎麽沒和全真各位師叔師祖一起來？”郭靖的反應一如既往的遲鈍。

  ??“我全真可不敢收這麽厲害的弟子！”郝大通、孫不二臉色都不太好看，但兩人還沒說話，趙誌敬尖銳的額聲音突然傳遍了全場。

  ??“趙師兄這是何意？楊過可是當著我的麵拜了師兄為師！”郭靖臉色猛變，這位江湖出身的大佬，腦子裏的三觀愣是被各種腐儒思維灌滿。

  ??“趙某人何德何能，敢收楊大俠為徒！”趙誌敬尖銳的聲音更大了。

  ??“誌敬，閉嘴！”郝大通終於意識到不對，一聲斷喝讓趙誌敬安靜下來，但憤怒的表情仿佛受了多大委屈。

  ??“過兒，怎麽回事？”郭靖表情已經非常難看。

  ??“他不配做我師傅！”楊過一如原著中的不靠譜，一句話就將把柄交到了趙誌敬手裏。

  ??“好了，過兒，你先退下——廣寧真人，你沒把情況向郭大俠說明一下嗎？”鄧楓一開口就把剩下的狗屁倒灶堵住了，現在的趙誌敬連和鄧楓直接對話的資格都沒有，問題交到了郝大通手裏。

  ??“這——”郝大通作為當年的當事人，表情說不出的尷尬，但當時的事情實在沒法說出口。

  ??敗在鄧楓手裏也就算了，反正以鄧楓的修為與江湖地位，敗了不算丟人；可當時楊過的事情實在沒法細說，因此全真方麵就當了鴕鳥，啥都沒說；郭靖遲鈍的性格，完全忘了這事，在他的理念中，出去學藝十年不歸屬於正常操作，沒啥好說的；黃蓉恨不得這位“仇人之子”早死早超生，更不會多管閑事。

  ??於是，楊過這個大活人愣是被遺忘了！

  ??“郭大俠，這事兒等會再說，現在的事情主要是英雄大會。”還是那句話，鄧楓不想和全真鬧僵，郝大通不方便說話，鄧楓就出麵把事情暫時摁下，然後私底下再說就方便多了。

  ??“那就依刀王所言。”郭靖畢竟是混江湖這麽多年了，就是再遲鈍也意識到問題不對，所以理智的選擇了往後推。

  ??“哼，楊過這小畜生......”很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有眼力見，比如趙誌敬。

  ??“嘭——”小昭也不用鄧楓招呼，長劍連鞘拍在了趙誌敬臉上，然後全場都看到他慘叫著飛出涼棚。

  ??“唰——”圍觀群眾們幾乎是瞬間讓出了動手的場地，趙誌敬就這麽硬邦邦的砸在場地上，華麗麗的昏了過去。

  ??“刀王，你過分了！”郝大通和孫不二幾乎同時怒而起身，孫不二更是已經握住了劍柄。

  ??“要不，我把他弄醒，讓他繼續說下去？”鄧楓老神在在的一句話扔了出來。

  ??“你——”全真二人當場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接著說下去？

  ??被小昭打了雖說丟人，但好歹是輸在了名震江湖的超一流手中，要是繼續說下去，丟人的就是整個全真派！

  ??“話又說回來了，你們全真派教導弟子是按照養豬的標準來的嗎？”鄧楓繼續在傷口上撒鹽，“這位趙道長好歹也是年近不惑的人，現在也就是剛剛進了一流不久，楊過當年還差點成了他的弟子，現在已經不比他差了——對了楊過，你今年多大了？”

  ??“弟子今年19。”楊過恭敬的起身回答，他說的是虛歲，對於能讓全真丟臉的事情，楊過絕對不介意盡最大努力。

  ??涼棚下眾人：......

  ??吃瓜群眾：......

  ??“誌平，帶幾個人抬他下去——誌平！”郝大通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安排尹誌平幹活，卻發現他正兩眼無神的坐著，思維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隻是眼睛時不時偷偷瞟一眼鄧楓——身邊的小龍女，氣的一聲大喝。

  ??“師、師叔！”尹誌平這才反應過來，他壓根沒注意到趙誌敬已經被打飛了，自然也沒聽清郝大通的安排。

  ??與原著不同，因為在楊過問題上失分太多，趙誌敬早早就失去了下一任掌門繼承人身份，尹誌平已經是公認的掌門大弟子。但趙誌敬很不甘心，一直小動作不斷，比如到處宣揚尹誌平暗戀小龍女。

  ??隻不過全真七子考慮到小龍女早已嫁人，已經沒有什麽實質性影響，加上全真其他弟子又差的太多，也就沒當回事，但還是控製了謠言的傳播範圍，畢竟這種事情傳出去，是要和整個藥王穀不死不休的——所有人都選擇性的忽略了古墓派，那裏已經就剩下楊過了。

  ??沒想到今天再見小龍女，尹誌平還是這幅德行。

  ??“啪！”孫不二一如既往的脾氣暴躁，和她的道號“清靜散人”完全對不上，一個耳光把尹誌平打了個趔趄，“帶人抬誌敬下去！”

  ??尹誌平這次手忙腳亂的招呼兩個人過去幹活。

  ??鄧楓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位原著中的“龍騎士”，也就是他一直以來心胸寬廣，不遠濫殺無辜，否則按照絕大多數穿越者的思路，就算不宰了他也要讓他做公公。原本以為雙方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今日再遇，尹誌平竟然還是賊心不死。

  ??“廣寧真人，管好你們的弟子，否則鄧某不介意幫忙管教。”鄧楓的語氣仿佛極地寒風。

  ??郝大通雖說臉色難看，但還是強忍著怒氣點了點頭。

  ??基本上，全真派這次算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郭靖、黃蓉全程沒說一句話，因為他們兩人也不知道該怎麽勸說，實在是過於丟人現眼。

  ??“郭大俠、黃幫主，全真舟車勞頓，身體不適，今日裏就先修整一日，待明日再來叨擾。”眼看著實在沒法再待下去，郝大通起身向郭靖招呼一聲，然後不待他回答就招呼一眾全真弟子撤退。隻是這理由也是在過於糊弄，因為全真派是三天前到達襄陽，都是習武之人，不可能三天還修正不過來。

  ??“真人自便！”郭靖、黃蓉趕緊起身致意。

  ??這也是沒辦法，郝大通直接按照場麵上的稱呼向郭靖、黃蓉說話，問題是郭靖當年受了馬鈺不小的恩惠，在全真七子麵前一直都是以晚輩自居。毫不客氣的說，郝大通這次明顯說的太重了，讓郭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

  ??剩下的時間隻能大家尬聊，女眷好說，黃蓉和鄧家內宅各位妹子已經非常熟悉，幾個人聊得很開心；男人這邊就不大好說了，鄧楓一開始就得罪了全真、段氏，郭靖隻能兩邊救場，問題是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最後雙方幹脆隻聊一些江湖瑣碎，就等著大會正式召開。

  ??終於，一段堪稱漫長的時間過去，吉時已到，郭靖、黃蓉同時告罪起身，向一眾吃瓜群眾宣布大會開始，下麵自然是彩聲雷動。

  ??郭靖按照此前的計劃向這些吃瓜群眾宣揚愛國、抗韃，雖說下麵沒幾個人感興趣，但還是很給麵子的喝彩鼓掌。

  ??“什麽人！”

  ??“砰——劈裏啪啦——啊！”

  ??大門方向突然傳來一片混亂之聲，眾人全都下意識的看過去。

  ??門口，一個大喇嘛打頭，比他落後半個身位是一個看起來很有高手風範的提劍老頭，最後是三個奇形怪狀的人物，再向後還有十幾個一看就是隨從的韃子。

  ??鄧楓舒了口氣，雖說多了兩個，但這些人終於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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