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俠當配角

  2.59初見丁典、強行做媒

  “公子，這不奇怪啊，郭大俠防守襄陽，總不能喊幾句口號就讓官兵拚命吧？也得需要軍餉、需要軍糧，那位趙官家從沒給足過補給，不足的部分隻能自行籌集，一般都是湖廣地區的府縣分別提供，荊州可是出了名的富庶，一向也是襄陽物資的主要供應府縣之一。”小昭有些不理解鄧楓的驚訝。

  “額......”鄧楓有些尷尬。能說什麽？鄧楓總不能說自己沒想到這麽多吧？

  現實社會中，鄧楓看的隻是小說，小說的故事線路隻是整個小說位麵的一部分，不可能全部交代清楚，金大俠隻會說郭靖在襄陽帶兵防禦韃子，絕對不可能交代清楚軍隊的日常管理，更不可能說明軍餉、軍糧來源。

  “公子，這樣一來，我們想要幹掉這位淩退思知府的計劃恐怕隻能改改了。”程靈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確實如此。”鄧楓也隻能苦笑著搖搖頭。

  計劃趕不上變化，鄧楓對自己實力的追求從來都是不遺餘力，也從來不在乎什麽大俠豬腳，但他身為一個軍人，對家國天下自有自己的一套理念，這個世界並不是鄧楓的世界，但在當前的情況下，他同樣做不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那怎麽辦？”小昭好奇的詢問。

  “跳過這一堆屁事，我直接去找丁典。”鄧楓有些煩躁的拍了拍腦袋，轉頭看向了荊州分部的負責人，“對了，黃蓉來了多久，準備什麽時候走？”

  “前天才到，按照往年的慣例，怎麽著也得半個月以後才有可能收集好物資起運，她會親自看著船隊出發前往襄陽，然後離開荊州，去下一個府縣催繳物資。”

  “要不，我們在荊州玩幾天，等到她走了之後再幹掉淩退思？”鄧楓想了想，出了一個餿主意。

  “鄧大俠，屬下鬥膽，請您不要這麽做。淩大人在荊州為官多年，官聲上佳，勤政愛民，對襄陽的支持從來都是不遺餘力，也是因為他和兵事羈絆太深，這才多年不得升遷，要不然以淩大人的功績，早就已經奉調入京擔任要職了。”荊州分部負責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表情急躁的請求鄧楓。

  “罷了，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別的辦法。”鄧楓也沒想到淩退思的名聲竟然這麽好。

  想想也是，原著中淩退思在荊州為官多年，背地裏還是龍沙幫幫主，卻始終屹立不倒，靠的絕對不可能隻是無恥與狠毒，他的能力也是杠杠的，隻是運氣太差，與豬腳站在了對立麵。

  至於說淩霜華，要是按照現實社會的理念，她與丁典確實是兩情相悅，自由戀愛。但是別忘了，淩退思可是進士出身，堂堂的正五品、甚至從四品大員，封建禮教的直接受益人，怎麽可能看得上江湖草莽出身的丁典。按照封建社會的理念，婚姻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淩霜華這位理論上的大家閨秀既然愛上了丁典，在封建社會的理念中絕對是打死不論，區別就是淩退思活埋親生女兒、還利用女兒棺材暗算丁典的做法實在是太過超出正常人、準確點說是現實社會的理解範圍。

  次日清晨，藥王穀荊州分部客房。

  “公子，不要我們跟著嗎？”雅麗仙服侍鄧楓穿好外出的衣服，輕聲問道。

  “不用了，監獄裏肮髒混亂，實在不是個好去處，你們幾個在家玩吧，我去就行。”隻要稍微了解封建社會就知道，荊州監獄絕對是一個黑暗到超出絕大多數人想象的地方，又不是什麽旅遊區，鄧楓可不舍得妹子們受罪。

  男人嘛，該頂上去的時候就要頂上去。

  跨馬疾馳而出，不長時間就到了大牢門口，鄧楓拴好馬就大大咧咧的站在了大牢門口。

  “我想進去看看丁典，你們開下門。”鄧楓頤指氣使的看著門口幾個獄卒說道。

  “哪來的妄人，這裏沒有什麽丁典，你來錯地方了。”牢頭皺了皺眉，要不是看在鄧楓長刀的麵子上，他都直接動手了。

  “你們都是龍沙幫的對吧？”鄧楓實在沒興趣和幾個下九流的獄卒浪費時間，幹脆直奔正題。

  “小子，說話注意點，別一不小心把命丟了。”牢頭臉色難看的一招手，門口四個加上門內四個，算上他自己一共九個人幾乎同時站起來，手也搭在了刀柄上。

  “看著這把刀，你們還需要去問一聲淩退思嗎？”“鏘”的一聲，長刀彈出一尺，“斷龍”兩個隸體大字差點晃花了幾個獄卒雙眼，也讓他們臉色巨變。

  “不敢，小的有眼無珠，還望刀王不要見怪——開門！”牢頭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直打得嘴角溢血，這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鄧楓請罪。

  整個江湖中，大部分門派從事的都是一些比較傳統的江湖生意，如車馬行、鏢局、水運等等，同時為勢力範圍內的世家大族提供庇護、也接受他們的供奉。

  藥王穀並不追求地盤擴張，和傳統的各大門派也沒有實質性衝突，從事的生意主要是藥材方麵的，包括收購、加工、運輸、倒賣等等，同時也經營醫館，治病救人。江湖中同樣有這方麵生意的主要是五嶽劍派中的北嶽恒山派，其生意主要在老醋省；南方的則是五仙教或者叫五毒教，其生意主要是整個西南地區盆地省以東部分；藥王穀則主要是中南地區，三家正好沒衝突。

  荊州正好處於藥王穀的核心地區，還是中心地帶，直到現在藥王穀弟子也沒有出師行走江湖的人員，但架不住高端武力過於強大，一個超一流兩個一流，偏偏還擅長用毒、醫療技術一流，這樣的勢力，就是少林也不想過分得罪。

  所謂的“龍沙幫”其實也就三流水平，整個幫派加起來也就不到300的核心幫眾，加上外圍人員也就不到2000，聽起來很多，但幫派高手極度欠缺，第一高手的幫主淩退思僅僅是準一流水平，要不是他同時還是荊州知府，可以調動部分官府資源、同時利用一些官府手段斂財，減少了因為收入與其他幫派產生的衝突，否則這個所謂的“龍沙幫”早就被滅了八百回了。

  兩者對比，鄧楓和兩個丫頭隨便有一個出手都能把龍沙幫殺個七進七出無壓力，這樣的小獄卒，鄧楓就是一刀砍了，都不會有人敢說一句話。

  藥王穀的名號在別的地方或許不那麽好使，但在荊州、特別是在荊州龍沙幫這樣的雜魚眼裏，絕對是頭頂上的魔劍。

  還好鄧楓沒興趣和這樣的小角色磨牙，隻是不耐煩的擺擺手，提刀進了大牢。

  “丁典？”鄧楓望著眼前隻有一個人的“單間”牢房，以及角落裏躺著的那個蓬頭垢麵、一身汙濁、整個人散發著餿臭味的人形物體，無語的搖搖頭，好歹也是超一流高手，就因為過於迂腐，不願意傷害愛人的家人，愣是搞成了這幅模樣。不管怎麽說，這是個人愛好，鄧楓強忍著惡心打了個招呼。

  “你是誰？”人形物體仿佛瞬間活了過來，原本毫無焦距的雙眼突然精光爆射，直直看向鄧楓，若是一般人，光是這一個目光都能嚇得尿褲子。

  “鄧楓，你可能沒聽說過我，無所謂，估計你也不在乎。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我為什麽要和你交易？”丁典不屑的哼了一聲。

  “能把你逼的躺在這裏，肯定有什麽你不太方便出手的原因，沒關係，我可以，至於代價，你的《神照經》給我一份怎麽樣？”鄧楓也沒繞圈子，直來直去說明了交易內容。

  丁典沉默。

  “能讓你在這荊州大牢呆著，應該是官府的原因，整個荊州最高的也就是淩退思，相信我直接幹掉他、或者威脅幹掉他的話，應該能解決你的問題。”眼看著丁典不說話，鄧楓再次補充——他當然很清楚問題的根源，偏偏這種“先知先覺”的東西不能直接說出來，鄧楓沒法解釋消息來源，隻能通過繞圈子的形式婉轉讓對方說話。

  “不，不行，我不能讓霜華難過.....”這次丁典直接叫了出來，卻是一下子全暴露了。

  “霜華？難過？我殺淩退思.....不對，你是說，這位姑娘是淩退思的女兒？哇偶，據我所知，知府大人可是隻有一個女兒，獨生女啊，想不到丁大俠還有如此雅興，與官府出身的大家閨秀談情說愛。”鄧楓對此毫不客氣的予以諷刺。

  不要按照現代的理念考慮古代社會禮教，就是現代婚姻也有“門當戶對”的習慣，更別說是古代，丁典武功高強，說好聽了是大俠，直接點說就是無業遊民、社會不安定因素，他和淩霜華完全就是“癩蛤蟆與白天鵝”的關係，鄧楓如果站在封建禮教的基礎上，諷刺一下還真沒啥問題。

  丁典臉色非常難看，卻無力反駁，隻能用吃人的眼神盯著鄧楓。至於為什麽他不動手，當然是清楚的感覺到了鄧楓的修為，就算動手也沒把握。

  “別這麽看著我，看來我又找到了一個理由——交出《神照經》，否則我先殺淩退思，再殺你哪位情妹妹。”鄧楓盡量讓自己表情凶惡一點，開口勒索。

  “你——無恥！”丁典暴怒。

  “多謝誇獎。”鄧楓臉皮厚度超出了丁典的想象。

  “可是刀王親臨？龍沙幫淩退思有禮了。”正等丁典瘋狂瞪眼、企圖以目光殺死鄧楓之時，外麵突然傳來了聲音隻是距離還比較遠，看樣子是這位幫主剛一進大牢就以內力催發聲音，向鄧楓打招呼，盡可能的防止產生一些無法收尾的問題。

  “呀呼，你的嶽父大人來了，需要我現在殺了他嗎？”鄧楓繼續調侃，“嗯？”卻是丁典已經起身，憤怒的瞪著鄧楓，身上的氣勢越來越高，看樣子準備出手了。

  不過鄧楓並不擔心，一方麵自然是丁典武功本來就差了自己很多，再加上長時間自囚在這種地方，肯定退步的厲害；另一方麵，鄧楓也不算開玩笑，淩退思馬上就要進來，鄧楓要是真想幹掉他，丁典絕對攔不住，這位丁大俠不敢冒險。

  “不知刀王駕臨，淩某有失遠迎，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龍沙幫去做，擔憂所使，淩某絕不推辭。”淩退思帶著幾個心腹急急忙忙的趕到丁典的“單間”旁邊，卻看都沒看這位大俠，而是帶頭恭恭敬敬的向鄧楓行禮。

  “也沒什麽事情，聽說這位丁大俠練的是《神照經》，正好鄧某的手裏也有一本，卻總覺得缺了什麽，就想問丁大俠借來對比一下，當然，鄧某沒有讓朋友白忙的習慣——需要我幹掉這位知府大人嗎？”最後一句話卻是鄧楓對丁典說的。

  “不用！”丁典表情因為臉上不知道多厚的汙物看不出來，但雙目泛著懾人的寒光，這兩個字幾乎是牙縫裏蹦出來的，溫度更是仿佛砸在地上的冰渣。

  淩退思臉色瞬間慘白。

  “那好，我換個方式說話——淩知府，聽說你女兒與這位丁大俠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不如鄧某做個媒，讓兩人結為夫妻，正好也讓你龍沙幫多一個超一流高手，可以說是一箭雙雕，不知淩知府意下如何啊？”鄧楓重新轉過頭看向淩退思，語氣很委婉，但表情與眼神卻不帶一絲“商量”的意思。

  丁典目光瞬間亮了。

  “刀王.....說笑了，小女蒲柳之姿，怎能.....咳咳，怎能配得上丁大俠，淩某不敢從命。”淩退思語氣都有些哆嗦，好歹磕磕絆絆的說完了。

  “淩知府，你這條胳膊如果再抖下去，鄧某不介意卸了它，反正留著也沒有什麽用處。”鄧楓突然手腕一翻，長刀連鞘搭在了淩退思右肩上，稍一用力，淩退思連一流都沒進入的內力水平自然扛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幾乎同時，一個很精致的小玉瓶從他手中掉在地上，瓶口的塞子已經打開，一縷透明的液體流在了地上，看樣子是需要內力激發擴散的。

  “刀王.....刀王饒命啊，小人隻是，隻是......”哪怕以淩退思的城府，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麽解釋，剛剛恢複了不少的臉色瞬間再次慘白，豆大的汗珠不要錢一般滴下來。

  “看在你也為了襄陽物資多有功勞的份上，也是給黃蓉幫主一個麵子，你的命鄧某留下了，隻是剛才說的事....”鄧楓故意停頓了一下，長刀卻慢慢加力。

  “自然是.....自然是刀王做主！”淩退思臉上泛著極度痛苦的神色，卻連叫出來都不敢，至於女兒，既然能直接活埋，現在就是賣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滾吧！”鄧楓撤下長刀稍微一晃，刀鞘拍在了淩退思胸口，將他直接拍飛出去十多步開外，他卻隻是一聲痛苦的慘哼，連多一句話都不敢說，爬起來之後就在手下的攙扶下，掙紮著離開大牢。

  “你——也有《神照經》？”丁典表情複雜的看著鄧楓，語氣平和了很多，卻對他的話不怎麽相信。

  鄧楓也不答話，從懷裏掏出《神照經》秘籍扔了過去。

  “不知這本秘籍何處得來？”丁典慢慢翻看，表情卻越來越凝重。

  “家傳的，隻是缺少了一部分。”鄧楓還是用了這個老借口。

  “三日後，在下會抄錄一本，到時還請刀王到悅來客棧一會。”丁典恭敬的雙手捧著秘籍還給鄧楓。

  “兩位的婚禮，在下會準時出席，隻要給藥王穀發一份請帖就行。”鄧楓笑了笑，抱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