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俠當配角

  2.46“降服”郡主、抵達終南

  “鄧公子沒有第一時間殺了我，說明我還有價值，不如談談條件。”最後還是趙敏開口打破了氣氛，雖然她還跪在地上，但表情上神采飛揚，仿佛她才是勝利者。

  “我沒殺你，隻是還不太確定你是不是有價值，順便考慮是不是需要把他們清理掉，雖然我並不在乎什麽殺人滅口。”鄧楓語氣冷漠的掃了趙敏一眼，掐滅了她的幻想。

  “今日帝國，威震天下，版圖之大，曠古絕今，平定天下是早晚的事情，所有擋在前麵的目標不過是螳臂當車，早晚會被碾碎。鄧公子如此修為，不想圖個封妻蔭子嗎？”趙敏表情一滯，隨即恢複過來，繼續招攬。

  “我以前說過一次，但我現在不介意再說一次，我們漢人有很多敵人，從東胡林胡，到匈奴突厥，再到烏桓柔然，乃至於鮮卑羯氐羌，以及現今的契丹女真，每一個看起來都是那麽強大無匹，似乎每一個都能橫掃天下，但兩千年過去了，漢人依然屹立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剛才那些名字，大部分已經隻能在曆史書上找到了，而且，我們有絕對的自信，保證將來還會給曆史添加更多的名字。”鄧楓冷漠的盯著趙敏，“包括你所謂的帝國。”

  “但現在是我們占據上風，你們隻能依靠長江苟延殘喘。”趙敏猛地掙脫了雅麗仙，憤怒的站到了鄧楓麵前，昂頭與鄧楓對視。

  “嗯哼，當年匈奴和突厥也是這麽想的。”鄧楓無所謂的聳聳肩，“無非就是時間問題，希望你看不到，省得死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自己。”

  雪山派的弟子瞬間有些動靜，被白萬劍強行按下了。

  “隨便你怎麽說，但也不過是自我安慰，等到襄陽一破，金陵的那個小朝廷很快就會跪地求饒。”趙敏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些。

  “那你最好多自豪一會兒，因為十年前你們就是這麽說的。”鄧楓不屑的嗤笑。

  “你——”趙敏還想爭辯。

  “好了，還是說說你們的目的吧。”鄧楓懶得再磨牙，幹脆進入正題。

  “我憑什麽告訴你？”

  “就憑我可以現在把你扒光，然後扔進風雪之中，讓你好好清醒清醒，學會怎麽和勝利者說話。”鄧楓冷哼一聲，在趙敏耳中卻宛如炸雷，正是《鬼獄陰風吼》。

  “終南山。”趙敏臉色發白，被迫回答。

  “我就說這背後有問題，是你們弄的？”

  “不是我們。”

  “不是汝陽王府？那就是另外兩支？”

  “哼！”

  “終南山是全真教的地盤，一直以來都對你們不算敵對，隻是表麵喊了幾句口號，從沒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不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你們想要動一動也不奇怪。”

  “哼——”

  “好了，讓他們滾，正好我也是要去終南山，就當路上撿個丫鬟，省得還要勞累自己人。”

  “你——”看著再次搭在肩膀上的長刀，趙敏選擇識時務，“你們不用跟著了，直接去終南山等著就行，到時候我們到了再聯係。”

  “姑娘如果沒到呢？”神箭八雄的老大趙一傷焦急的詢問。

  “從這裏到終南山，最長也就兩個月。”趙敏看了一眼鄧楓，眼珠一轉說道，“如果兩個月後你們還沒看到我，就讓父王派兵包圍終南山，再過十天看不到我，就放火燒山。”

  “威脅我？別說，我和全真教的人還真沒啥交情，相反，我很有些看不上這群嘴強王者。不過，大軍啊，我真的打不過，但要說刺殺，我覺得還是能說句話的。”鄧楓回過去一個斜眼。

  “你——”趙敏暴怒，但還是強行忍住，“你們還不滾，等著他殺了我嗎？”

  神箭八雄毫不猶豫的抬起方東白，轉身走人，白萬劍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忍住沒說話，帶著雪山弟子離開。

  直到這些人全都離開了鄧楓的感應距離，也就是最少百步開外，他才滿意的點點頭，舀出一碗羊肉遞給趙敏，“一起吃點東西吧。”

  趙敏冷哼一聲，一把接過瓷碗，先抿了一口，感覺味道不錯，這才拿起筷子開吃。

  然後.......

  “你們——都是豬嗎？這麽能吃？”趙敏不可思議的看著幹幹淨淨的鐵鍋，連湯都沒剩下，她的第一碗才剛吃完，明明記得鍋裏有最少十多斤羊肉。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種廢物嗎？武功高了吃得多，當然，你這輩子大概不會有這方麵的擔心了，安心一碗就飽好了。”鄧楓斜她一眼，不屑的撇撇嘴。

  趙敏：.......

  兩個丫頭笑嘻嘻的開始收拾馬車上的鋪蓋準備睡覺，雅麗仙端著鍋碗筷就著雪水刷洗，鄧楓又去房外砍了一顆枯樹，架好火堆準備睡覺。

  接著.....

  “喂，你們都睡馬車，為什麽我要睡地板，還沒有鋪蓋。”趙敏不滿的敲著馬車壁板。

  “你確定要上來一起睡？”鄧楓打開門看著她，笑容很得意。

  趙敏老老實實回到火堆旁邊，想了想又出門把自己馬車上的一些鋪蓋拿來，蒙頭睡覺。

  一夜過去，天氣放晴，鄧楓打開房門，看著門口足有半米深的積雪，無奈的歎了口氣。出門轉了一圈，很快扛著一隻躲在樹洞中的野豬，簡單洗剝幹淨做早飯。

  “喂，你們就這麽一直吃肉嗎？”看著鄧楓開始分發煮好的野豬肉早飯，嘴刁的趙敏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趙敏也很無奈，在鄧楓出去打獵的時間裏，她試圖從其他三女身上取得突破，然後悲劇了.....

  小昭牙尖嘴利，氣得她差點吐血；程靈素高冷風範，根本懶得理她；雅麗仙倒是好說話，但是除了伺候其他三個人，她懶得恨不得一天躺著十二個時辰，完全無法交流，最後隻能回到鄧楓這裏。

  這次鄧楓也懶得理她。

  好不容易吃過飯，鄧楓套上馬車準備走人，到了官道才發現，趙敏的馬車正拴在路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在趙敏鄙夷的眼神中解下了套著的那匹馬，拴在四輪馬車後麵跟著。

  沒辦法，趙敏不愧是汝陽王府郡主，拉車的馬匹都是上等的大宛寶馬，比鄧楓所有的馬都好，不帶上實在可惜了。

  一路吵吵鬧鬧，鄧楓甚至都沒專門看管趙敏，仍然按照以前的規劃走一路玩一路，還是花了將近兩個月才到終南山，到達的時候已經快要過年了，但是這次沒人還有興趣。

  有意思的是，雖然一路上花的時間快到趙敏安排的底線，汝陽王府那邊一點派兵的意思都沒有。

  “看來你還是擔心全真派啊，要不然為何不再拖延幾天試試？”趙敏嗤笑一聲，看著鄧楓說道。

  鄧楓懶得理她，最後還是小昭好心的從背後抱著她，同情的說道，“一路上你和汝陽王府的人聯係了多少次，不會真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吧？要不是公子忍著沒動你，你的身子早就賠上了，就算如此，這一路上好幾次你自己都差點忍不住，別當公子好心，他隻是還沒決定好怎麽對待你這樣的女人。”

  趙敏騰的一下滿臉通紅，掙脫小昭之後跑的沒影了。

  一路上，因為這個時代的地廣人稀，經常會碰上露宿野外的情況；事實上，這一路最少一半時間住在野外。一開始趙敏還是老實的一個人睡野地，後來實在忍不了野外的環境，要求享受馬車待遇，同樣因為外人在場不能哈皮、已經憋得夠嗆的鄧楓幹脆點住她的穴道放在一邊，自己該幹嘛幹嘛，然後有一次鄧楓摟著雅麗仙哈皮的時候，一時忍不住拉她當了“陪練”.....

  肯定沒有來真的，但邊緣行為自然少不了，雖然第二天趙敏氣的拿著雅麗仙的雁翎刀追殺鄧楓，最終結果肯定是沒什麽意義。之後，有了第一次的鄧楓完全放開，給了她和程靈素一樣的“待遇”，反正每次雅麗仙都扛不住，多一個分擔也無所謂，一開始是強行拉著，再然後是半推半就，最後是默默不語，甚至被半強迫的跟著程靈素一起唱了一次“二十四橋明月夜”，雖然第二天幹嘔了一天，但之後也默認了，有幾次還差一點就擦槍走火，真刀真槍的進入實戰，最後還是鄧楓強行忍住了，隻是增加了雅麗仙的“負擔”。

  這種情況下，趙敏在整個行程中一直和汝陽王府的情報人員有聯係，她的行程一直都是敞開的，汝陽王腦子進水了才會調動大軍進行毫無意義的威脅，真以為大軍開拔不要錢啊？

  這一路的經曆聽起來好像是天方夜譚，但實際上，原著同樣也是這樣的。

  趙敏一出場就給了六大派幾乎必死的殺局，如果她的計劃是剿滅六大派而不是還想偷學六大派的武功，那在原著中，所謂的“中原六大派”可以直接除名了。

  就算如此，她其實還是安排的很完善，也就是萬安寺那座佛塔，不管外麵怎麽辦，她隻要一把火點著，那群身中十香軟筋散的六大派弟子也是必死無疑，偏偏“正巧”碰上了毀容臥底的原光明右使範瑤，幾乎是不計代價的幫助“主角”，最後從內部瓦解了陷阱，六大派所有人成功逃出。

  哪怕是到了這裏，其實元朝還是有能夠輕鬆解決問題，這一點原著也明確說了，趙敏實際上準確判斷出了張無忌組織的逃跑路線，隻要派出1000精銳騎兵，問題輕鬆解決。

  但是，趙敏的原計劃隻有第一條準確執行了，後兩條全部被人為中斷，中斷的原因一是“主角光環”，第二就是趙敏的感情，而趙敏感情的轉折點，就是第一步計劃後的一個劇情：綠柳山莊。

  很多人都反複追著裏麵的交鋒、毒物、陰謀，卻忽略了一個在封建社會很嚴重的事情：黑燈瞎火的陷阱中撓腳心。

  在現代人看來，撓腳心其實屁都不是，網上看對眼，現實約一下都已經不算新聞，撓腳心也叫事？問題是，雙腳是古代女子最私密的部位之一，平時穿衣服都是直接蓋住腳，連繡花鞋都不讓人看，張無忌把人家姑娘按在地上扒了鞋襪，對著腳丫各種蹂躪，基本上相當於把除了直接啪之外的事情全辦了，這比現代社會直接辦事還嚴重，因為現代人的理念已經轉變，對這類事情的容忍上限大幅度提升，而在古代，趙敏這種情況實際上已經可以劃入“失貞”範疇。

  這樣一來，姑娘家的感情完全係在張無忌身上也就不難理解了，更別說還有“光環”籠罩。

  鄧楓一路上辦的事比“撓腳心”嚴重的多，但性質卻差不多；同時，趙敏出身草原，那裏的規矩就是實力至上、贏家通吃，計劃失敗落入別人手裏，被人當戰利品“享用”都屬於正常操作，沒什麽不能接受的，她在鄧楓這裏隻是當了不到一個月的“陪練”，已經不算嚴重。典型例子就是鐵木真的老婆曾經被人搶走，再奪回來的時候肚子都大了，鐵木真也沒在乎，還繼續養著這個孩子，並且是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也就是他長子術赤。

  沒過多長時間，趙敏再次返回，隻是身邊多了神箭八雄，九個人九匹上等寶馬齊齊拉住，現場頓時一陣嘶鳴，看樣子也她不準備在掩耳盜鈴，就在馬上高傲的看向鄧楓四人，“喂，你們還沒住的地方吧，現在這裏江湖人士眾多，早已不可能找到客棧，本郡主正好有個破破爛爛的小院在這兒，看你們可憐，可以給你們幾個柴房馬棚，不知道你們要不要啊？”

  雅麗仙連馬車都沒下，隻是開門笑嘻嘻的向她道謝，程靈素高冷而過，鄧楓直接調轉馬頭，最後還是小昭同情的跳上她的馬鞍後麵抱住她，“你沒看出來嗎，我們在你走後一直原地等待，順便打聽了一下最近的情況，也算是提前準備一下。公子說你肯定已經安排好了住處，用不了多久肯定回來，我們隻要等一下就好了。嘻嘻，看來還是公子英明。”

  趙敏氣的一記馬鞭抽在鄧楓馬車上，鄧楓則回給她一個高冷的表情，“帶路。”她還想爭辯，卻被小昭抱緊，“郡主娘娘，你還想繼續在這裏當猴子嗎？”叫的卻是她當“陪練”時的稱呼。

  趙敏臉色頓時緋紅，掃了一眼周圍越聚越多的吃瓜群眾，一鞭子抽在趙一傷身上，“還愣著幹什麽，前麵帶路！”

  九匹馬一輛馬車疾馳了大約五六裏路程，停在一個看起來非常精致的小院前，趙敏再次恢複了高傲，“進來吧，本郡主大人大量，不計較你們的冒犯。”

  鄧楓實在沒辦法忍受這位傲嬌郡主，跳下馬車就把她從馬上拽下來橫抱在懷裏，低頭就是一記長吻，長達半盞茶功夫後才滿意的放開，“記得你的身份，我的俘虜。”

  “這裏不需要你們了，馬上滾！”趙敏恢複過來卻沒敢看鄧楓，隻是強忍著羞惱向神箭八雄一聲輕喝。

  剛剛掉了一地下巴的八個人這才反應過來，連答複都不敢，急急忙忙的調轉馬頭狂奔而去——主人的這類事情知道太多，真的有可能會要命的。

  這邊小昭已經把馬車交給院裏的下人安置，回過頭又看著還被鄧楓橫抱在懷裏的趙敏繼續嘲弄，“郡主娘娘，不知道這樣的破爛小院你還有沒有，送我一個吧，你看我一個可憐侍女，公子又不給月錢，連睡覺的地方都要和公子擠在一起。”

  趙敏眼珠一轉，“當然可以，這個就行，隻要你等下給我跪著端杯茶就可以。”

  小昭笑嘻嘻的不說話，鄧楓這邊已經把她改橫抱為肩抗，屁屁向前那種抗，順便劈裏啪啦就是一頓巴掌，然後大踏步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