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韓兆峰揮手，“你們全都退下！”

  衙役們全部離開，韓兆峰這才對張無缺說道：“張門主，殺衛子由的人隱藏身份，說明他們還想要繼續在暗中搞事情。所以他們遲早還會搞出事情來，我們隻要耐心等待，就能是誰動的手了。”

  張無缺將信將疑的看著韓兆峰，韓兆峰輕聲說道：“我和你說實話，以天元城的形勢，敢於動手人的還真沒有幾個。我最近發現，很多霓凰路的人出現在天元城，這裏麵怕是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霓凰路？”

  張無缺驚訝不已，大陳的地方建製是路、州、府，其中路最大，府最小。

  天元城又被稱為天元府，所以行政長官是知府。不過因為天元城的地理位置特殊，所以被特別提拔到了路的級別，監管三州六府。

  這種情況隻有邊境才會有，邊境州府地廣人稀，並不需要太多的官員來管製，更多的是靠當地的大家族，協同管理。但是不靠近邊境的地方就不一樣，經濟繁華、人口稠密，必須嚴格按照路、州、府來劃分行政區域。

  霓凰路就是如此，他把守這天元城到皇都的要道。放到中國古代，這裏就是漢中，把守這蜀中通往長安的要道。

  霓凰路下麵掌握四州十八府，除了靠近山區的府發展不是很好，其他州府所在每一個都不比天元城差。就算靠近山區的府，也掌握著大量的資源，比天元城的三州六府強多了。

  因為掌控通往南夷的通道，霓凰路曆來都是軍事要地，朝廷重視的地區。尚學宮都在霓凰路設有行宮，常駐十位先天高手，一位先天八重領銜。

  要知道天元城是抵禦南夷的第一道方向，也不過就巡檢司尚書一位先天，而且還隻有先天五重。

  可見，朝廷對於霓凰路有重視。

  飛凰山就位於天元城和霓凰路的交接處，處於兩不管地帶。飛凰山三老更是隻在天元城這邊活動，不敢踏足霓凰路，所以才會形成巨匪。

  如此可見，霓凰路對於天元城來說，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你說這是霓凰路的人做的？”

  “暫時還不清楚。”韓兆峰說道：“我也不希望是霓凰路做的，不然的話可就真的要出大亂子了。”

  張無缺沒有說話，正如韓兆峰所說。如果真的是霓凰路做的，那麽就是天大的禍事。小小的慧劍門卷入其中，恐怕有滅門之禍啊！

  在劉沛然出關之後，小三子沒多久就返回了天元城。

  他的九陽神功剛練沒多久，還有不少不明白的地方。不過衛子由死了，天元城恐怕要出亂子，他這個將軍自然要返回天元城坐鎮。

  幸好九陽神功容易練習，雖然剛練沒多久，但是他也已經小成了。其餘問題，完全可以通過書信向劉沛然請教。

  他快馬加鞭，剛剛進入天元城就發現城內多了很多陌生的江湖人。看衣著打扮並不是天元城的，天元城靠近南夷，衣著習慣向南夷靠攏。而這些江湖人身著長衫，完全是大陳的正統服飾。

  因為有巡查司辦案的經曆，小三子不由得留了個心眼。

  一路用餘光看著這些人，結果發現這些人都在打量著天元城格局，甚至還默默的算計著什麽。

  回到將軍府，主簿前來稟報：“將軍，有霓凰路的商人前來拜訪，希望能夠得到將軍的庇護。”

  小三子對這些不懂，“經商的事情不是歸知府管轄嗎？怎麽來將軍府？”

  主簿解釋道：“將軍，這也是以往的慣例。咱們的軍費是天元城衙門支付的，可是天元城畢竟隻是一座城，賦稅還要上繳，盈餘不多，而且官吏還要截留一部分。這就造成咱們的軍費總是不足，要也要不出來。所以曆任將軍都會經商籌集軍費，才能養活的了數萬的士卒。”

  “這事上頭不管嗎？”小三子皺眉問道。

  “怎麽管？”主簿抱怨了起來，“上麵隻管讓我們守住天元城，軍費隻管往天元城衙門身上推。天元城衙門隻給一萬人的軍費，多出來的就說超編了，想要養就自己掏錢。上麵的確隻給了一萬的編製，可是一萬人哪裏守得住天元城啊？要不是靠著幾萬士卒撐著，南夷早就將天元城攻破了，哪裏還等到現在……”

  言語之中，小三子掌握了一些初步信息。

  天元城將軍的軍隊隻有一萬人是合法的，其他的都是將軍的私兵。

  不設私兵，守不住天元城，天元城將軍就要麵臨戰死的風險。

  設置私兵，又沒有糧餉，隻能自己出錢。

  在死亡麵前，曆任將軍隻能選擇後者，所以不得不插手商務。小三子和劉沛然一樣，對上任天元城將軍周肅開商鋪很是非議。可是現在麵臨這個問題，小三子才算理解了周肅的難處。

  “那就見一見！”

  主簿高興的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沒兩天，主簿就帶著幾個商人過來。雙方行禮過後，商人們說道：“王將軍，之前我們和周將軍之間也是有協議的，如果王將軍能夠支持我們，我們可以按照周將軍的協議給您分成。”

  小三子看向主簿，他並不知道周肅和商人們之間的協議。

  主簿對小三子點頭，那意思是可以答應。

  小三子剛要答應，腦海裏麵突然想起了劉沛然的交代。任何人都不能完全信任，官場上害人太簡單了。

  於是他眼睛一轉，不悅的說道：“周肅和你們之間的協議我不管，也不想知道。以後誰也不要和我提者起周肅，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

  商人們愕然，他們不知道小三子為什麽這麽說。他們給周肅的條件非常好，周肅得到的錢比他們還要多。

  主簿也沒想到小三子會這樣說，不過他一琢磨，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連忙對商人們解釋道：“諸位，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將軍和周肅之間有仇怨。殺死周肅之人，就是我們將軍的師父。”

  商人們聽到這話，連忙告罪。

  “還請將軍贖罪，我們並不知情。”

  “不過既然這樣，不如我們重新商談一下協議如何？”

  小三子哪裏懂這些，對著主簿使了一個眼色。主簿立刻將這事攬了過去，和眾人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