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莫凡從辦公室出來，來到訓練場。

  “別問，現在我也還沒弄明白具體計劃，還有任務具體分配。”

  抬起手，製止了張開嘴準備詢問自己的栗子。

  薑莫凡道：“老萊施跟我來，其它人去訓練或者休息吧。”

  老萊施站起來，佝僂著腰來到薑莫凡身邊。

  微微朝老萊施點頭，薑莫凡轉身朝他的屋子走去。

  看著薑莫凡的背景，墨箐倔強的眸子閃過一絲堅定。

  “墨箐姐，你確定要那樣做嗎？”栗子見此有些擔憂道。

  墨箐緩緩開口道：“守夜人地之途徑這個道路是他們的選擇。”

  “現在，繼承他們的力量與意誌是我的選擇。”

  栗子小巧誘人的櫻唇微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最後，她朝墨箐輕聲道：“墨箐姐，我相信你能行！”

  一旁沒什麽存在感的克蕾雅看了一眼墨箐，先是不著痕跡的點頭最後又搖頭。

  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

  陰暗的屋子裏，老萊施看著薑莫凡緩聲道：“隊長，你決定好了要通過類化掌握魔藥真正的力量嗎？”

  “我還是要提醒一下，類化很危險很危險。”

  “一個不小心你就會變成自己的敵人——詭怪！”

  老萊施眼神非常真摯，顯然剛才一番話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心裏略微感動，薑莫凡苦笑道：“很多時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不是嗎？”

  “身不由己……”老萊施自言自語。

  隨後也是苦笑一聲感慨道：“是啊，成為守夜人之後有些事不再是你是否願意去做。”

  “而是你必須去做，或許我就是缺少了這樣的勇氣，才一生碌碌微微。”

  話落，老萊施情緒有些低落朝具現物通道所在的小屋子走去。

  沙啞的聲音從他嘴裏傳出：“隊長，你跟我來吧。”

  薑莫凡跟上問：“類化的場地具體情況是什麽？”

  “根據記載，那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似乎是現實的倒影。”

  “我們將其稱為——虛界！”

  昏暗的小屋子，老萊施的手按在牆上。

  黑色幽光閃爍，牆緩緩變得虛無，幽暗散發著莫明氣息的隧道卸去偽裝。

  行走在隧道內，薑莫凡疑惑道：“虛界很危險嗎？”

  “很危險，虛界內的建築充滿了腐敗，隨時坍塌。”

  “其中還遍布著一種名為虛的怪物。”

  “它們形態莫測，能力詭秘，很是陰險。”

  “有不少守夜人在進行類化時直接死在虛的手中。”

  一邊跟薑莫凡解釋著，老萊施帶著他來的放置具現物的那幾個空間內。

  看著深沉之光，薑莫凡若有所思朝老萊施道：“能夠將具現物帶入虛界嗎？”

  老萊施點頭緩聲道：“虛界是肉身與靈魂一起進入其中，自然可以帶上物品。”

  “陷入類化狀態，身體由魔藥內詭怪殘存意誌掌控。”

  “但帶上一些輔助性具現物還是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

  “遺級具現物——厄類擁有幸運的能力，很適合帶入虛界內。”

  既然虛界能夠帶物品進去，薑莫凡自然不會帶厄淚進去。

  他沒有立刻提出要帶深沉之光進入虛界，反而是提出來一個問題。

  “老萊施，你說虛界能夠帶具現物進去。”

  “總部為何沒有派強者攜帶強現物將怪物虛清掃？”

  老萊施搖頭道：“根據記載，是因為城市倒影之外的虛太強了。”

  “加上災級以上的具現物會驚醒一些未知恐怖存在。”

  “所以總部才拿虛界沒有辦法。”

  薑莫凡心裏略微沉重，看來虛界和怪物虛遠比自己想象的還有神秘。

  他沒有再猶豫，朝老萊施道：“那我將墮級具現物——黑天使帶上吧。”

  “隊長你確定嗎？”

  老萊施皺眉，對薑莫凡的選擇很少不理解。

  薑莫凡自然不會跟老萊施解釋什麽，聞言朝他頷首表示心意已決。

  “那好吧。”

  老萊施不再多說什麽，手掌按在門上，將其打開。

  有了一次經驗的薑莫凡直接走進小屋，伸手拿起偽裝成黑天使的深沉之光。

  將莫凡出來之後，老萊施搖搖頭在前麵帶路同時道。

  “前往虛界，隊長你隻需要將旁邊黑色瓶子內一滴血，加上自己的血滴在前麵的祭鼎上。”

  “祭鼎會攜帶著隊長抵達我們守夜人打造的目的地，那裏很安全。”

  “回來的時候隻需要將自己的血滴在祭鼎上，祭獻一頭實力相差不大的虛獸就可以了。”

  話落，老萊施帶著薑莫凡左拐進入一個圓形，擺放著一口青銅大鼎的地方。

  打量周圍，薑莫凡發現青銅祭鼎周圍燃燒著九支蠟燭，卻沒有煙氣飄出。

  最中間還有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瓶子，瓶口插著一小根黑色的筆。

  這個地方很寂靜，充斥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前方那就是祭鼎了，我隻能帶隊長你到這裏了。”

  “後麵的要靠隊長自己了，我在外麵等你。”

  老萊施沒有繼續靠近祭鼎，他頓住步伐朝薑莫凡沙啞道。

  “呼……”

  心裏呼出一口氣，朝老萊施點頭過後，薑莫凡朝祭鼎走過去。

  隨著距離祭鼎越來越近，薑莫凡感到一強烈的別扭和難受。

  似乎自己隨時會歸於虛無，消失在這個世界。

  壓製住心中的別扭，薑莫凡回頭看去，發現老萊施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沉默了片刻，薑莫凡靠近青銅祭鼎從自己手指上擠出一滴血。

  見鮮血滲入鼎麵，薑莫凡蹲下身子拿起黑色瓶子中的筆。

  將筆放在眼前，薑莫凡發現筆尖上有小小的一滴黑色血液。

  觀察不出黑色血液有什麽特色，薑莫凡將其點綴在青銅祭鼎上。

  “咻！”

  黑血被吸收後，薑莫凡手指的筆自信飛入了黑色瓶子中。

  轟！！！

  刹那間，青銅祭鼎劇烈晃動，通體散發出混沌虛無般的光芒。

  緊接著，九點星光從無煙蠟燭中飛入薑莫凡體內。

  還沒等薑莫凡弄清楚那九點星光是什麽。

  一股強大的吞噬之力將他吸入鼎中。

  混沌虛無的光芒氣衝鬥牛，閃耀到極致卻又無法超過蠟燭的範圍。

  轟！

  青銅祭鼎晃動，發出具現，一個巨大的虛無通道浮現。

  隨著若有若無的讚禮聲從青銅巨鼎內部響起，它化作一道青光射入虛無通道。

  許久，虛無通道緩緩消失，隻留九根無煙蠟燭靜靜的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