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看來你很在意當年的真相。”卸下慈父假相的戰陽黑眸冷肅，露出了真正矜貴而傲慢的神態。

  “也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讓你知道。爸爸原本是想給你留些顏麵的，可惜……萌萌，這一切都是你聯合外人自找來的苦頭。”

  戰陽說話間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厲君禦，到了這一刻，戰陽也不認為自己會輸。

  他以一種將他人玩弄於鼓掌中的，不屑一顧的語氣說。

  他要懲罰阮萌萌，懲罰阮萌萌的背叛，所以他不吝告訴阮萌萌當年的真相。

  中年男人矜貴而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他突然開口，沒有用M國人都能聽懂的英語，反而說回了中文。

  “你猜得沒錯，當年的一切的確不是秀慧主導的，真正的主導人是我。

  事情要從我率部討伐青族開始說起，當年的青族皇族和S國政府關係親密，而在外以蠱毒控人、施行邪術的其實是青族裏另外一支由年輕人組成的巫蠱派。

  青族皇族發現這些由族內年輕人組成的巫蠱派，暗自做著不符族規之事。但那時候皇族式微，就找了戰凱那個老家夥讓他出兵鎮壓。

  帶兵打仗這種事，老家夥自然交給了我，然而他不知道，我跟青族的巫蠱派早就私下有了來往。

  老頭子要我鎮壓青族內部的不安分子，但鎮壓了他們誰來為我提供蠱蟲。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我幹脆滅掉了青族皇族連同其他反對的聲音。”

  “……”阮萌萌清冷的杏眸在這一刻都不由閃動。

  她知道戰陽不是一般人，她知道他一定作惡多端，但卻沒想到他居然能把一個從華國跋山涉水遷徙到S國避難的族群滅亡。

  戰陽語氣沒有絲毫愧意，十分平淡道：“當然，我滅掉的隻是青族皇族和族內其他反對勢力，巫蠱派的那些年輕人自然投入我麾下，成為我的人。

  不過對外，大家都以為青族從此覆滅，死於內鬥，皇族和巫蠱派自相殘殺，勢力孱弱的皇族被巫蠱派屠戮幹淨，而當我帶著軍部趕到，隻來得及將所有反叛的巫蠱派絞殺。”

  戰陽帶兵滅了青族那一次，幾乎讓他一舉成名。

  可從來都沒有人知道，當年的一切竟然還有隱秘，原來真正向S國總統府求助，想要聯合剿滅族內反叛勢力的皇族，居然是被戰陽親手屠殺的。

  而相反應該被圍剿的青族巫蠱派，反而在戰陽的庇護下留了下來。

  戰陽用輕描淡寫的口吻描述當年那令人不寒而栗的鎮壓經過，在場的這些M國股東卻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麽。

  大家頻頻看向其他人，想從其他人臉上看出什麽。

  但除了厲君禦、阮萌萌還有戰漠越來越沉冷的臉色，顯露出他們似乎被戰陽所說的話震懾，便再也看不到任何端倪。

  阮萌萌：“這麽說……所謂的青族餘孽其實根本就是當年被你鎮壓後，逃亡的受害者。你當初雖然剿滅了青族，但也在戰場上受了傷，你中的蠱毒，是青族皇族對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