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我站在後麵，其實也沒看清……”阮嬌嬌乖巧清純的小臉，有些蒼白。

  她看了眼阮萌萌，又迅速低下頭。

  看起來，就像是因為害怕，而不敢開口。

  “嬌嬌，你別怕，奶奶和姑姑還有你爸爸都在這。你看，就連你外婆和舅舅、舅媽都來了……我們這麽多人給你撐腰，有什麽你就說！”

  “是啊，嬌嬌，你快說吧！究竟怎麽回事，是不是這個……這個人把你媽媽推下去的……”秦母抱住外孫女，哭得老淚縱橫。

  從聽到女兒挺著大肚子，躺在手術室裏搶救的那一刻開始，她的眼淚就沒停過。

  “我……”阮嬌嬌反抱住她外婆，看了眼阮萌萌，又往後縮了縮。

  “我的確有看到……看到姐姐，站在樓梯上，伸了手。”

  “好哇！我就知道是你這個死丫頭下的黑手，你這個殺千刀的死丫頭，為什麽這麽歹毒，為什麽要害我的孫子！？那麽多人滾下樓梯死，怎麽沒把你這個禍害一起摔死！”

  “媽，你別這樣……萌萌還小，你知道她的脾氣。她肯定不是有心的，說不定就是一時著急，衝動了。”

  阮兆天替阮萌萌擋住阮老太太，但說出口的話，卻比阮老太太的巴掌，更讓阮萌萌心痛。

  所以現在，在她爸爸心裏，她已經是一個喪心病狂到一時衝動，就可以推孕婦下樓的女兒了？

  “爸，阮嬌嬌在撒謊，我根本沒有……”

  “啪——”阮萌萌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黑色皮包，重重砸在腦袋上。

  “阮萌萌，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畜生！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阮兆天攔住了阮老太太，卻未防住一旁的丈母娘。

  秦母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名牌包包，牛皮的作料，上麵的五金扣件全是實打實的純銅。

  包很沉，裏麵裝了好些東西。

  她揮著包，一下一下，恨不得使上渾身的勁兒，重重砸在阮萌萌腦袋上。

  剛才還隻是浸透白紗布的血，現在，已經從阮萌萌額角上直接流了下來。

  “別打了，外婆你別打了……萌萌她隻是衝動，她本心不壞的，你別打她……”阮嬌嬌還在哭著替阮萌萌求情。

  但她被舅舅和舅媽拉住，根本‘掙脫’不開。

  一旁的阮兆天有心要去拉架，但他媽和妹妹，卻把他拽得死死的。

  臉上的痛感越來越清晰，阮萌萌猜自己的臉大概已經被打腫了。

  她實在忍不下去，再一次吃痛之後，猛然推開秦母。

  所有人都看到，秦母隻是被阮萌萌輕輕推了一下。

  但是，她卻像失去重心般，整個人啪嘰一聲，坐在地上。

  “哎喲，要命啊，我的屁A股……！！！”

  疼痛襲來，秦母根本沒過腦子，扯著嗓子嚎叫。

  “外婆，外婆你沒事吧……”剛才還掙脫不開的阮嬌嬌，立刻上前，扶住她。

  “阮萌萌，你實在太過分了！你怎麽能對我外婆下這麽重的手，我外婆都快六十的人……你害了我媽媽害了我弟弟，難道現在還要害我外婆，害我們全家才夠嗎……”

  說著，阮嬌嬌哭了出來。

  哭得可憐兮兮，淚眼漣漣。

  抱著秦母痛哭的模樣，就像秦母現在已經斷氣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