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季子淵咬牙。

  “你說的那個女人不會是阮顏吧。”霍栩說，“我早就覺得你太關注她了，不說愛，喜歡、欣賞肯定是有的，但我認識的季子淵冷靜自持，閱女無數，就算喜歡也能控製，不至於把自己折磨成這幅要生要死的模樣。”

  季子淵滿臉自嘲。

  是啊，如果阮顏僅僅是阮顏，可能他就算欣賞，也能做到全身而退。

  而且，原本他也打算放棄遠離的。

  隻是當得知阮顏是寧瀟瀟的時候，季子淵忽然很清楚的明白，這些年，他的心底一直都藏著寧瀟瀟。

  當年越恨她、厭惡她，也是因為越愛他。

  隻是他看不清啊。

  直到再次對阮顏動心時。

  他才深深意識到，不管寧瀟瀟的樣子變成什麽樣，他一直都是深愛著她的。

  隻是，他這個人太自私了，也發現的太遲了。

  “我愛她。”季子淵輕聲說，“可是，她卻永遠都不會原諒我，我們沒可能。”

  霍栩表情極度複雜，“見鬼了，連你都懂愛了。”

  “是啊，我懂愛了，可是我懂的太遲了。”季子淵苦笑，眼神暗紅，“老霍，我不懂的怎麽去愛一個人，才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麵，這兩天，我沒辦法手術，沒辦法坐下來好好工作，我滿腦子都是她，所以我隻能靠酒精來麻醉自己。”

  霍栩抿了抿薄唇，季子淵的痛都是他經曆過的，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是愛而不得，“如果真的很愛她，就努力去求得她的原諒，你以前是強迫過她，但是隻要你夠誠心，一次不行，兩次三次，十次，百次，你也可以做很多事幫她，或者她身邊的人，以前感情上的毛病你全部改掉，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狂妄、毒舌，你要做的是如何去學會寵一個女人。”

  “你看，我以前不是也做了很多傷害傾傾的事嗎，差點害了我們的孩子，可我們最後也還是複合了。”

  霍栩抬起自己斷了一根的手，“你們之間的矛盾點在哪裏，你就去贖罪，我曾經砍了陸力揚一隻手指，那我砍了自己的還他，就看你夠不夠決心。”

  “如果她僅僅隻是阮顏就好了......。”季子淵禁不住喃喃的說。

  “什麽？”

  “老霍，你不懂，我對她做的錯事，遠遠比你對薑傾心要深得多，”季子淵看著他，“我欠的是人命。”

  霍栩錯愕，然後倒吸了口涼氣，“你到底還做了什麽？”

  “我想，隻有我死了，她才會原諒我。”季子淵淒涼的笑了，“可是如果我死了，要是還能有下輩子，我也認了，但是下輩子，我不一定能見到她了啊。”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你明明知道自己隻愛過她，她也隻愛過你。

  可是卻沒辦法在一起。

  霍栩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他想，如果換成他是季子淵，也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