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初吻
作者:多肉葡萄      更新:2021-03-11 10:44      字數:2174
  “我無事,隻是傷口有些崩開了,我自己換藥便是了。”溫延受寵若驚,有些不敢相信,連忙擺手說道。

  傷口崩開了?元粟不由得回憶起他當時受傷裝死被抬回來的那青灰臉色,忍不住臉色一白,話語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你快去洗澡,洗完澡我給上藥!”

  話已出口,元粟再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溫延笑著輕聲應了。

  房間裏早已備好了元粟叫的熱水,溫延拿了幾件寢衣便進到屏風裏了,脫去髒汙的外衣,跨入浴桶坐下來的一瞬間,他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喟歎。

  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這麽洗過澡了,在上陽村的時候,為了不顯得過於打眼,他們有錢也沒打浴桶,一直都是拿木桶兌熱水潑著來洗,他一直覺得洗不幹淨,但為了更好的隱藏,也隻好忍著了。

  現在全身都泡在浴桶裏,溫延感覺他整個人都在慢慢融化,不由得有些暈乎乎的,等元粟發現他洗澡太久了,屢叫不應,隻好闖進去自己看的時候,才發現溫延早就暈在了浴桶裏了。

  她下意識想尖叫,又硬生生忍住了溫延他們的情況特殊,能低調一點就低調一點,這麽一忍,元粟也沒辦法了,隻好硬著頭皮將溫延從浴桶裏拖了出來,所幸溫延脫還不是那麽幹淨,還留著一條純白的褻褲呢,她把溫延扶到了床上,用被子蓋好了,才摸索著給他脫掉褻褲,換衣服,她已經麻木了。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她脫到一半的時候,無論她怎麽拽都拽不動褻褲,她加大了力氣,無意間抬眼,整個人都僵住了。

  好死不死的,溫延在這個時候醒了,一臉一言難盡地看著她。

  元粟露出一個笑容,幹巴巴地說道:“我說我隻是想幫你換衣服你信嗎?”

  溫延當然信,他太了解元粟了,膽子小的跟兔子似的,若真有這麽一天,元粟脫了他的衣裳要對他做什麽的話,溫延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還是腦子出問題了。

  既然溫延醒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他快速換好了衣服,喊來小二將浴桶抬出去,又要了一桶熱水,赤著上半身問道:“我來還是你來?”線條分明的腹肌隨著話語在輕微律動。

  元粟早就羞得躲在角落裏麵壁不敢出來了,哪兒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下意識轉身問他,“啊?你說什麽?”

  誰知一轉身就撞入了一個還略帶熱氣的懷抱裏,塊狀分明的腹肌和胸肌毫無保留地被她盡收眼底。

  元粟慌了,想推開他,又無從下手,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哭腔,“你靠我這麽近幹什麽?”像極了一隻怯懦膽小的小兔子,麵對著一頭露出了凶相的大灰狼,無能為力。

  溫延看著被自己堵在牆角的小小身子眼中忍不住溢出笑意,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來問你,是你替我上藥呢?還是我自己來?”他一邊說一邊欣賞著逐漸變紅的小耳朵,聲音低醇得像一瓶百年老酒,庸自醉人。

  元粟整個人紅的就跟一隻煮熟的蝦子似的,結結巴巴地開口:“我來幫你,你先去床上,嗝!”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用柔軟的觸感封住了口。

  她望著眼前人英俊的輪廓,整個人都嚇傻了,下意識想尖叫,可不知為何,脫口而出的竟是一個嗝,她被嚇得打嗝了。

  溫延看著她難以置信的小模樣有點想笑,又忍住了,薄唇稍稍離開了一下她粉嫩的唇瓣,讓她呼吸了一下又堵回去了。太陽穴在隱隱發疼,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他就想放縱今天一回。

  他摟著元粟的腰身貼向自己,唇舌進攻更加強勢,元粟無力反抗,被吻得暈暈乎乎的,隻能被動承受,若不是溫延一直摟著她的腰,她恐怕早就腿軟癱到地上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元粟都是迷迷瞪瞪的,看著身邊這個正在發高燒的男人,她忍不住回想起昨晚那個突然結束的吻。

  溫延突然抱著她撲向床鋪,害得她以為溫延要對她做什麽,猛一下清醒了過來,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才發現這個男人閉著眼睛雙頰透著不正常的潮紅。

  她伸手一摸,得,這溫度煎雞蛋都綽綽有餘呢,絕對是勞累過度後空腹泡澡引起的,於是她忙前忙後地照顧了他一夜,好不容易天快亮的時候溫度退下了一點,這會兒又燒起來了。

  她不得不繼續拿來昨夜問小二要的高度燒酒,將酒液倒在巾子上混勻,繼續給他擦身體,真是一刻都不讓人省心!

  一邊擦著她一邊出神,忍不住去想,昨晚那個吻,他是故意的,還是隻是糊塗了?元粟分不清,但不知為何,她很在意這個答案。

  “叩叩”

  思緒被敲門聲打破,她猛的一驚,連忙揚聲問道:“誰呀!”難道是溫夫人?

  果然,她剛一想到是不是溫夫人,溫夫人的聲音就在外邊兒響起了,“是娘,你們起來了嗎?起來就下樓吃飯了!”她好意提醒了小兩口。

  元粟也顧不上照顧溫延了。急忙走過去開門,溫夫人走進來一看溫延還在睡,而且還有一股很大的酒味,不由得皺眉道:“怎麽回事?你們昨夜喝酒了?延哥兒這是醉了還沒醒?”她仔細聞了聞元粟身上,酒味比其他地方都重,隨即眼神嚴厲的看著她。

  元粟自然不會背這個鍋,連忙解釋了是溫延發燒了,自己用燒酒給他擦身體退燒才會弄得一身酒味的,還伸出雙手讓溫夫人聞了聞。

  溫夫人見原來是這樣,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這才注意到元粟嘴唇上有一處破皮,再一看床上的溫延還赤著上身,頓時就悟了,她家這頭豬總算是會拱白菜了!

  她憋著笑給元粟說了幾個退燒的辦法,元粟聽得極為認真,就差沒拿紙筆記下來了,還恭恭敬敬地將她送回了房門口,這才離開。

  溫夫人踏入房門,忍不住感歎道:“公子總算開竅了,我也算有臉下去見夫人了!”

  床上的人耳朵動了動,心裏疑惑,公子?夫人?莫不是救她的那個公子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公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