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捉奸
作者:多肉葡萄      更新:2021-03-11 10:44      字數:2185
  洪福二是村裏著名的小混混,平時也沒少幹騷擾別家小媳婦兒和大姑娘的事兒,看來這剛結婚沒多久的溫延頭上,這麽快就被他媳婦兒戴了一頂大大的綠油油的帽子。

  元粟對他們心理的想法大概能猜個七七八八,用腳趾頭想也不會是什麽好話,她也不想跟他們過多掰扯,直接看向齊雙玉,“齊嫂子,我為什麽會在這兒,其他人不明白,你還不明白嗎?”

  元粟臉上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不僅沒有她想象中的驚慌,甚至還一臉淡定的樣子。

  齊雙玉看著這樣的元粟,心底是稍微有點發慌的,但在其他人看自己的時候,她狀若無辜地裝起傻來。

  “元粟妹子,你這說的是哪裏話?你從這兒怎麽出來的我哪知道?我不是讓你回家去了嗎?我早就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麵不安全,讓你回去了,你非不聽我的話,現在出了這事兒你又要怪到我的頭上了,我做個人怎麽這麽難呢?”

  她邊說著話,那眼眶裏就慢慢的聚攏起了霧氣,眼瞼垂了下去,豆大的一顆眼淚便掉在了地上。

  這平日裏她人緣也是極好的,況且今天這事兒明擺著就是元粟倒打一耙,眼見著這齊雙玉受了這麽大委屈,不說是那些男人們,就在座各位嬸子此刻也是毫不顧忌地開始罵了。

  “你這小媳婦怎麽胡亂栽贓人呢,齊妹子去找你,你不在家,她可是把整個村子都翻遍了,這才想著會不會你還在他家呢,你居然在他家做這種汙糟事,還倒打一耙,你要不要點臉了? 呸!”

  “就是,這才嫁過來第幾天呀就耐不住寂寞了,跟野男人私會我的天呀,這事兒都不敢讓人相信,可憐了溫家小子!好好一個俊後生,被你這種蕩婦給糟蹋了。”

  “我可得告訴我家姑娘離她遠一點,誰知道這種蕩婦會不會傳染呢?呀,溫家小子來了!”

  說話的人驚叫一聲,眾人紛紛向後望去,果然看到溫延站在門檻旁,臉黑的嚇人。

  齊雙玉接觸到溫延冷冽的目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很快又反應了過來。現在做錯事的是元粟,她怕什麽?

  齊雙玉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走到溫延麵前,一臉柔柔弱弱的說道:“啟延哥,你別怪元粟妹子,我相信她也不是有意的,元粟妹子是那麽溫柔善良的一個人,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你千萬別怪她,跟她好好說一說,好嗎?”齊雙玉雖然表麵上是在為元粟開脫,實際上句句都在提醒溫延他被綠了。

  溫延麵色鐵青,他搭理都沒搭理一下齊雙玉,徑直走向了元粟。

  元粟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龐,下意識地有些懼怕,懼怕他不相信自己,懼怕自己會無家可歸,她看著溫延的眼神都帶上了些許戒備。

  溫延走到她麵前隻問了一句話,讓元粟迷惑不已。

  “你受傷了嗎?

  “你信我嗎?啊?”元粟蒙了一瞬,隨即就明白了溫延的意思,他信她,一瞬間,酸酸麻麻的感覺漫上心扉,酸的她有點想哭。

  前世有這麽一句話,那個與世界對立也要站在你身邊的人,一定是最愛你的人。

  “我沒事”她強行壓下即將要奔湧而出的眼淚,聲音悶悶的,渾身的氣勢都沒了。

  溫延難得衝她笑了一下,轉過身來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她的麵前,“各位,我們要處理一些家事,請各位叔叔嬸嬸先去玩耍做事吧,改日小子請大家家來吃飯!”他說完就拱手一鞠,客客氣氣地趕人。

  “不行!”齊雙玉尖叫出聲,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之後她才反應過來,立馬換上了一副擔憂的神色說道:“元粟妹子遭遇了這種事,啟延哥不打算處理一下嗎?”她強顏歡笑。

  元粟!賤女人!你到底給啟延哥灌了什麽迷魂湯?都這樣了他還護著你!

  溫延聞言蹙眉看向齊雙玉,冷聲道:“齊嫂子,我家的事我怎麽處理與你有何關?”他這一句話毫不客氣,更是將齊雙玉稱為齊嫂子,與她劃清界限。

  齊雙玉氣的鼻子都歪了,正要提醒溫延別叫她嫂子的時候,元粟從溫延身後笑盈盈地轉了出來,說道:“對呀,齊嫂子,你剛才不還說相信我絕不會做出這種事嗎?現在又說我遭遇了這種事,到底是哪種事呀?”她笑眯眯地看著齊雙玉,等著她回答。

  “我……”齊雙玉一時答不出來,幹脆也扯出一個虛假的笑容說道:“我自然相信妹子為人,絕不會做出那種背叛家庭的越矩之事,可現在這種情況,總歸是要有個解釋的呀,你說是不是元粟妹子!”她把皮球又踢回給了元粟。

  “是嘛?”元粟玩味地笑了一下,開口道:“可惜了,嫂子相信我的為人,我卻不太相信嫂子的為人,把我以和解的名義騙來鎖在家裏,又放入洪福兒這個地痞無賴,若不是我有些準備,還真被嫂子得手了。

  嫂子,別人家的男人就這麽香嗎?香的你寧願毀掉同為女人的我來得到他?”元粟連珠帶炮的說了一堆,這番話的信息量太大,眾人都呆了。

  洪福兒是齊雙玉放進去的?齊雙玉喜歡溫家小子?所以搞了這麽一出來誣陷溫家小媳婦?天爺呀,這個料太猛了,他們非得回去和家裏的七大姑八大姨分享一下。

  “你胡說什麽!”齊雙玉尖叫著,恨恨地瞪著元粟,整張臉漲得通紅,感覺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像一根根銀針一樣戳著她,戳得她肉疼臉也疼。

  “我胡說?”她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抖開,高聲道:“大家來看看這是什麽?洪福兒的供詞畫押,若再不信,洪福兒可就在那兒呢,一問不就知道了?”她指著躲在角落裏動也不敢動一下的洪福兒。

  轟!

  人群炸開了,識字的紛紛往元粟那兒擠,不識字的則跑去問洪福兒,隻留齊雙玉一個人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她原以為一般女子遇到這種事隻會害怕哭泣,絕不會記得要解釋,男子一般則隻會厭棄被玷汙過的妻子,為何溫延元粟這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