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模擬考次日結束，幾個先生連夜把學子的試卷改了出來。

  歐老先生親自定下了前三名，謄寫出來，貼在學堂入口處的影壁上，供陸續來接學子回家的家人看。

  排在第一名的，赫然是樓家四郎，樓繼祖。

  賴嶸歡喜的跑回樓記報信兒。

  “那麽大一張紅紙，就貼在進學堂的門口，誰進出都能看到，四爺真給咱們樓記長光！”

  他連說帶比劃，一副‘我以我家四爺自豪’的勁頭，逗弄的店內的客人，也都跟著挺起了胸脯，驕傲了起來。

  紛紛誇讚：“可不了得，樓記這是要出個秀才老爺了。”

  “那可不，眨眼間就過了年，直等開考了！”

  “歐老先生真是慧眼識人呐！”

  “那回在街上見他跟曹家少爺打擂台，就知道將來不是凡人！”

  “哈哈，老李頭，你這話誇的，不是凡人還能是什麽人？”

  “不是凡人當然是文曲星下凡！指不定來年的來年，咱們清水鎮要出一個姓樓的狀元！大家夥說是不是？”

  “是！咱們四少爺容貌出眾，文采斐然，必是狀元的不二人選！”

  “哈哈哈……”

  一鋪子的歡聲笑語，都在為樓四郎高興喝彩。

  樓老二亦是滿臉喜悅，有些事，旁人不知，他卻是一清二楚的。

  四郎什麽時候才開始念書？

  還差點被大房害的念不成，這才念多久啊……

  就被歐老先生看重，收為得意門生。

  這次，又得他親點第一！

  想想大房，他們父子什麽時候得過這樣的殊榮？！

  兩下一對比，樓老二自然而然的對大房鄙夷起來。

  隻會喝人血、拆吃兄弟骨肉的垃圾敗類。

  呸！

  坐在角落，自己動手烤肉豐衣足食的蘇公子，琢磨了一會兒，次日吃午飯時，帶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過來。

  特意等著樓知夏，親手交給她。

  “聽說你哥哥考了學堂第一，這個送給他當賀禮。”

  樓知夏愣了下，看了眼那盒子。

  盒子上刻著精美的花紋，是寓意高中的蟾中折桂。

  光這手工就值不少銀子了。

  裏麵的賀禮，想來也不會是什麽便宜東西。

  樓知夏抬眸看蘇衍，笑著婉拒，“蘇公子，隻是堂前模擬小考，不用送這麽厚的禮。”

  蘇衍微蹙眉，“二姑娘嫌棄禮薄？”

  樓知夏額了一聲，“……真沒有。”

  “那就收下，代我轉達你哥哥，祝他來年像盒子上的花紋一樣，蟾中折桂高中秀才！”蘇衍笑道。

  樓知夏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等反應過來，懷裏已經抱著蘇衍遞過來的盒子。

  不由笑了，微屈膝，“我代哥哥謝過蘇公子。”

  蘇衍虛扶不讓她道謝。

  “二姑娘，聽二伯說今天有新摘的蔬菜，不知道……”

  樓知夏被他一口一個親昵的二伯叫的又一晃神。

  等回到後院，除了抱著蘇衍送的盒子，還答應了蘇衍今天中午，親手為他做一桌他愛吃的飯菜。

  什麽香辣小排，番茄燉牛腩，炭烤羊排，羊肉抓飯，上湯娃娃菜，黃瓜炒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