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的這般心狠手辣，對自己的親祖母都敢下手？”樓老爺子一臉冷厲，瞪著樓知夏。

  玩雙標？

  樓知夏嗤笑一聲，“老太太拿這東西往我娘頭上砸的時候，老爺子怎麽不說她心狠手辣？你大兒子一家設計淹死我換周家那幾十兩黑心銀子的時候，老爺子怎麽不說他們心狠手辣？”

  “那不一樣。”樓老爺子咬牙，看著她的目光像看一個瘋子。

  樓知夏冷笑，“哪不一樣？你們是長輩，殺了我跟我娘，我們也不能還手嗎？”

  樓老爺子動了動嘴，還沒說話，樓老太太已經叫囂著大嚷開，“你們本來就該死！”

  樓知夏霍然瞪過去，“舉頭三尺有神明，誰該死，老天爺心裏有數！”

  樓老太太倒抽一口涼氣，哆嗦著爬到樓老爺子身旁，“老、老頭子……”

  院子裏傳來六郎催促喬郎中的聲音，樓知夏淡淡掃著老兩口，“分了家就各自安好，爺奶不想著拿捏我爹娘，大家相安無事，爺奶如果要生事……我們兄妹幾個都長大了，可不會再任人欺辱我們爹娘！”

  她的話說完，六郎與喬郎中掀開棉簾子進來。

  喬郎中一見樓老三的模樣，就皺了皺眉，“趕緊扶回去，他燒的厲害，我得回家拿藥，萬一燒出什麽好歹……”

  說完，掃了眼神冰冷，恨不得殺人的樓老爺子，招呼都沒打一聲。

  三人連拖帶拽，將樓老三折騰回三房。

  喬郎中丟下人就往家跑，樓知夏摸著樓老三燙手的額頭，轉身去灶屋燒了幾碗靈泉水，給江氏、樓挽秋和樓老三一人喝了大半碗。

  大冬天的，保命要緊。

  瞧著半碗靈泉水灌下去，臉色逐漸紅潤的樓老三，她長長鬆了一口氣。

  早飯沒人做，二房嘟囔了幾句，又回去睡了；

  四房秦氏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樣，探頭進來問江氏，“三嫂，你怎麽不去做早飯？今天輪到你做……”

  江氏看她一眼，搖頭，“我不舒服。”

  秦氏像抓住了她的把柄，驚訝道，“你隻是不舒服又不是不能動，怎麽能這麽明目張膽的偷懶？”

  嗬嗬！

  樓知夏眉頭一蹙，冷聲道，“我們分家了，日後我娘都不會給你們做飯了，四嬸想吃飯去問正屋。”

  她下的逐客令，秦氏好像沒聽見，她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氏。

  “三嫂，你真的攛掇他三伯分家了？你……你這是大不孝，你以後走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你這樣會害我家滿兒嫁不出去的，誰家會要家裏有大不孝媳婦的閨女……”

  樓知夏站起身，打算直接攆人，手被江氏抓住。

  江氏攔著女兒，對秦氏淡聲道，“我自問這些年幫襯你不少，老太太罵你時也替你擋了許多次，但你是怎麽對我的？三房出事你可曾有一次站在我們家這邊？我不去找你算你忘恩負義的賬，你也別在我跟前說教！我孝不孝順跟你沒有半文錢關係，你沒這個資格對我評頭論足！”

  說罷，臉色一冷，“出去！”

  秦氏愣住，比先前更不能想象的看著江氏，“三、三嫂。”

  “呸，活該，賤胚子！”二房李氏笑嘻嘻湊進來，啐了秦氏一口，問江氏，“老三媳婦，咋樣兒？他們真答應你們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