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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畢娜娜如此逼問，老實疙瘩的李媽立刻走出來承認：“小姐，是我的丟的。我以為那是不要的東西。”

  “李媽，你跟我道書房幫忙收拾。裏麵太亂了。”娜娜不動聲色帶李媽去書房：“至於其他人，你們繼續工作。”

  書房裏，一片淒清。沒怎麽看過的書本，都蒙上一層塵埃。

  黑暗中，一把利刀簌地地捅死了李媽。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然後，微弱的燈光下，出現了江五福那張木訥的，流著鼻涕的大臉盤。

  “小姐，為什麽？”李媽一臉絕望和悲痛地望著畢娜娜。

  她一生忠心護主，維護畢娜娜兩母女，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不堪的下場。

  畢娜娜淡淡回答：“李媽，你懂得太多了。放心，念在你過去的功勞，我會厚葬你的。”

  “我——”最後，李媽死不瞑目，眼睛怎樣都閉不上。

  江五福問畢娜娜：“娜娜，要將她扔給蛇吃嗎？”

  畢娜娜的臉上，閃過一絲悲涼：“不，幫我厚葬李媽，給她家人撫恤金。她是一個很好的傭人。”

  “我幾時都說，我的娜娜是很好的暗夜天使。”江五福孩子氣地笑了笑。

  ~~

  芳姐從李媽的葬禮回來以後，心情很不好。

  她一整晚叨念這事：“李媽死得太離奇了。他們家忽然有賊在書房埋伏，捅死了她。”

  初雪問道；“咦，你和李媽很熟嗎？”

  芳姐感慨萬分：“我們年輕的時候是，曾經在一戶富商的家裏打工，我們是很親近的好姐妹。李媽比我還嘮叨，還老實，但家務做得特別好。”

  “千金易得，忠仆難求，真可惜。”初雪歎氣。

  小千尋頑皮打岔：“我希望芳姐可以長命百歲，以後可以照顧我的孩子。”

  芳姐微笑：“你這個小鬼以後生的小鬼，一定也很精靈。”

  “必須的。”他做鬼臉，一臉臭屁。

  芳姐有感而發：“我總是覺得我可以在夜家打工，是三生有幸的事情。”

  “我覺得有芳姐自小照顧我，也是三生有幸的事情。”小千尋知道她心情不好，特意逗他。

  芳姐對初雪和夜少說：“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們可以調查李媽的死因。姐妹一場，我不希望她會死得不明不白。”

  “好。”夜千帆和寧初雪，竟然在同一時間，同一節奏回答。

  他們都是父母被莫名殺害，所以對這種謀殺案有特殊的情意結。

  所以他們這樣對望，無聲勝有聲。

  ~~

  紅海市的海邊，風很大，吹亂了夜千帆的頭發。

  月無塵在狂風中等著他。

  夜少茫然若失：“林流風慘死成白骨的事，震撼到我了。”

  月無塵點頭：“我明白。他雖然風流，不過是一個挺有創意的助理導演。”

  夜千帆痛苦回憶往事：“我父母出殯的那天，我偷看了他們的棺木。他們的血肉已經被吃完，隻剩下一堆白骨。”

  “赫！有這麽可怕的事情嗎？”月無塵被震撼道。

  “是。我當時年紀不大，不敢將這件事說出來。”

  海風吹拂，走出了一個清麗的，知性的，嬌媚的身影。

  “還有我——”寧初雪出現了。

  她哀傷表示：“我爸死的時候，也是剩下一堆白骨，跟林流風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