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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雪想了想：“嗯，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隻是有一些冒險的成分。”

  雖然夜千帆是個年輕有為的導演。不過，他從沒真正演過戲。

  一個好導演未必是一個好演員；正如一個好情人未必是一個好老公。

  “放心，我是好導演，也是好演員。一如我是好情人，也必定是好老公的道理一樣。”他唇色緋然，微笑時若鳳羽飄落，輕盈，飄忽又迷離。

  “嗯，我們要努力演好這部戲，給那些陷害我們的人啪啪啪打臉。”她下定了決心。

  “我最近壓力很大，讓我抱一抱你吧。”他抱著她，貪婪吸收她身上的正能量，以及她身上的美好氣息。

  “抱夠了嗎？”她被抱了足足半個小時，充分感受到他每一分鍾心髒的跳動。

  他的心跳是最好聽的音樂，比任何鋼琴家做的曲子還好聽。

  “不夠，抱一生一世都不嫌夠。”

  洛可可窗外的月光，清冷柔美地灑在夜千帆的帥臉上，仿佛給他罩上了一層神秘的蒙紗。

  ~~

  夜家老宅，夜陽樓。

  二奶奶夏沫然拿著老花眼鏡，正在房間裏津津有味地閱讀娛樂新聞。

  “自從小龍一出手，娛樂圈就掀起腥風血雨，甚好啊，甚好。”

  “龍少爺繼承了二奶奶如諸葛一般的智謀和睿智。”吳媽說。

  “蛟龍中非池中物，說的就是我家小龍。”她一臉姨母笑。

  她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養出這麽一個又帥，又孝順，又有謀略的好孫子。

  吳媽沾沾自喜：“上次你派去的瘸子乞丐和大肚婆演得真好，騙過了大奶奶和龍少爺。”

  二奶奶嚶嚀：“當然，這兩個人是我在龍套當中精心挑選出來的演員，演技不是蓋的。”

  “報告二奶奶，龍少爺來了，在客廳等著。”年輕傭人林鳳鳴道，她是吳媽的女兒。

  “讓他進來吧，記得告訴他我生病了。咳咳咳——”

  適才龍精虎猛的二奶奶，忽然看起來病懨懨，真是一個戲精。

  “知道了。”林鳳鳴出去接夜千龍進來。

  “二奶奶，你病了嗎？”夜千龍好擔心，聲音很溫柔。

  “二奶奶這個是舊患，每次翻風下雨就會發作。咳咳咳……”她幹咳不止，還咳出一灘血。

  “哎，這都要怪大奶奶當年……”吳媽欲言又止。

  “不許亂說大奶奶的壞話。咳咳咳……”二奶奶假裝阻止。

  “吳媽，你快告訴我實話，不然我不放過你。”他霸氣命令吳媽。

  吳媽被三催四請才說：“想當年，夜老爺和二奶奶兩情相悅。可是大奶奶和夜老爺有婚約。所以二奶奶生下縱橫少爺以後，在坐月期間被大奶奶從風雨中趕出來。從此就落下了雨後就全身骨頭的老毛病。”

  “原來如此。難怪二奶奶這麽討厭大奶奶。”自從看見大奶奶如何對待乞丐以後，他對她已經夢想破滅。

  她說得淡泊：“二奶奶所受過的苦都不重要。誰讓二奶奶不是出身名門，無法嫁給夜老爺當正室呢？二奶奶隻是希望你能出人頭地，捍衛我們二房的權益而已，咳咳咳……。”

  “小龍知道了。”

  “哎，二奶奶最近腰酸背痛，身體不中用了……”

  “二奶奶，我最近學會了用艾條溫灸，這招對脖子疼痛很有效。”

  “好啊。”

  夜千龍將艾條放進一個葫蘆形艾灸棒，溫柔體貼地給二奶奶滾脖子和手臂。

  “真舒服，誰將來可以當你的老婆真是三生有幸。”二奶奶的脖子傳來一陣溫溫熱熱的感覺，非常舒服。

  吳媽來報告：“報告二奶奶，有個下人的女兒偷了二奶奶的買菜錢。”

  二奶奶氣不可擋：“敢偷錢？給我打斷他的狗腿。”

  在大宅院裏，下人的紀律很重要，必須嚴謹把關。

  夜千龍一看，偷錢的女孩子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二奶奶，他還小，交給我吧。”

  “你丫，什麽都好，就是心腸太軟了。二奶奶總是擔心你會吃虧。”二奶奶訓責。

  “放心，我隻是對我喜歡的人心腸軟。對於我不喜歡的人，我心腸比石頭還硬。”

  他放下了艾灸棒，審訊下人的女兒：“你叫柳思針是吧？為什麽要偷二奶奶的買菜錢？”

  柳思針顫抖著身體，用蚊子一樣小的聲音回答：“小狗被車撞到了，我沒錢醫治才逼不得已偷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