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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江五福被押去警局審訊。

  他很合作，招認罪行：“我因為經濟拮據，所以想偷一隻海豚去黑市販賣。我以為這樣可以賺很多錢。”

  他完全不提自己是去讓海豚流產，隻說自己缺錢所以偷海豚換錢。

  警察問：“你有沒有什麽同黨？”

  他搖頭：“我是一個獨行俠，向來獨來獨往，沒有所謂的同黨。”

  警察拿出一張畢娜娜的照片：“這位蒂娜小姐是不是你的雇主？”

  他趕忙回答：“哦，她是我的老板沒錯，不過我偷海豚一事跟她完全無關。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白富美，不需要像我這樣偷東西。”

  警察盤問：“那你知不知道偷盜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是很大的罪名？”

  他淡然回答：“我知道。該受的懲罰，我坦然接受。”

  “我已經記錄了你的口供，你等候發落吧。”警察見他這麽合作，很快便結束了審訊。

  那天，初雪特別要求和江五福會麵。

  她開門見山：“這件事是娜娜讓你做的吧？”

  江五福淡淡道：“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反正我不會正麵回答你。”

  “你幫娜娜做這麽多壞事，值得嗎？你這回可能要坐牢好多年。”她為他的智商擔憂。

  他從容不迫：“如果你真的愛了，就不會問值不值這麽膚淺的問題。”

  她勸解：“回頭是岸吧，不要再助紂為虐。你這樣或許會讓娜娜更慘。”

  他下逐客令：“愛麗絲小姐，我和你不是很熟。請你離開，就算是犯人也需要休息的。”

  初雪還是說完該說的話：“我先走了。如果你真的愛娜娜，應該將她拉回正途，而不是越走越偏。”

  江五福看著她秀氣雅致的身影，陷入了長長的沉思。

  ~~

  寧家。

  當畢娜娜得知江五福行動失敗，並被捉去警局，便在陽台裏猛地抽煙。

  她不住嘀咕：“為什麽寧初雪這麽難害，就連害她一隻海豚也這麽難？”

  小青繼續教唆：“害人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你要再接再厲。嘶……”

  “我討厭她……討厭她……”

  它蜷縮長長的身子反問：“對了，你打算怎樣處置這個江五福？要不要殺人滅口？”

  畢娜娜很有信心：“他是不會出賣我的。而且他還有很多利用價值，我決定想辦法將他給保釋出來。”

  它呼呼吐舌頭：“也是，沒什麽比一個對你死心塌地的人更好利用。”

  畢娜娜找到了金牌律師途歡：“途律師，無論花多少錢，你都要幫我盡快將江五福弄出來。”

  途歡律師分析：“他是企圖偷東西，但沒有偷到。而且他肯自首，有悔過之心，法官不會太為難他的。”

  “那就好，一切靠你了。”畢娜娜這才放心。

  ~~

  柳家。

  柳幻月約了夜千龍到家裏彈琴。

  彈琴，談情，二詞讀音相同。

  作為一個很會彈鋼琴的女孩子，柳幻月覺得彈琴是最好的撩漢技巧。

  此時，她將纖纖玉指放在價格百萬的斯坦威鋼琴上，彈了一首深情款款，如歌如泣的卡農D大調。

  她美妙的琴聲就好像繁華盛開的春天，清風和熙，讓人好像一隻發情的小貓咪，聽得臉紅心跳，忽然好想戀愛。

  夜千龍鼓掌：“你彈得這麽好，根本不用我來指點。”

  就連他這個音樂才子彈奏這首曲子，也未必會比她更撩心扉。

  她含笑問他：“小龍，你有聽過卡農的故事嗎？”

  “學鋼琴的孩子，誰敢不知道這個？”夜千龍清冷反問。

  柳幻月道：“這是帕赫貝爾表白成功的曲子，背後有很淒美的愛情故事。據說，後人隻要彈奏這首歌來表白，十之八九都會被接受。”

  她頓了頓，笑如春花：“所以，你準備接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