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奇怪的男子
作者:杯酌清風      更新:2020-03-18 03:19      字數:2170
  回到東荷院,南宮塘將司徒町的那把劍隨手交給了剛好在旁邊的伺候的大丫鬟相尹。相尹樣貌普通,本來被香草帶到東荷院時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東荷院的大丫鬟,沒想到居然沒南宮塘挑中,心中自是感激萬分。這些日子也便老老實實的盡著一個大丫鬟的本分。

  現在紫堇不在,她正一個人在房間繡花。現在手裏被南宮塘塞過來一把劍,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找個時間出去問問,這把劍能賣多少銀子?”

  司徒町要將禮物送給心上人的東西自然是不會收回去的,她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做給兩人牽紅線的媒人。更別說,就算她好意思,也不會給司徒町牽這跟紅線。

  至少,不會牽給徐昱擎。

  相尹雖然是齊國公府的家生子,但是因為性子老實內向,不愛言談,並沒有得到主子的器重,被香草找來送到東荷院之前,隻是在廚房給廚娘打雜。雖然對手中這把看起來很精巧其實很重的劍,感到好奇又有些害怕,但也隻是諾諾的應了一聲。

  “紫堇呢?”

  南宮塘在桌案前坐下來,卻沒有如往常一樣看見紫堇。

  “紫堇姐姐剛剛出門去了,說是,去找小姐。”

  相尹臉微微一紅,抬頭偷偷的看了一眼南宮塘。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居然有一絲緊張。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主子,回答主子的問話,總覺得哪裏都不適應。

  南宮塘剛剛隻是在院子裏覺得悶得慌,便一個人出去走走,隻是不巧碰到了徐昱擎兩個人在一起聊了一會兒,紫堇擔心出去找她也是應該。

  “你先下去吧。”南宮塘平日裏不喜歡很多人待在屋子裏,平日裏也隻有紫堇偶爾陪在身邊。相尹應了一聲退了下去,南宮塘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方才站起身來,出門朝院子裏的一間矮小的耳放走去。

  雖然是耳房,但是卻被打理的幹幹淨淨。窗欞間有幾隻好看的風鈴,被風微微一吹,發出叮叮響的美妙聲音。

  明亮的光線隨著門被推開搶先打了進來,照在一個小丫頭的身上。小丫頭被光線驚動,恍然間回過頭。待看清了推門進來的是南宮塘後,慌忙後退一步福身行禮道,“大小姐。”

  南宮塘點了點頭,“你出去吧。”

  那小丫頭忙又應了聲,起身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不大不小的床榻上躺著臉色微微紅潤的珠心,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除了一處腿傷尚沒有完全恢複外,已經可以說是個完全正常的人了。

  南宮塘為了珠心恢複的徹底,命令她在腿傷恢複之前不許下床,除了偶爾讓下丫頭扶著下床在房間活動。

  剛剛那小丫頭恐怕是剛陪著珠心活動一會,剛服侍她休息。睡去的珠心呼吸均勻,也不似前些日子般,臉色蒼白,就連睡夢中都一副驚恐狀。

  珠心比南宮塘小一歲,十三歲的臉蛋上已經隱隱約約透出少女的氣韻。

  南宮塘在珠心旁邊的一個小凳子上坐下,睡夢中的珠心卻似乎被什麽驚動,眼皮跳了兩下,居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大,大小姐!”

  珠心慌忙之間便已經抬起半個身子,幸好南宮塘起身的及時,珠心才又躺了下去。

  “大小姐,奴婢現在已經無礙了。”

  珠心在南宮塘警示的注目下,脆生生的說道。對於現在的珠心來說,躺在床上比躺在刀尖上還讓她難受,南宮塘在大姨娘的翠菲院消失的那段日子,她先後被段氏、南宮沁、南宮研已經翠菲院的那些丫頭明裏暗裏不知道問罪多少次,各種*的折磨和刑罰她都忍過來了,可是麵對著南宮塘的關切,她卻覺得全身躁動難忍,恨不得立刻能到南宮塘膝下盡忠。而不是這樣,躺在床上如個廢人一般。

  “你這丫頭,什麽時候身體能好我不知道。”南宮塘察覺出她的不自在,眼中的威嚴沒了,換做一絲親和的微笑。

  “大小姐……”珠心從來沒有想到她還會遇到讓她有如此溫暖感覺的主子。一時間,居然眼睛翻出淚珠。

  南宮塘趕緊打趣道,“好了好了,你若是這樣,身體什麽時候才會恢複,若是身體恢複不好,又怎麽能快點起來做事。”

  聽聞此話的珠心忍不住眼中泛出笑意,卻見那淚珠晶瑩,一滴滴的流到臉頰上,卻趕忙用手抹掉。

  “大小姐,這些日子還好吧?”

  她上次在翠菲院的後院被南宮沁揪在手裏,經受了不知道多少折磨的身體已經支撐不起多一點的力量,雖然之後的沒多久就昏了過去,但她還是記得當時院中的情形。段氏,南宮沁,南宮研,還有那些被用作旗子的翠菲院的下人。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要指責南宮塘,都是要把罪名安到她身上。

  “我能有什麽事,就算有什麽事,那也是他們。”南宮塘眼中噙笑,淡淡答道。

  其實,看到南宮塘的第一眼,珠心就覺得段氏那些人一定不是南宮塘的對手。但是她還是擔心,才問了這麽一句,聽南宮塘如此答,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對了,在翠菲院時,我好想見到過一個男人。”

  珠心這些日子都會很奇怪的夢中一個男人,長的很英俊,比大公子還要英俊。臉有點方,大大的眼睛裏如同有著星光一樣深邃不見底。那雙眼睛半眯著盯著她看,那深邃如星光的星眸去也又被如同女人一樣長長的睫毛擋住。

  這些日子,逐漸清醒的珠心好像想到了一些事情。這並不是夢,而是真的。

  她真的在被段氏那些人折騰的半死的時候見過這個男人,而且不止一次。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那個男人來都隻是盯著她看,長長的睫毛在她迷茫的眼神中忽閃忽閃,可惜她看不見。

  “去過很多次?”珠心點了點頭。

  “可有說過什麽話?”珠心想了想,卻最終隻是搖了搖頭。

  南宮塘不禁秀美微蹙。什麽人能自由的出入齊國公府,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明顯就是將齊國公府的防衛不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