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要求
作者:杯酌清風      更新:2020-03-18 03:19      字數:2369
  徐昱擎眼睛微微一眯,“所以莊兄就有時間叨擾王妃了?”

  莊萱瑛一時心頭一震,腳步忍不住向後虛飄兩步,徐昱擎的眼光看起來確實像他真的衝撞了他的王妃似的。

  眼前這冷麵王爺什麽時候有王妃了?他怎麽沒聽過。

  但他知道徐昱擎素來不會開玩笑,眼睛轉了轉,便明白了。

  “我找南宮小姐隻是有點兒,還請王爺不要生氣。”明白了徐昱擎所指的莊宣瑛臉更是一下子垮了下來,希望徐昱擎不要真的為難他才好,他上次差點在他手裏吃了大虧,現在還心有餘悸。

  徐昱擎控製的很好的臉色卻在聽到這句話後無來由的一黑。他是小氣鬼麽,他有那麽容易生氣麽?嗯,他確實是生氣!不過他今天來找他可是有事兒。

  “莊兄沒時間的叨擾我,我可是要叨擾叨擾莊兄。”

  他上次讓周遠承暗地裏細查莊萱瑛的身世,周遠承不出幾日的時間就將一本記載著莊萱瑛生平的卷宗遞給他。別說他對剛剛莊宣瑛在東荷院對南宮塘說的話本來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莊宣瑛有所隱瞞的她也知道。

  莊萱瑛是南宮様留在南關城照顧黃氏的心腹的兒子沒錯,那心腹在酒後將黃氏強了又生下南宮曦沒錯。總之,莊萱瑛是南宮曦的親弟弟沒錯,但是自小孤苦伶仃在南關城長大又靠著一己之力發達了的莊萱瑛想親自照顧南宮曦並不是因為其父親臨死時的托付,甚至說,那心腹的本意是要莊萱瑛永遠不要親近南宮曦,永遠不要與南宮曦相認。

  一來,心腹將主子安排照顧的給強了,於情於理都是羞辱,既然是心腹,那心腹在心理上還是忠於南宮様的,隻是動黃氏動情以及後來發生的事都是意外,才導致各種難堪的局麵。二來,南宮曦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身世,他也不希望將來自己的兒子知道有他這樣一個爹。最重要的是,在那心腹將黃氏過世了的消息送去京城之後,根據他對南宮様的了解,南宮様是不會放任自己的女兒南宮塘一個人在這裏不聞不問的。南宮塘對南宮曦疼愛他看在眼裏,隻要南宮塘做了齊國公的女兒,南宮曦將來的運氣也不會差,更不希望莊萱瑛去打擾他了。

  本來莊萱瑛還是聽他那個父親的話的,希望南宮曦順利的跟著南宮塘回到齊國公府,沒想到事情居然比想象的複雜的多,先派人來到南關城的不是南宮様將南宮塘接回去的侍衛,而是段氏派來的殺手。

  鑒於父親的遺願,他一時間不好插手南宮曦的事,在急的亂轉的時候恰好打聽到剛好身在南關城的徐昱擎才是南宮塘的救星,太後已經私下裏將南宮塘指個徐昱擎的想法與徐昱擎說明,徐昱擎隻要不給皇室決裂,對此事就不會置身事外。

  再說,為了一個女子讓皇室對他有猜測是任何一個聰明人都不會幹的,徐昱擎自然不是傻子。

  雖然最初徐昱擎有點不甘不願,但因為有了秦昊川的參和,南宮塘順利的帶著南宮曦到了京城。

  但段氏的行為已經無法讓莊宣瑛因為南宮曦有南宮塘照顧就徹底放心,齊國公府並非安全之地,他才會不放心的從南關城一路跟來,並萌發了將南宮曦帶走的想法。

  當然,莊宣瑛之所以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生活太無聊,閑的蛋疼。

  雖然他現在是南關城悠雲山莊的莊主,可是小時候卻也是一個人在南關城摸打滾爬吃了無數的苦的長大,長大後將那些曾近欺負他的人一網打盡之後,更覺得人生寥寥無盡寂默。南宮曦自然要把這個親弟弟養在身邊,不為別的,就為多一個陪伴和樂子。

  所以才會三房兩次的去找南宮塘。倒黴的是,兩次都被徐昱擎碰個正著。

  自經曆上次的事後,莊萱瑛本打算離這個煞神遠點,沒想到,這煞神就像盯上了他一樣。不過聽他的意思,是要找他有事麽?

  但願不是報複才好。

  莊萱瑛尷尬的笑笑,“王爺有話請講。”

  “月年種你有沒有聽說過?”

  徐昱擎真的有事找莊萱瑛,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去找他,卻在這裏碰上了他。自然是一路跟了過來。

  莊萱瑛眉頭微皺,“聽說過一些,不過,全天下的百姓不都是聽說過麽?”當年先帝如何從一個山穀夾處逢生,並在後來建立大夏朝早已經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這救過先帝的月年種在幾十年前就被傳的沸沸揚揚,全天下百姓信的不信的都知道一二。莊萱瑛自然也聽說過一些。

  “那莊兄可是相信這些傳言?”

  對於傳言的東西,莊萱瑛向來隻信三分。不過徐昱擎不會這麽無聊的隻問他一個傳言。

  “王爺是什麽意思?”莊萱瑛直言道。

  徐昱擎也沒打算與莊萱瑛賣關子,道,“月年種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而且現在已經就在京城不遠的一處深山裏。”既然莊萱瑛聽說過月年種,他就沒必要給他普及基本知識了。

  莊萱瑛不可思議的望著徐昱擎,“王爺此話當真?”不過片刻又道,“就算世間真的存在月年種,王爺此番告訴我是為了什麽?”對於貴重到罕世的藥物,莊萱瑛不覺得徐昱擎會這麽好的心思要告訴他,就算是要告訴他,他也不覺得徐昱擎是報著什麽好心。

  所以,問出最後一句話,眼中充滿著警惕。

  徐昱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莊兄說的沒錯,我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將月年種的所在地點告訴你。”雖然表麵上帶著洗耳恭聽的表情,莊萱瑛心底已經對徐昱擎的直接恨的牙癢癢,為什麽有人說傷人的話也不包裝一下,委婉一下會死麽。

  徐昱擎顯然沒注意到莊萱瑛表情的變化,繼續道,“月年種隻能生在在月年的支脈上,一旦離開支脈,所有的功效都會立即失效。月年又是生長在深山中,想要采摘和保留都不容易,我想莊兄反正有的是時間,不如去研究研究如何將這月年種從月年上采摘下來,又不失效。”

  如果不是知道根本打不過他,莊萱瑛不介意狠狠的教訓他一番,這個混蛋是在命令他麽,而且,這種連徐昱擎自己都搞不定的難題,他就一定能搞定麽。

  不過,拒絕徐昱擎也不是什麽好選擇,其實內心裏,他也不是對這罕世的月年種一點興趣都沒有,沉吟片刻道,“徐兄讓我做這麽難的事,先不說我能不能做成,就算做成了,做這種事要花費多大的精力財力物力,徐兄是打算給我什麽回報?”

  沒想麵前的人卻平靜無波的答,“什麽回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