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別離開我
作者:覓小夏      更新:2021-09-10 07:11      字數:2160
  舉手投足之間,溫度陡然升溫,尤其男人像是故意要證明什麽,火力全開,極盡挑逗之能事,粗礪的掌心還扣在她的腰間,不準她閃躲逃跑。

  “你真的很壞!”容懿眼中半含著淚,被折磨得心弦繚亂,連抗議的聲音都在打顫,雙手都不知該往哪擺,隻能無助的輕咬下唇,推著他的肩膀。

  天......他到底都看了什麽教學片!

  感覺到她有些壓抑不安,季蔚然好心的暫時放過她——也隻是暫時而已,肌理分明的健碩胸膛覆上她纖細的身軀,唇邊帶著安撫的笑,“別怕,放鬆。”

  輪廓剛毅的英俊臉孔近在咫尺,她瞬間被男色迷惑,連抱怨都自動消音。

  季蔚然低聲輕哄,“乖,當作練習。”隨即吻住她的唇,熾烈的熱情瞬間上升到最高溫。

  容懿:“你......”嫣紅的臉蛋如清晨的太陽,流光溢彩的瑰麗。

  嫣紅的臉蛋如清晨的太陽,流光溢彩的瑰麗。

  “嗯?”他低啞的回應,放緩動作輕撫她的臉龐,他太急了?

  容懿摟著他寬厚的肩,甜甜一笑,極其認真的說道,“我也隻有你,隻要你。”別人誰都不可以。

  季蔚然愣住了,胸口頓時被堵得很滿,這是容懿對他說過最接近情話的言語,他突然不想破壞這神聖的一刻,低頭無比眷戀的吻她,極度輕柔耐心。

  “容懿。”他低聲歎息,總是高高在上、眾人仰望的季蔚然,竟語帶渴求,“別離開我。”伴隨著最溫柔的節奏。

  容懿一怔,層層武裝的心早就丟盔卸甲。

  “傻子。”嬌軟的嗓音有些哽咽,她再也說不出話,勾著他的脖子用力拉向自己,送上自己的唇,季蔚然動作一頓,被她的舉動勾得魂都沒了,似乎難以再隱忍壓抑,咬牙道,“妖精!”

  巴黎是個讓人怦然心動的城市,戀人們盡情地相愛,相偎相依。

  這裏的冬季白天很短,傍晚不到五點天就黑了,氣溫也跟溜滑梯一樣降到攝氏5度左右。不過街道上已經紛紛掛起聖誕節的燈飾,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過節的歡欣氣氛,感覺也沒那麽冷了。

  季蔚然很會把握時間,膩歪了一個早上,午後又精神奕奕地拉著容懿出門散步,體會一把過節的氣氛。

  盡管一大早就被壓在沙發上徹底欺負了一通,連同前晚的酸軟再度死了好幾回,容懿百般掙紮之下,還是決定跟著他出門。

  誰知道待在家裏,那男人什麽時候又會開始狼變!

  兩人手牽手漫步在巴黎街頭,容懿一身米色高領針織毛衣,搭配刷破窄版丹寧褲,素淨的小臉脂粉未施,小手時不時揉著纖腰,滿眼怨念,季蔚然再淡定都很難忽視。

  幸好他求生欲夠高,果斷拉著她穿過聖保祿廣場,經過一整排複古典雅的小店,走進人來人往的薔薇街,買了一個巧克力香蕉可麗餅塞到她手裏。

  隻要有吃的,而且還是她喜歡的甜食,再大的怨氣都會順利解決。

  果然,香蕉與榛果巧克力交融的滋味,讓容懿覺得世界重新美好了起來,還饒富興致的跟季蔚然探討起他手中的火腿起司口味。

  季蔚然唇邊始終勾著淺淺的笑弧,聽她用清脆的嗓音說著這半個多月來在巴黎生活的種種瑣事,好像兩人從未分開過——她笑咪咪的樣子,像個容易被討好的小孩,清湛的雙眼仿佛能倒映出所有世間的美好。

  “我們一直待到晚上再回去吧,好想看看巴黎的夜景。”容懿望著難得晴朗的天空,笑眼彎彎,清新得像是開在薄霧裏的茉莉,淺淺淡淡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她眼中的期盼觸動了季蔚然的心,巴黎是個不夜城,而她卻總在太陽下山前就匆匆回家,像個魔法即將消逝的灰姑娘。

  季蔚然伸手將她的發絲勾到耳後,黑眸沉靜,“巴黎的夜景就跟全世界任何城市一樣難看,沒什麽好期待的。”語氣也輕描淡寫,“天黑了就回家,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傻子才夜裏逗留在外吹冷風。”

  當然,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很快就將一語成讖。

  容懿瞅著他的側臉,不滿的輕嘖,“法國人真討厭,不愧是全世界最喜歡諷刺人的民族。”毒舌發作起來連自己長大的城市都不放過。

  雖然嘴上抱怨,她卻摟緊他結實的胳膊,笑得梨渦淺淺。

  她那些不理性的恐懼,可能在別人眼中看來很奇怪,但是在季蔚然這兒卻變得稀鬆平常,在郵輪上就是這樣,隻要臨近天黑,他就理所當然的會來接她——習慣真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啊。

  漫無目的的午後散步,經過滿地黃葉的孚日廣場,這裏是大文豪雨果曾經居住的地方,午後的暖陽反射落葉的金黃,不僅沒有冬日的蕭瑟,反而平添了幾分溫暖。

  容懿有點累,拉著季蔚然並肩坐在廣場邊的長椅,不遠處就是踩在黃葉上奔跑的小孩、來來往往的遊客,悠閑的氣氛讓人心曠神怡。

  “季蔚然,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她指著那些在草地上歡聲喧鬧的小孩,“好難想像你小時候是什麽樣子。”

  光是想像季蔚然會是什麽熊孩子,她就忍不住想笑,璀璨的笑容比陽光還溫暖。季蔚然忍不住摸摸小姑娘的頭,她習慣性的眯著眼蹭了蹭他的手心......呃,越來越像寵物。

  季蔚然唇角微彎,隨口道,“我小時候住上海,跟慕容霄家裏很熟,我們時常玩在一起。”

  以法律人嚴謹的字眼,應該是慕容霄從小就被季蔚然耍著玩才對。

  現在慕容霄早已是赫赫有名的律師,沒人敢輕易唬弄他,但小時候卻特別實誠、特別缺心眼兒,尤其是季蔚然,無論說什麽慕容霄都信。

  兩人合作惹禍,通常是季蔚然負責擬定戰術,慕容霄負責執行,偏偏隻要東窗事發,倒楣的都是傻裏傻氣的慕容霄。

  譬如說季蔚然嫌學校廣播社太吵,兩人一起拆了廣播室的設備,社團老師發現時,季蔚然已經很自覺的在裝零件,假裝自己隻是好心維修,結果挨罰的隻有杵在一旁看戲的慕容霄——每天去操場大聲的背八榮八恥,整整一個月,風雨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