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一下，就這麽沒了啊。”

  柯林看著那把掉落下來的長槍，內心中有些感慨，不過卻沒有想要上去搶奪的念頭。

  他知道，這種重要的東西，以阿圖這種性格的人來說，肯定做好了防備。

  想搶幾乎是不可能的...

  此時，當那無形無質的氣息潰散過後，還剩下最後一團柔和了大量色彩的詭異事物出現在那。

  它不斷蠕動，像是沸騰了一樣，好似有許多東西正在向外凸起。

  柯林看了一眼，就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疼。

  他仿佛看到了大量不甘的恐怖存在，正在從中傳遞出悲鳴。

  一邊的阿圖倒是看到這些，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了自信之外的其他表情——驚訝。

  而後，他抬起手，隔空操縱那把長槍，讓它紮進這縷詭異事物。

  一陣無形可怖的叫吼聲從中傳出。

  這聲音擴散之際，周圍的一切事物，都直接湮滅一般消失了。

  “這是什麽東西？”柯林隨口問了一句。

  他到不指望阿圖能夠回答，不過意外的是，阿圖這回沒有跟他說什麽“這是付費內容”。

  而是說道：“你知道，真正意義上的‘神’是死不了的，這句話嗎？”

  “什麽意思？”柯林本著有羊毛不薅白不薅的想法，好奇地問道。

  “神”是死不了的？

  柯林忍不住想起“啟蒙者”手中那個天平，那個疑似來自“騎士之王”的物品，如果祂死不了的話，怎麽裝備都已經到處爆了？

  要知道，“騎士公正之盾”也來自這位不知道為什麽被奪去權柄的“騎士之王”。

  此時此刻，柯林的困惑發自真心，他不擔心阿圖一下子說出太“勁爆”的內容，引來注視，畢竟“係統”現在就在邊上。

  阿圖似乎也沒打算隱瞞：“真神不死...曾經是一個共識，‘舊日’存在的強大生命不一定是神，但凡能被冠上‘支配者’之名的存在，毫無疑問都是真正的神祇...

  “祂們曾經支配了以億萬年記的歲月，是世間的本質，不論發生什麽，祂們都不受一絲影響，是絕對偉岸的存在...

  “祂們在往日的歲月中，支配著世間的一切，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將會繼續支配未來。

  “可是現在，祂們回不來了，甚至連回應都沒有...”

  “發生了什麽？”柯林繼續問了問，他能聽出阿圖內心中的震撼與困惑。

  不過對於他來說，震撼倒不是很震撼，他倒是沒有“真神不死”這個概念。

  阿圖似乎恍惚了一下：“我不確定，之前我一直在尋找本質。”

  頓了頓，他轉頭看了過來：“你知道剛剛那是什麽嗎？那是...諸神的怨念。”

  “怨念？惡靈一個概念嗎？祂們死了？”柯林再度問了問。

  “不清楚，我從剛剛那東西上邊窺見，祂們的狀態，遠比我一開始想象的‘放逐’更加徹底，幾乎達到死亡的說法，也許等到未來的某個時機一切都會揭曉...”

  聽著阿圖說著有些不知所以的話語，柯林記載心裏，但是並未想太多。

  對方很可能知道“舊日”是一個怎樣的場景，所以才會震撼，擺露出一副“我大清居然完了”的了表情。

  但柯林不知道，別說不知道，完全就是沒太多的認識。

  不過他大致上也因為這幾句話對墮落種族所信仰的神明有了更加清楚的認知。

  “接下來，對墮落種族的行動上，可以更加大膽、激進了。”柯林想起那些神明要死不活的樣子。

  原來不是受困，而是特麽的已經“死”了。

  一直回應那些“神選”的說不定隻是一具屍體。

  而“神”的屍體嘛，總是很難死幹淨的，所以才會出現那種偶爾有點回應，但又不做明確主導的情況。

  那這樣一來，柯林就真的不客氣了，不再需要顧慮太多的東西。

  這要特麽不痛打落水狗。

  柯林感覺自己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的。

  不過這時，柯林不知想到了什麽，繼續問道：“那‘強欲墮落者’又是怎麽回事？”

  “強欲墮落者”的神祇...好像沒“死”？

  “無關緊要的一些螻蟻仆從。”

  阿圖不在意地說了一句，此時，她似乎已經從之前那種恍然的狀態中回過神，“十五天後，就是去‘女巫之森’的時間，我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說話時，她目光移動到了“係統”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柯林發現，“阿圖”的語氣比起之前變得急迫了許多。

  這裏看到的東西，似乎真的給予了她非常大的震驚...

  那團蠕動的鮮紅膨脹鼓動了，似乎做出了回應，接著阿圖轉身走向一塊較為平整的巨石，離開了這裏。

  “‘神’會死，是很值得驚訝的事情嗎？”

  柯林看向“係統”問了問。

  【你認為，水（H?O）、沙石、空氣中微觀粒子等事物會死去嗎？】

  “這些東西都不是生命，怎麽死？”柯林皺眉說道。

  【但現在，它們死了。】

  恩？這算是什麽意思？柯林更加不明白了。

  他覺得這個比喻不是那麽的恰當。

  但這時，“提示”表示：

  【從你現有所接受的知識裏，你從未見過，比這個比喻更加準確的舉例。】

  柯林感覺事情更加怪異了。

  他突然發現，事情貌似不像自己想的這麽簡單，“神”的死亡，似乎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因為，“水”這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死...

  沒人能預料它“死亡”會發生什麽。

  但他更好奇，是什麽東西，讓這些“支配者”陷入一個要死的地步了？

  那遙遠的歲月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算了...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先做好眼前吧。”

  柯林搖搖頭，打算把這東西閑置一下，他所知道的東西遠比阿圖和係統少，很難對他們的話有什麽理解。

  此時，收攏了一下思緒後，他看向“係統”，心情略有興奮地說道：

  “現在，你能重新恢複了嗎？恢複到幾個百分點？”

  【檢測中...本次恢複約能達到百分之四點七。】

  “4.7？臥槽，大加強啊！”

  柯林驚呼了一聲，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