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動手的理由.
作者:破布袋D      更新:2021-03-09 05:41      字數:2291
  葉歸前腳剛從離府,後腳便找機會溜回白承玨所在的寢室,將二人剛剛的交流大致與白承玨說了一遍。

  白承指端輕揉著額角,無可奈何的一聲歎息:“我現在當真是管不住你了。”

  “此次圍獵若是薛公子不去,主子恐怕不易脫身,屬下怎會知,順嘴提了一句昭王,薛公子臉色就變了。”葉歸聲音越說越小,終了巴不得將腦袋取下埋在地底。

  白承玨臉色更沉,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葉歸這出苦肉計,是你們計劃好賴在昭王頭上的嗎?”

  聞言,葉歸急忙在白承玨跟前單膝跪地:“屬下不敢,聖上是要臣看準時機,讓你假死抽身,屬下也未曾料到會有人殺到府內。”

  想起當夜的情形,肩頭還未痊愈的傷口,如今仍隱隱作痛,葉歸抬頭與白承玨四目相對,目光真摯:“屬下隻是在追殺中脫身後,將事情稟告給了聖上,才有了後來樹林中的安排,其他一概不知。”

  白承玨冷聲道:“你沒有說謊?”

  “屬下若有半句虛言,當自刎請罪!”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承玨自也不再懷疑。

  所有事情前因後果聯係到一處,他能估量出昭王約莫是因為南閔縣自己全身而退之事,給薛北望一次警告。

  於昭王眼中,一個青樓中人的性命自比不得眼前的功業,所以行事作風不留餘地,怕也估量過薛北望當真將絕玉看的過重,二人這些日子本就不快的合作,自可到此為止。

  未曾想薛北望竟因一個花魁,對吳國皇室起了殺心。

  白承玨雙唇緊抿,眼神盯著桌角若有所思。

  屋外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葉歸聞聲,正準備要走,便被白承玨握住了腕口。

  “過兩日,入了夜讓樂神醫和你一道前來,找機會我以白無名的身份再與他說。”

  葉歸點頭,白承玨鬆手的一刹,他身形矯健靈活的從後窗躍出。

  窗子有了響動,依稀門外步伐加快,猛然推開門扉。

  薛北望看著白承玨安然無恙的臥坐在床上,不由舒了口氣,單手端著瓷碗走到白承玨跟前。

  見那瓷碗靠近,白承玨不適的撇開頭,蹙起眉心:“這苦藥還有?”

  “糖水,剛才在夥房裏我一起煮的。”薛北望在白承玨床邊坐下,“這藥味光聞著就難受,喝起來必然更甚,我雖不能替你分擔湯藥,但應了你的糖水總不能少。”

  原是薛北望為了讓他解掉舌尖的苦楚,才左右忙碌下成了一隻花臉的貓兒。

  糖水一勺勺入口,將嘴裏苦澀的藥味掩去。

  白承玨道:“藥喝完了,是不是該看看你身上的傷?”

  薛北望趕忙起身:“男子漢大丈夫,皮糙肉厚的,那些小傷壓根不值一提。”

  “哦。”白承玨拉著被褥躺下,留給薛北望一個後背。

  薛北望見狀,急忙扒拉著衣服道:“看,給看,我現在就把衣服脫了。”

  聞言白承玨坐起身來,伸手將脫下外袍的薛北望拉到床邊坐下,親手為他解去身上的內襯,纏繞在傷口白布上滲出血點,白承玨為薛北望取下白布,後背結了一層薄痂的傷口又有了裂開的痕跡。

  白承玨歎了口氣,拿起藥膏,溫柔的將冰涼的藥膏在薛北望身上塗抹開。

  過於安靜的氣氛下,薛北望抿了抿幹裂的雙唇:“你別擔心,這些傷對我來說算個屁!就看著嚇人,其實一點都不疼。”

  白承玨低聲道:“不疼是吧,你信不信我用木板把你傷口挑開。”

  薛北望微愣,思索了一番後,認真道:“挑開可能會感染,可你現在需要人照顧,等你好了再說吧……”

  “我可沒有這種向人施虐的癖好。”白承玨為其上好藥,從薛北望身後輕輕的將其圈入懷中,疲憊的合上眼,“哪怕是再喜歡一個人,也不是什麽都行,什麽都能遷就的。”

  薛北望握住白承玨的手,輕聲道:“我知道,可你一句話,我什麽都想答應。”

  白承玨歎了口氣,輕聲道:“傻子。”

  “我……你說傻便傻吧……”

  ……

  這些日子,一同養傷,互相換藥,與心悅的人處在一個屋簷下,但一點都不覺得煩膩。

  離圍獵的日子越來越近。

  按照一先與葉歸約定好的,樂神醫留在房內恰好為白承玨留出□□與薛北望交流的時間,白承玨服下兩粒改變身形的藥丸,約莫半盞茶的時限,推門從臥房中出來。

  屋外來回踱步的薛北望,急忙調轉方向朝他大步走來。

  “怎麽那麽久?是不是絕玉有什麽問題?”語氣焦急,雙手已經不由握住了白承玨的肩膀。

  白承玨道::“神醫問診哪有那麽快,剛好上次我與你提的事,不知道薛兄有沒有時間再談談。”

  薛北望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眸中殺意湧露,終是重重的點了下頭。

  二人來到水中亭坐下,沒有奴仆在旁服侍的宅子,此時也少了友人間可以把酒言歡的佳釀。

  兩人幹巴巴的坐在石桌旁四目相對。

  “薛兄身後之人,這次又將矛頭指向了昭王?”

  薛北望低聲道:“不是的。”

  “他畢竟是吳國皇室,若你在閔王身邊殺了人,閔王恐怕也會惹上麻煩,所以我現在想知道薛兄殺他的理由。”

  薛北望皺緊眉心:“……想殺一個人,還需要什麽理由。”

  “從南閔縣回來的人都說你對閔王很不一般,快到皇城時你還親自抱閔王上樓,該不會是知道昭王常找閔王麻煩,所以才動了殺心?”

  “與閔王無關。”薛北望一頓,續而恍然大悟的看向白承玨,“白大哥,這些傳言你當不會是與絕玉說了吧?”

  白承玨疑惑道:“什麽?”

  薛北望見白承玨真不知道模樣,薛北望想了想,手指摩擦著下顎,自語道:“還是說他對閔王有戀慕之情……”

  這嘀嘀咕咕的聲音白承玨聽不太清,隻能試探地問道:“難道你對閔王有別樣的感情?”

  “怎麽可能,若真有也是後悔。”

  “後悔什麽?”

  “後悔…後悔……”薛北望抓了抓腦袋,琢磨了兩三秒,嚴聲道:“後悔當時那一刀沒能了結他!”說完,薛北望還認真的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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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捉蟲和回複,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