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為母報仇
作者:清漪紫      更新:2021-03-22 10:26      字數:2280
  第二百四十七章為母報仇

  白矜矜拿出手帕安慰道:“采月呀,這是高興的事情呀。”

  曹氏母女的所作所為,新仇舊恨白矜矜會一起算的。

  毀容對白欣欣來說隻是一個開始罷了。

  江南水患來的突然。

  傳到京城的時候已經鬧的沸沸揚揚的了。

  彼時雲墨川和景闕才處理完雲妃的喪禮,便要馬不停蹄的進宮處理江南水患的事情。

  此時已經過了早朝的時辰,皇帝也隻是召見了幾個重要的大臣在南書房議論此事。

  雲墨川和景闕到的時候,皇帝正愁眉不展,桌子上麵的折子摞的老高。

  一本本全部是關於江南水患的。

  這水患來的突然,秋季本就是江南的梅雨季節,往年也有地方發生水災,可從未像今年鬧得這般大。

  聽聞已有好些村莊被淹了,河道堤壩被毀。

  “父皇,這次水患鬧得百姓民不聊生,兒臣自請親去賑災。”景沅主動請纓。

  他身為太子本就該以身作則,日後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的話,更要得民心樹口碑。

  才新婚不久便親去江南賑災,定會博得賢名的。

  賑災本就是燙手的山芋,太子景沅自己站出來後,剩下的人自是不會多說什麽的。

  除了景闕。

  “父皇,江南水患來的突然,兒臣曾經處理過水患有經驗,不如讓兒臣前去吧。”

  突然冒出來的景闕讓皇帝一怔。

  畢竟雲妃才去世,皇帝原本就沒想過派他去的。

  景沅更是不爽擰眉,開口卻是安慰:“九弟這幾日身形消瘦不小,我看了都心疼,還是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吧。”

  “九弟的心意我明白,可你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雲妃娘娘著想啊。”這冠冕堂皇的話是張口就來。

  然而實際上雲妃喪禮上,景沅連對挽聯都沒送過。

  這話旁人說得,偏偏景沅沒資格。

  提到雲妃景闕眸光一深,卻是挺直了脊背,神色堅決:“父皇,兒臣身子無恙,可以勝任。”

  雲墨川擰眉,今日的景闕實在是一反常態。

  和景沅作對的意思太過明顯。

  這賑災本就不是什麽好差事,往往賑災的銀兩層層盤剝,救濟難民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更不是肥差,油水都被撈的差不多了。

  還要對付形形色色的貪官。

  可是看景闕的架勢,是非要和景沅爭執。

  雲墨川適時的咳了咳想要提醒景闕。

  誰知景闕置若罔聞:“父皇,江南水患來的迅猛,此行危險重重,太子殿下才娶了側妃,此事還是讓兒臣去吧。”

  說到側妃皇帝的眉頭都快擰到一起了。

  那個白欣欣著實讓人頭疼,不安分便也罷了,竟好端端的被毀了容貌,京城中都在背地裏說閑話呢。

  若是此時景沅離京,那他們夫婦二人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話了。

  景沅還想說些什麽,皇帝卻拍板道:“好,江南水患一事便有景闕全權負責。”

  “兒臣領命。”

  出了南書房,一眾人神色各異。

  那些個大臣在官場上麵混跡了多年,一個個都跟人精似的,今日一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景闕在和景沅作對。

  日後怕是要開始站隊了。

  在形勢尚不明了之前,這群老狐狸看不會明顯的偏頗與誰。

  所以方才無人議論。

  景沅在門口攔住了景闕,陰陽怪氣道:“此行山高水遠,九弟節哀的同時可得保重身體啊。”

  “皇兄也要保重身體。”

  這濃濃的火藥味。

  待景沅走後,雲墨川歎道:“你何苦與他作對。”

  景沅要做戲便要他去做罷了,如今劍拔弩張,此行定然不會太平的。

  景闕垂眸:“我明日便要啟程離京,不知今日可否托表兄的福氣,嚐一嚐白三小姐的鍋子。”

  “聽凝華念叨許久了。”

  出宮之後雲墨川和景闕分道揚鑣。

  “流風,幫我查一件事情。”看著景闕的背影,雲墨川沉聲道。

  入夜。

  踐行宴定在摘星樓。

  白矜矜從樓上窗戶裏看到景闕的那一刻微微怔了怔。

  在印象中景闕是一個溫和如陽關般的人,可眼前這個不僅瘦削,眸中還滿是陰騭狠厲。

  像是變了個人一般,這種感覺很是陌生。

  白矜矜以為是因為雲妃娘娘去世的緣故,心中不免惋惜。

  等進了包間,景闕收起了剛才的表情,換上了一副笑臉:“處理了點事情,讓二位久等了。”

  隻是這笑意潛伏於表。

  “無妨。”雲墨川和白矜矜落座,鍋子也煮開了開始上菜。

  顧及著景闕的心情,白矜矜努力活躍著氣氛,說著自己和凝華魚魚之間的趣事。

  而隻要看到白矜矜,景闕便是欣喜不已的。

  觥籌交錯之間,景闕喝的有些多了,醉意湧了上來,話匣子也跟著打開了。

  出口卻把白矜矜給嚇了一跳:“我定要讓景沅血債血償!”

  “將你碎屍萬段!”

  隨後啪的一聲,景闕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麵,一隻手伸出了桌外,還牢牢的握著那個酒瓶子,白矜矜伸手想要將那個酒瓶子給拿回來,被雲墨川給搶了先。

  景闕心事重重,分明是故意喝醉了。

  這樣的景闕讓白矜矜有些害怕,不由的往雲墨川的懷裏麵靠了靠。

  “別怕。”雲墨川夾了一筷子蝦滑到她的碗中。

  “雲墨川,景闕這是怎麽了啊?為何如此怨恨景沅?”雖然知道皇子之間為了爭奪皇位慘不忍睹,但是之前他二人並未如此勢如水火。

  方才聽景闕的語氣,對景沅分明是恨之入骨。

  聞言,雲墨川歎了口氣道:“雲妃娘娘的死,和太子一黨有關。”

  白矜矜剛夾起來的蝦滑華麗麗的重新掉回了碗中,喃喃道:“雲妃娘娘不是自縊嗎?”

  那可是白矜矜去宮裏的時候看到的呀。

  忽而想到:“難不成那毒是太子命人下的?”

  雲墨川搖頭道:“此事我隻知道是太子一黨所為,但是沒有證據,景闕雖然有心為母報仇,可是皇帝偏袒景沅,加上沒有證據,此事便被壓了下來。”

  “本是皇家秘聞,我也是今日才知曉的。”這樣的事情景闕沒告訴他,雲墨川也是看他神色不對,懷疑雲妃的死和太子有關,這才讓流風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