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一物降一物
作者:清漪紫      更新:2021-03-09 03:20      字數:2249
  第一百九十五章一物降一物

  這話白玉訣說都合適,偏偏景沅最沒資格說,白欣欣身上的痕跡分明是已經經人事了,而除了景沅,白矜矜也想不到第二個人選了。

  像是故意同景沅作對一般,白矜矜反倒是順勢挽住了雲墨川的手臂,低著頭作小鳥依人狀。

  而雲墨川也握著她的手背,理智氣壯的道:“不日前我已經上門提親,不日我二人便要成婚了,況且母妃也盼著矜矜早些過門。”

  “我這身子太子殿下也知道,保不齊還有多長時日,打算等番邦使臣的事情處理好後,便要奏請完婚。”

  “我二人發乎情止乎禮罷了,可沒有什麽逾矩的。”白矜矜故意影射道。

  奏請完婚都被搬出來了,景沅自然也不好在拿此說嘴。

  卻也看不慣白矜矜和雲墨川相互依偎著,側眸發現白玉訣的臉色也並不好看,響起這些日子一來,白玉訣一直對雲墨川頗為刁難。

  便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道:“表弟先前還有些嫌棄矜矜,為此流連青樓數日想要拒掉這門婚事呢。”

  本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傳統,景沅不忘補充道:“如今看你們二人情投意合,孤甚是欣慰啊。”

  麵子功夫總是要做足的。

  白矜矜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家兄長,果不其然,聽到雲墨川從前的荒唐事,白玉訣的臉色又暗一分。

  白玉訣上前,扣住了白矜矜的手腕,將她從雲墨川手裏扯了過來:“時辰不早了,跟我回去。”

  這話是說給白矜矜的,可是白玉訣壓根沒看她,反倒是凶巴巴的盯著雲墨川。

  對於這個大舅哥,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雲墨川麵帶微笑頷首示意。

  白玉訣眼角餘光卻瞥到了一抹異樣。

  他的虎口處……

  注意到對方視線轉移,雲墨川瞬間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整個人順勢向後晃了兩步,差點栽倒了在屏風上麵。

  雲墨川捂著自己的額頭,神情痛苦,仿佛在受著什麽折磨一般。

  白矜矜見狀立刻甩開了白玉訣的手上前察看:“你沒事吧?是病情有發作了嗎?”

  雲墨川悶哼一聲算是回應,幾欲要暈過去。

  “我沒事,隻是頭有些痛……”在白矜矜的攙扶下,雲墨川直起了身子,往床邊走去,沒走幾步,雲墨川便身形一歪,整個人靠在了白矜矜的身上。

  白玉訣冷哼一聲:“我來。”

  他趁著去扶雲墨川的時候,想要借此機會仔細的查看一下對方的手,可雲墨川手握成拳,恰好擋住了虎口的位置。

  “快,快去傳太醫來。”景沅吩咐道。

  “他的病一直是我親自照料,不用太醫來看,你們先出去吧。”白矜矜的醫術有目共睹,每到這個時候說的話也是極有分量的。

  加上凝華和雲墨澤的助攻,白玉訣縱使不情願,可還是被拉了出來,帳子裏麵又隻剩下白矜矜和雲墨川兩個人。

  放心不下的白玉訣衝著揮揮手:“你們兩個進去伺候著。”

  “是。”

  有兩個丫鬟在裏麵盯著也好些。

  走出營地沒多久,涼嵐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到了白玉訣的身邊。

  白玉訣並未回頭就感受到了身後多了一個人的存在:“給我仔細的查一查雲墨川。”

  這個病秧子似乎並不想表麵看上去的那麽簡單,剛才白玉訣沒看錯的話。

  他虎口上麵的疤痕可不是隨隨便便弄傷的,那個位置,一定是用劍的時候。

  加上身形,時間,他又恰好不在場。

  “主子,還是查他之前在京城的所作所為嗎?”涼嵐好奇道。

  白玉訣搖了搖頭:“查清楚他到底是誰。”

  “還要留意月殺的蹤跡,絕對不能讓他和番邦人有任何接觸。”方才白玉訣沒說話,可打心眼裏也知道月殺絕不能和番邦人合作。

  若是萬不得已的話,不擇手段也要殺了月殺,斷了番邦的念頭。

  臨沐和采月進了帳子內,隻站在玄關處根本不敢進去。

  “誰在外麵?”是白矜矜聽到了聲音問到。

  “是奴婢,大少爺讓奴婢二人進來伺候。”采月硬著頭皮答道。

  白矜矜無奈的歎了口氣,不用猜就知道自家兄長在擔心什麽,隻是派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鬟進來又能用何用呢。

  “世子殿下的病需要靜養,你們出去候著吧。”

  看玄關處那兩個身影不為所動,知道她們也是在懼怕大哥,便找了個由頭道:“那小公主輸給我了,你們兩個還不快去給她做身丫鬟傳的衣服?”

  等到二人離開了帳子,白矜矜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床邊,看著床上仍舊閉著眼睛的雲墨川,雙手環臂,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別裝了雲墨川,人都走完了。”

  雲墨川睜開雙眼,哪裏還有剛才病懨懨的影子,簡直是神采奕奕。

  為了保險起見,白矜矜還是拿出了藥箱正經查看一下他的病情。

  這些日子他忙著應付番邦使臣,她又疲於應付景沅,都沒時間內好好給他把把脈。

  按照白矜矜換的藥,雲墨川的毒應該收斂了些,再差也要平穩不少,可是他體內的毒為何還加劇了?

  白矜矜抬眸,正色道:“你體內的毒加劇了。”

  雲墨川仍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神情,情緒並無起伏,仿佛早就知道似的。

  “你最近可有吃什麽東西?或者有什麽異樣?”白矜矜蹙起了眉頭,這毒加劇的突然,一時半會她還找不到頭緒,隻好指望雲墨川自己能提供些線索。

  線索雲墨川沒有,但是凶手他已經知道了。

  沒想到景沅這麽快就按捺不住了。

  縱使知道是景沅可雲墨川不想讓白矜矜知道太多擔憂,便開始扯開話題,反手握住了白矜矜的柔荑:“你大哥為何如此小氣,堂堂七尺男兒卻老抓著以前的事不放。”

  回回都要為此生氣,這個大舅哥當真是不好說話呀。

  雲墨川那哀怨的語氣,活生生的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白矜矜俯身趴在床上調侃道:“雲墨川,你也有今日啊,你不如求求我,我就在大哥麵前替你美言幾句。”

  他二人之間一向掌握主動權的都是雲墨川,鮮少見他吃癟,卻屢屢載在了大哥這裏。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