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她不要命了
作者:
清漪紫 更新:2021-03-09 03:20 字數:2269
第一百八十九章她不要命了
白矜矜衝他比劃了一個從背後開弓射箭的手勢。
她不僅有把握,還要讓拓跋安輸的心服口服。
鼓點催促著二人上場,白矜矜叮囑著采月:“記得去量一下拓跋安的尺寸,到時候別忘記給她做件合身的衣服。”
聞言,采月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抓著臨沐的袖子問自家小姐是不是被嚇傻了。
那拓跋安勢如破竹,進了獵場便像是回家了一般如魚得水。
左右開弓,沒用多久便已經有十幾隻獵物。
而白矜矜終於取下了後背上麵的弓箭,卻是生疏的很。
光是開弓就費力她不少的力氣,還要在馬背上麵維持平衡。
縱使有原主的記憶這也完全是兩碼事。
好不容易搭箭射了出去,卻在白矜矜眼前幾米的地方就落了地。
好家夥,還不如她用手直接扔出去呢。
“白矜矜,你爹難道就沒教你射箭嗎?”拓跋安騎著馬從她身前略過,一邊嘲諷,一邊朝著天上放了一箭。
那兩隻鳥應聲落地。
一箭雙雕。
“安安好樣的!”拓跋起帶頭喝彩起來,那邊的鼓聲和助威聲震耳欲聾。
這獵場中的一舉一動,看台上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白矜矜是覺得有些丟人,便悻悻的將弓箭收了回去:“拓跋安,比賽還沒有結束,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劈了一眼那灰溜溜的插在地上的箭羽,拓跋安好奇:“你若是求求我,我倒是可以讓你輸的不那麽難看,可白矜矜你想要贏我?”
白矜矜沒搭話,反倒是夾緊馬腹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二人箭羽顏色不同,不斷有隨從將打到的獵物送回。
眼瞅著拓跋安那邊的獵物都快摞成了小山,而白矜矜這邊還是空蕩蕩的,天朝這邊的人便覺得臉上無光,坐不住了,恨不得當場離席。
白玉訣和景闕一行人都專心致誌的看著場上,生怕白矜矜一個閃失受傷什麽的,景沅低頭喝悶酒,十分後悔。
懊惱自己方才沒有把白矜矜給攔下,還有和拓跋安的賭約,若真是輸了,丟的不僅僅是她白矜矜,連他天朝的臉一同給丟盡了。
幽怨的看著場上那個白點,當真是魯莽之極不自量力。
白欣欣適時上前給景沅斟酒,寬慰道:“殿下不要憂心,妹妹若真是輸了,哥哥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此話不假,白玉訣一向寵愛白矜矜,不會束手旁觀的。
“況且殿下也費了心思,是三妹妹太不知好歹了。”白欣欣柔聲說道,一雙柔荑也攀上了景沅的手臂。
景沅反手握住她的雙手:“還是你懂事。”
那柱香已燃了一半。
白矜矜卻依舊跟遛彎似的,閑庭信步的在獵場中轉圈,這場比試不亞於拓跋安的個人馬術表演。
番邦那邊更是歡呼雀躍的不行。
雲墨川不知道白矜矜賣的是什麽關子,隻是這樣上去頗為不妥,看樣子還是要幫他一把才是。
“殿下!世子殿下!”流風的呼喊聲暫時轉移了看台上麵的注意力。
隻見雲墨川臉色煞白,似乎要暈過去,雲墨澤立刻上前。
“無妨,隻是有些頭暈罷了。”
“快,快扶我哥哥去帳中休息。”
本就不喜雲墨川的白玉訣見他這副病懨懨的模樣,隻能連連歎氣。
病秧子又能怎麽辦呢,自己妹妹喜歡啊。
真不知道矜矜看上他哪點了,總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吧。
雲墨川被人給扶了出去,白玉訣看了兩眼便收回了視線。
“哥哥你覺得哪裏不舒服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學藝不精,雲墨澤搭脈並未發現不妥。
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雲墨川沉聲道:“我無礙,隻是有些頭暈罷了,歇息片刻就是。”
“那屬下在外候著。”流風等人退了出去。
白玉訣的不滿被景沅看在眼裏,瞬間高興了不少。
等會白矜矜若是輸了,他便開口替白矜矜說話,在白玉訣麵前也更勝雲墨川一籌。
這個病秧子表弟,當真是在給自己創造機會啊。
獵場內。
拓跋安得意的叫囂道:“白矜矜,你現在來求求我,我說不定能心軟不讓你下跪呢。”
“怎麽不好意思開口?是覺得丟人還是說怕丟鎮北將軍府的人啊?”
“我聽聞你哥哥也是將軍戰功赫赫,你姐姐是京城第一才女,怎麽你什麽都不會啊?”
短短時間內這個拓跋安聽到的八卦還不少,白矜矜冷眼看著她:“那公主可知,我會醫術。”
能把人分分鍾給毒啞的那種醫術。
倒不是拓跋安不知道,隻是相比之下,白矜矜的狐媚巫蠱之術更聲名遠播,她趴在馬背上譏諷道:“我對你的醫術不好奇,倒是想看看你今日憑借巫蠱之術可否贏得這場比試。”
她整好以暇的看著白矜矜,笑容戲謔。
白矜矜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倏地轉身朝著禁區飛奔而去。
“白矜矜,那是禁區!你瘋了嗎?”拓跋安進來之前也被兄長幾次三番的叮囑過不要去禁區的。
可剛才還慢悠悠的白矜矜,現在是打馬飛奔,連拓跋安也隻是勉強跟上。
瞬間引起了看台上麵的一陣騷動。
“她們這是要幹嘛啊?”
“白矜矜朝著禁區跑去了,她不要命了?”
白玉訣穿過人群,擠到最前麵,看清楚白矜矜的方向之後瞬間翻身下了欄杆,著人備馬。
對於身後拓跋安的呼喊,白矜矜是充耳不聞,直奔著禁區而去。
禁區位於別苑西南區,不同於外麵的平原,這裏樹木高聳入雲,一進去天就黑了一半,裏麵不僅地形複雜,還養著各種各樣的野獸。
平日裏別苑的人也隻是定時喂一些食物進來,碰到大型狩獵時才會提前進行抓捕。
而像白矜矜這樣單槍匹馬毫無準備的貿然衝進去。
無疑是在送死。
“安安快回來!不要進去了!”
兄長的呼喚在身後,拓跋安的馬在林子前停下了腳步,她麵露難色,回頭看了一眼。
拓跋起正帶人準備騎馬趕過來,還有景闕。
看景闕那焦急的神情,卻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在擔心那個白矜矜。
拓跋安心下一橫,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