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井水不犯河水
作者:
清漪紫 更新:2021-03-09 03:20 字數:2187
第一百七十三章井水不犯河水
“醒了?快去床上睡吧,世子殿下已經走了,小姐也睡了。”臨沐推門進來說道。
“這麽快?”看樣子她這一覺的確睡了很久。
臨沐替她拿出被子:“是啊趕緊睡吧。”
翌日清晨。
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疼難忍。
采月伺候著她沐浴,一邊給她按著腦袋:“我都讓小姐您別喝了,您卻抓著那酒壇子不願意鬆手。”
“小姐您和凝華公主啊差點沒把葉家公子給折騰的散架了。”
雖然知道采月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可是白矜矜總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奇怪。
按了會自己的腦袋,采月去按照白矜矜自己寫的方子準備醒酒湯了,白矜矜裹上浴袍開始換衣服。
驀然瞥到鏡子中自己頸間有一些異樣。
她湊近了一瞧,這紅色莫非!
“雲墨川!你這個流氓!”
在院子裏麵的臨沐臉色有些白,低頭嘟囔著:“罪過罪過罪過。”
這下子不僅要化妝來扮醜,還要用粉底遮住自己脖子上麵的吻痕。
皇帝對於雲墨川和景闕的態度曖昧,京城中也是有不少的流言蜚語,各種猜測不停。
要說最憂心的人莫過於景沅了。
他可是當朝太子,迎接番邦使者這種的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可鬧出的風波不少,近幾日看皇帝的態度對那兩個人頗為滿意。
讓景沅有了一絲危急感。
景闕是他的手足,不到最後關頭不能貿然行動,可是雲墨川就不一樣了。
他那一支本來就得皇帝寵愛,若不是因為雲墨川自幼中毒,體虛多病的話,估計早就會威脅到他的地位了。
現在突然冒出來個白矜矜,讓雲墨川的病逐漸有了好轉的跡象,那日後的局勢當真是不好說。
景沅對雲墨川已然起了殺心,可是王府戒備森嚴,不好下手罷了。
想了許久的景沅最後把目光瞄準到了白玉訣的身上。
白玉訣此次回京炙手可熱,又手握兵權,景沅又不日即將迎娶白欣欣,何不趁著這層關係趁熱打鐵。
若是能夠拉攏白玉訣的話,對景沅來說無疑是一大助力。
近日王府戒備森嚴,景沅便接著白欣欣的由頭進了將軍府,還帶了不少賀禮,說是探望老夫人。
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
景沅在白玉訣的陪同之下從老夫人的院子裏麵出來,隨口提議道:“今日天氣不錯,不若我們二人一同去摘星樓吃頓飯,權當我為白兄接風洗塵了。”
“有勞太子殿下費心了,隻是軍中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改日我定奉陪。”都把軍中給搬了出來了,景沅自然不好在說些旁的了。
出師不利。
一臉幾日景沅都常常登門,有時還由白欣欣牽橋搭線給二人創造機會,可每次白玉訣都找借口離開,攏共和景沅也說不上幾句話。
這麽一來二去幾個回合下來,景沅多少也明白對方的意思,可他不願輕易放棄,當前情勢之下隻有拉攏白玉訣是最明智的。
而白玉訣也並非不通情理,打從景沅第一次上門示好他就明白對方的意圖了,一味的躲著罷了。
這來來回回的不僅二人心裏有數,白矜矜心裏也有數。
聽著臨風的匯報,隻覺得好笑的很,看樣子堂堂太子殿下當的也並不是那麽稱心如意嗎。
轉念一想,這個景沅好色,對於樣貌醜陋的她一直是毫不待見,今日好不容易有機會看他拿熱臉貼冷屁股。
這樣的精彩豈能錯過。
“采月,走去花園裏麵轉悠轉悠。”
今日白欣欣宴請太子和大少爺,自家小姐是要去湊熱鬧?采月大打心底默認這趟過去沒什麽好事,於是死活都要拉上臨沐。
花園今日的確不一般,棲鳳閣的人守在花園門口,閑雜人等都不準入內,看到款款而來的白矜矜,守在門口的丫鬟卻犯了難,她們拿著雞毛當令箭,吆喝些下人便也罷了,可不敢對三小姐說些什麽。
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矜矜走了進去,被地裏偷偷的去給白欣欣報信。
得知這個消息的白欣欣表麵毫無波瀾,起身道:“我去廚房看看菜備的如何。”
她看向了景沅,後者頷首示意,也是在給景沅和白玉訣留單獨空間。
消失在二人視線之後,白欣欣瞬間加快腳步,迎麵擋住了白矜矜的去路。
“姐姐這是幾個意思啊。”白矜矜明知故問道。
“白矜矜,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是我未婚夫同大哥一起吃飯,這個熱鬧你也要來湊一腳嗎?”白欣欣麵若冰霜,不想和白矜矜耽誤太多的時間。
白矜矜今日就是來專程湊熱鬧的:“姐姐這說的是哪裏話,我不過是掛念兄長,想去看看罷了。”
“白矜矜,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你自己心裏清楚。”四下無人,白欣欣連最後的麵子功夫都不想做了。
“白欣欣,那你心裏也應該有數,你到底攔不攔得住我。”白矜矜不甘示弱的回應道。
二人僵持不下。
直到涼嵐來打破了平靜:“原來三小姐在這裏,大少爺著我喚你過去呢。”
白矜矜高傲的揚起了下巴,跟著涼嵐往宴席的方向去了,臨走前采月瞟了一眼白欣欣腰間的荷包。
自打上次小姐告訴她那個訣竅之後,她每次看到白欣欣生氣就會打心底裏高興,這次也不例外。
白矜矜恭恭敬敬的請安問好,白欣欣一臉委屈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麵,見到她受委屈,景沅剛要開口斥責白矜矜不懂事。
隻見白玉訣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讓白矜矜坐了過去,景沅的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開始靜觀其變。
白玉訣抬手拍了拍白矜矜的頭,看著她身上單薄的衣衫,將自己的披風披到她的身上,一邊叮囑道:“這些日子天涼了,還是要多加些衣服才是,省的著了風寒跑到我麵前哭鼻子。”
“那都是多小時候的事情了,大哥你還笑話我。”且不說她現在是個醫學天才,就是哭鼻子這種事情她都許久沒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