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齊婭公主她是無辜的，她從來沒有參與這些朝堂之爭，她不該成為權勢鬥爭之下的犧牲品！”

  “小九，即便你現在進宮麵見了父皇，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真能令父皇改變心意麽？”宇文衍沉聲道，“齊婭是無辜的沒錯，但是，她唯一的錯，是她的出身，她是大齊公主，這一切，便是她難以躲避過去的。”

  花令玥呼吸一重。

  “小九，你現在去找父皇說情，且不說父皇會不會惱怒於你，你去，也並不能改變什麽。”

  花令玥垂落在兩側的小手緊攢成拳。

  宇文衍的話，是如石子一般落在她的心尖。這種想要幫，卻又沒有辦法幫上忙的無力感深深打擊著她的內心。

  難道真的無力回天了嗎？

  難道真的要這樣看著齊婭命喪於此嗎？

  花令玥從宇文府出來，就像蔫了的花兒一般，沒有半點生氣。“姑娘，您……您別太難過了，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之杏見她難過，也是難過，忍不住勸慰道。

  “之杏，你說，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之杏臉蛋皺起，點點頭，“應該是吧，這命令是皇上下的，皇上不收回成命，奴婢想，任何人都沒有辦法了。”

  花令玥深吸一口氣，歎出的氣息綿長又無奈。

  是啊，這是皇上的令，皇上不收回成命，就沒有人能扭轉乾坤。

  這就是封建的王朝，以帝為尊，帝決定下的事，沒有人能改變，也沒有人敢談公平，人性。

  弑殺在這個時代，就如碾死螻蟻一般簡單。

  “小九。”

  忽然，前頭傳來一聲，花令玥下意識一抬頭，看見迎麵而來的宇文蔚。

  宇文蔚走到花令玥麵前，垂眼望著她充滿愁緒，甚至蒙著霧氣的雙眸，“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在這？”他問道。

  花令玥心中鬱結著，久久難言口。

  宇文蔚見她如此，寬撫道：“小九你慢慢說，那邊有個茶館，我們過去，你也平複平複情緒。”

  到了茶館宇文蔚要了個雅致的隔間，點了一壺清茶和兩盤糕點。一向她是最喜歡吃這些糕點的，但眼下，她卻不曾動分毫。

  “小九，有什麽事你盡管說出來，若我能幫你的，我一定幫你。”

  花令玥無奈牽唇搖頭，“沒人能幫了。”

  “究竟是何事？小九還未說，又怎知我幫不了？”他將茶杯遞到她麵前。

  花令玥接過茶杯，雙手捧著，抬眼的瞬間驀地想到什麽，她猛然抬頭，望著宇文蔚。她轉念一想，忍不住開口，“阿蔚當真願意幫我？”

  “能幫的我定幫。”宇文蔚說道。

  “阿蔚應知皇上下令處決前朝之人的吧。”

  宇文蔚頷首，“知道，小九是為這事煩憂？”

  花令玥點頭，“或許阿蔚應也知，還有一份赦免的名單，但是……那份赦免名單裏，並沒有齊婭公主。”

  宇文蔚眼睛微垂落著，鼻間發出輕嗯一聲。花令玥急急將心中所想一一道出。

  “阿蔚，齊婭公主是無辜的，我想你幫幫忙，或許能試著再和皇上說說情，懇請皇上赦免了齊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