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令玥觀禮吃著酒，身邊的花令雪等人是沒停過和人陪笑臉說話。雖是慕容大姑娘大婚的日子，但鄭芷芙母女且不忘看餘四周，想著能一眼得以看中不俗之人。

  慕容合歡應付完該應付的人後忍不住湊到花令玥這邊和她嘰喳聊著天。

  “合歡我去更衣。”幾杯酒後她起身，在之杏的攙扶下暫先離了席。

  宇文府院大，好在一進府時就有下人同她們點了各處位置。

  安靜的後院隱隱還是能聽到前頭的熱鬧聲，隻是沒那麽刺耳嘈雜，合著幽靜的夜色，點點的鬧聲也顯得冷溢。

  “姑娘，這宇文府真大，比咱們花府要大上一大圈呢，而且園子裏的花也有許多，很多是奴婢沒見過的花種呢。”之杏看著四周的花，是有些看花眼。

  花令玥微微笑著點頭。

  “走吧，我們離開太久也不好。”她收回視線。

  正當兩人要朝前頭院子走去時，忽然聽見這靜溢夜色中傳來的幾道聲音，聲音不算大，但也不算輕的，聽著似還像爭執。

  花令玥順著聲音方向望去，邁前幾步，驀地，看見拐角有花枝遮擋的地方的兩抹身影。

  是宇文衍，他對麵還有一女人。女人雖打扮素淨，但不失周全，隻是臉上表情是一臉的凝肅，看上去頗有些讓人畏怯。

  兩人爭執的話傳進花令玥耳裏，花令玥詫異望著宇文衍。這是宇文衍的生母？

  花令玥知道宇文衍是宇文府庶子，宇文夫人張菱是宇文衍嫡母，但非他生身母親，而關於他生身母親，她甚少聽他提起過。

  兩人爭執著，宇文衍俊容之上麵色極差，花令玥怔然看著，她是未見過他這般的情緒，那極致溫柔的眼中帶著濃鬱的哀傷和悲涼。

  花令玥輕眨眼，她不知他們是起了什麽爭執。她慢收回視線，剛要準備離開，隻聽見一聲動靜，她下意識轉過頭，看見女子冷眼將宇文衍的手拂下，甩手離開。宇文衍目光凝滯的望著一處，眼底聚滿悲傷。

  “阿衍……”花令玥不禁呢喃一聲，隻覺得這一刻心似被揪著一般，有心疼。

  她想上前，但……最終還是忍下了心中的所想。

  她轉身要離開時候，忽然！

  “小九？”

  身後一聲，令她頓住腳步轉過身。

  在看見花令玥時，他將眼中的情緒盡數收起，快步走到她麵前，“小九，怎麽在這？”

  剛才無意聽到別人私談的對話她多少是有些虛的，“我……我酒喝多了些，所以出來吹吹風，我……這就回去。”

  宇文衍望著小姑娘略顯不自在的神緒，猜測到什麽，“小九是聽到我和母親的談話了。”

  花令玥一怔，小臉有些迥然的不自在，“阿衍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看到聽到的都不會和任何人說起的！我可以發誓的！”

  宇文衍聽著小姑娘急急的話，忍俊一笑，溫聲道：“小九聽見也無妨，也無需立誓這般嚴重。”

  花令玥緊抿粉唇，她看出他的釋然也不過是表麵，“阿衍……你沒事吧？”她關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