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令玥眼眉微垂落下，片刻未語。宇文衍也不再追問下去，釋然一道：“既小九心中有數，那便罷了，但小九，若真有需要我出手相助的地方，萬不用和我客氣。”

  花令玥收起臉上的情緒，抬眼彎眉一笑，“嗯，我不會和阿衍客氣的！”她邊說著，邊拿起小盤上一塊糕餅，遞到他麵前，“阿衍嚐嚐這個。”

  宇文衍目光一頓，凝望著小姑娘遞過伸來的小手，片目情緒劃過眼瞼，他掀目望眼，花令玥對上他的視線後，驀地，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妥，小臉忍不住一訕，躲避開他的目光，小手縮了回去。

  在她手縮回去的時候，宇文衍伸過手，接過她手中的糕餅。然後送進嘴裏。

  花令玥眼睫微垂著，小臉因剛才自己的那番舉動有些泛紅。

  “這糕餅，味道很好。”宇文衍啟聲。

  花令玥忍住沒抬眼，輕點了點頭。

  “小九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嗎？怎一直低垂著頭。”

  花令玥抬起眼，訕訕一笑，小臉上有一抹不自在，她搖搖頭，“沒……沒什麽。”

  宇文衍清楚看見小姑娘小臉上若隱若現的紅暈，眼底勾起一抹情緒，低眉一笑。

  ……

  “姑娘這是怎麽了，怎麽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定的？”之杏問道。

  花令玥躺在藤木雕花的搖椅上，一雙明眸定望著一處，眼裏寫滿了情緒。

  之杏和之橘兩人對望一眼，之橘湊上前，蹲下、身，“姑娘可是有什麽心事，姑娘若有心事難解，且也別憋在心裏，我和之杏或可替姑娘出出主意。”

  花令玥仍然未語，之杏和之橘兩人見這樣也沒再多說追問下去。

  片刻後，花令玥坐直起身，小手撐著下顎，眼烏子仍望著一處，她喃喃啟聲，“你們，可有過喜歡的人？”

  之橘和之杏一愣，之杏臉蛋一紅，“姑娘說什麽呀。”

  花令玥轉眼看向之杏，“就是問你們有沒有喜歡的人呀，有嗎？”

  之杏紅著臉搖頭，花令玥又轉眼看向之橘，之橘不似之杏那般羞怯，微微一笑搖頭，“姑娘怎忽然問起這個，莫不是……姑娘心中有了意中人？”

  之橘侍候花令玥多年，又是心思細膩的，有些事是一眼便看中的。

  之杏一聽之橘這話，眼睛都亮了，連忙問道：“姑娘你有意中人了？！是哪家公子？！”

  花令玥無奈，抬手敲了敲之杏的額，“小點聲，若被外頭人聽去了，再傳到那位耳裏，又要來麻煩了。”之杏連忙捂住唇，“可姑娘您真有意中人了？”

  花令玥眨眨眼，然後站起身，徑直朝裏頭走去。

  她走到木櫃前，拉開側麵的屜子，屜子裏，是一方麵具，還有一枚珠子，花令玥拿起那方麵具輕拭細看著。春朝節那日的種種光景頃刻間在眼前浮現。

  “姑娘。”

  之橘和之杏的聲音將她思緒拉回，她收起目光，將手中麵具放回屜子。然後輕歎一聲道：“我方才就是隨口一問，你們別多想了，記得到外頭也不可多言胡言，可知。”

  之橘之杏點頭，應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