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令玥沒有多停留，見廚娘給了東西，便和之杏離開了廚房。

  “姑娘，剛才怎還幫三姑娘？先前三姑娘那麽對姑娘。”之杏不平說道。

  花令玥剛張口想說什麽，驀地，看見身邊走來的花令雨。

  “三姐姐。”

  花令雨定看著花令玥，眼裏攢滿情緒。花令玥對上她雙眼視線，雖讀不懂她眼裏的情緒，但……總歸不是什麽友善的眼神。

  “是你，對嗎。”花令雨忽然開口。

  “三姐姐說什麽？”

  “是你，是你將這件事告知給父親的對嗎？”

  “三姐姐說的話，小九不明，三姐姐是指那鋪子一事？這事是元哥哥發現不對勁，告訴爹爹的。”她說道。

  “事到如今了，妹妹又何必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也無需拿大哥哥做擋箭牌，這事，難道不是妹妹告訴予元哥哥，元哥哥才告訴父親的嗎。”花令雨說道。

  花令玥微微一笑，麵色從容，“三姐姐這麽說，沒有任何證據，聽三姐姐的口氣，似乎就認定這事是小九所做，三姐姐又何以如此認定就是小九？”

  “證據……不需要證據。”

  “三姑娘，這沒有證據的事您怎可胡亂說。”之杏不平開口道。

  “既如此，那我和三姐姐也沒什麽要說的了，之杏我們走。”

  她剛要邁步離開，被花令雨一下攔住。

  “三姐姐這是要做什麽？”

  “你是承認了，對嗎。”

  花令玥一彎一顫，露出一抹無奈，“三姐姐質問我，我同三姐姐說，三姐姐且不信我，既然三姐姐不信，那又有什麽好再說的。”

  “你承認了……就是你，是你故意做的，你為什麽要害我阿娘……”花令雨雙眼泛紅，臉蛋微白，像搖曳於風中快要傾倒的無株花。

  花令玥微垂著眼，小臉上沒有過多情緒，“三姐姐錯了，我沒有害你阿娘。”

  “這件事，是徐家做的，而徐家之所以能做出這樣的事，離不開姨娘的放任，要說有錯，是徐家，是徐姨娘。”她定聲說道。

  花令雨仰著臉，看著她，“我知道……我是庶女，是最不受寵的庶女，和你們都比不了，你們看不起我……所以一個一個都要在背後推我一把……”

  “三姐姐，是別人在背後推姐姐，還是姐姐先推了別人？”花令雨打斷她的話啟聲。

  花令雨一愣，對上花令玥雙眼目光時，不由一片慌張劃過，“你……你說什麽，我不明白。”

  “三姐姐做過什麽，想來三姐姐自己心中是最有數的。”

  花令雨呼吸一重，垂落在兩側的雙手不自覺縮緊成拳。

  “三姐姐若想要裝傻，也罷，小九不勉強三姐姐，但希望三姐姐知道一句話，叫人不犯我……”

  後半句她刻意不語，彎唇淺笑道：“三姐姐聰明，後半句小九不說，姐姐應也知道的。”

  “至於徐姨娘的事，妹妹還是那句話，事是徐家，是姨娘做出來的，他們不做，且就不會有這些事了，所以姐姐所言的害，都是基於他們自己做了這些事，對吧，三姐姐。”

  花令雨不知是被她嚇著了，還是真無話可說，半響沒應聲。

  花令玥轉開眼，沒再理會，帶著之杏繞過花令雨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