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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爺您好。”

  和顧玲月不一樣，因為已經走到了大師級巔峰的芮夢琪精神識海已經無比穩固，雖然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但是看到天機之後，呆萌的芮夢琪立刻禮貌地問了句好。

  “小姑娘真有禮貌，這讓老夫都有點不好開口了。”

  笑了笑，天機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老爺爺您有什麽說什麽就是了。”

  聽完天機的話，看著他的反應，雖然心裏微微一沉，但芮夢琪還是笑著說了出來。

  芮夢琪除了呆萌這個屬性以外，再有的就是格外善解人意。

  無論她自己有什麽感受，她從來不會把自己的不快樂感染給別人，而是完全自己承受。

  “你真的甘願一輩子沒名沒分地跟在臭小子身邊麽？”

  頓了頓，天機問出了一句話，芮夢琪聽完之後徹底愣住。

  白小飛是不可能和別人說這件事的，所以，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自己這個打算完全是剛剛天機算出來的！

  驚訝過後，芮夢琪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

  “隻要能跟在他身邊，哪怕是做一輩子丫鬟，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堅定的語氣一如既往，更好的情況芮夢琪不是沒有夢到過，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現在的狀態，就已經是她能走到的極限了。

  宗師級傀儡師，或許就是她的盡頭了，但是，其他跟在白小飛身邊的人，恐怕這不過是個起點……

  “能和老夫說說為什麽麽？”

  天機似乎“好奇”了起來，問話的同時，一雙眼睛一直在關注芮夢琪的表情變化。

  “如果不是白，我可能真的會被再次拐賣，他給了我重新生活的機會，讓我成為了傀儡師，讓我學會了很多東西，更是將我帶到了一個沒有人瞧不起我的集體，雖然我經常犯錯，可是從來沒有任何人埋怨過我。”

  “在此之前，未來兩個自己對我來說就像是鏡花水月一般渺茫，但是現在，我甚至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這份恩情，我願意用我的一輩子去還，所以，我也有了我現在的選擇。”

  芮夢琪第一次說了這麽多的話，也是第一次條理這麽清晰。

  所以，這個想法並不是她臨時起意，而是早就已經在腦海中定型，這就是最真實的她。

  陪伴，對她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原來如此。”

  似乎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複，天機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但笑容過後，多的卻是一絲嚴肅。

  “如果，老夫告訴你，你可能會因為這個選擇喪命呢？”

  話題，瞬間變得沉重……

  但是，出乎天機意料的是，聽到這句話之後，芮夢琪竟然瞬間笑了起來。

  “如果，我能為他而死，那或許會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因為那樣，他會一輩子都記住我吧。”

  死，對芮夢琪來說，從來都不是可怕的事情，甚至，她還在期待！

  “哈哈哈！！！好！！！好一個最幸福的事情！！！”

  仰頭大笑著，天機的心裏第一次如此認可一個這個年紀的女孩兒。

  “既然你這樣選擇，老夫就給你指一條路，不過在這條路上，你要暫時離開臭小子，不過，等到你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你將成為他不可或缺的人！”

  說到這裏，天機頓了頓。

  “你，願意信老夫麽？”

  天機的語速很慢，慢到讓芮夢琪有漫長的時間去思考，最後，芮夢琪有了答案。

  “如果老爺爺您說的是真的，我願意去走您說的這條路！”

  堅定之中帶著滿滿的期待，芮夢琪第一次感覺未來滿是希望，就連之前白小飛答應她願意一直帶著她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麽堅信。

  而且，她能清楚地感覺到，白小飛現在不希望自己身邊人太多，甚至可能以後他也不喜歡這樣，所以，真正吸引芮夢琪的，是天機口中“不可或缺”那四個字！

  “雀無成凰心，命無為鳳命，忠由狂戀起，亦可伴龍飛。”

  從芮夢琪的意識海消失，天機再次留下自己的卦詞。

  聽著回蕩在自己意識海的聲音，兩行清淚不由得從芮夢琪的眼角流下……

  與此同時，天機已經出現在了譚馨的意識海之中，來到這裏之後，天機和譚馨都良久沒有說話。

  天機沒說話是因為他沒想到這裏會是這個樣子，譚馨沒說話，是因為她仍舊在糾結自己是不是不該放天機進來。

  因為，這裏有著譚馨所有的秘密……

  “老頭兒，你不是打算一直都不說話吧，我可是堵上一切把你放進來了。”

  譚馨噘著嘴說著，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這些人是……”

  在譚馨的意識海之中，除了她以外，還有著整整七個人的身影，隻不過，這七個完全沒有自主意識，有的隻是特性和屬於他們的能量。

  “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掠奪別人能力的邪惡家夥，這些人都是曾經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在之前我是他們的隊長，而我的能力就是接收別人自願轉移的能力，他們在臨死之前將一切都交給了我。”

  譚馨說著頓了頓，同時讓開了身子。

  “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感受，如果是強行掠奪的話，一定會有怨氣存在的。”

  譚馨雖然很大方，不過天機並沒有真的去感受。

  懷疑可不是他需要做的事情，譚馨是否可靠，應該交由白小飛自己來判斷。

  “沒那個必要了，老夫隻是沒想到，自己的傻徒弟身邊竟然會有那個空間的人跟著，而且實力還這麽強。”

  天機說著歎了口氣，那可是一段他不想提起的恐怖回憶。

  “他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這點你可以放心了，不過，你應該也能算出來，我正在努力地將自己融入這個世界中，我不想回去了。”

  譚馨平淡地說著，臉上的睿智和她臨風城主的身份第一次對應到了一起。

  “所以，臭小子就是你的選擇麽。”

  “他不也是你的選擇麽。”

  天機的話音剛落，譚馨立刻用同樣的話還了回去。

  “老夫也不知道這選擇是對是錯，隻是，天機盤真的很少混亂。”

  “我也不知道我的選擇是對是錯，但是，我願意相信自己的經驗和直覺。”

  譚馨再次接話，片刻之後，一老一小兩個人相視一笑。

  “好了，說說卦象吧。”

  越過這個話題，天機回到了本職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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