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不棄，至死方休。”

  “哦？真的麽？哪怕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哪怕她已經委身於禦衡，十三叔也不嫌棄麽？”

  “她不會，你不必在此挑撥離間。”

  “嗬，對，驚鴻公主寧折不彎，禦衡又確實看重她，所以他們之間還是清白的，可你知不知道，這份清白，或許會害死驚鴻公主……”

  “此話何意？”

  “十三叔，侄兒相信你是一個豁達的人，雖然女子貞潔十分重要，可比起性命來，貞潔又算的了什麽，侄兒實話告訴你，驚鴻公主的第一次，必須要和禦衡來完成，否則她活不過二十四歲。”

  ……

  轟！

  當日禦循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在禦龍淵腦海中炸開，瞬間熄滅了他全身的欲/火。

  他不能這樣占有了楚驚鴻。雖然他對禦循的話半信半疑，可他卻不能用楚驚鴻的性命來冒險。

  他必須要搞清楚一切，才能放任自己的衝動。

  禦龍淵停止自己的危險舉動，他趴在楚驚鴻身上。

  楚驚鴻再次感受到戛然而止的尷尬，雖然她心中明白，禦龍淵是為了她好，可每次都做到一半，她……

  她實在有些不上不下的難受。

  楚驚鴻聲若蚊蠅的開口道：“容澤……其實……我們……我是說我……”

  禦龍淵平靜了片刻，有些好笑道：“小貓耐不住性子，要吃魚了是麽？”

  楚驚鴻感覺禦龍淵在調戲她，紅著臉嘴硬到：“我才沒有。”

  禦龍淵在楚驚鴻身前輕咬了一下，引得楚驚鴻發出一聲嚶嚀。隨後眼神控訴的看向禦龍淵。

  禦龍淵輕輕吻上楚驚鴻的嘴唇，一邊吻著，一邊開口道：“好，你沒有，是魚要吃小貓了。可魚十分有耐心，要等到最適當的實際。不急於一時。不過……可以先讓小貓逗弄一下。”

  逗弄一下？逗弄什麽？

  禦龍淵握住楚驚鴻柔弱無骨的小手，漸漸往下滑，握住他口中說的那條魚。

  感受到手心裏滾燙的溫度，楚驚鴻臉色更紅了。

  這哪裏是什麽魚？倘若她是貓的話， 那這個東西……應該叫……

  逗貓棒？！

  楚驚鴻想捂臉，她在胡思亂想什麽啊！

  ——

  皇宮，龍騰殿。

  龍騰殿設宴，雖然沒有邀請滿朝文武，卻也叫了幾位重臣。

  除此之外，還有剛剛進京不久的八王爺禦龍沉和四殿下禦循。

  大殿之上，龍椅空懸，左邊坐著二殿下禦衡，右邊作者德貴妃和麗貴妃。

  滿堂賓客盡數落座，卻沒有什麽人開口交談，甚至連麵前桌案上的美食，都沒人碰過。

  大家翹首以盼，都看向大殿門口。很顯然，眾人都在等禦龍淵。

  八王爺禦龍沉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隨後抬起頭臉上噙著冷笑的開口道：“十三真是一如既往地目中無人啊。嗬嗬，這麽多年，竟是沒有一點長進。”

  禦衡也覺得自己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他們已經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了。

  可是掛不住又如何？那禦龍淵連昭武帝都不放在眼裏，還會將他這個侄子放在眼裏嗎？

  禦衡開口道：“聽聞十三叔今日一早才進京，想來應該是有要事纏身了。”

  “要事？”禦衍開口嗤笑道：“二皇兄忘了剛剛那太監的稟報了？他說十三叔還在他那個王妃院子裏呢。白日宣淫，這也算要事？！那小弟的要事怕是比十三叔多多了。”

  聽禦衍提起楚驚鴻，禦衡臉色瞬間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大殿之上落座的各路官員都如坐針氈，聽到四皇子如此調侃禦龍淵，眾人別說接話了，就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高座之上的德貴妃也朝著禦衍投去一個不讚同的眼神。

  八王爺禦龍沉將眾人表現盡收眼底，心中對禦龍淵如今在朝中的分量，有了個大概的估計。

  “要不……先開宴吧。各位應該都餓了……”麗貴妃輕輕柔柔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

  八王爺抬頭看了一眼這個身懷有孕的貴妃，隻覺得容貌出眾，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一個女人就算懷著昭武帝的遺腹子又如何，這話孩子上麵有那麽多成年的兄長壓著，他的母親在大商的江山裏，掀不起什麽風浪了。

  八王爺收回視線，看向德貴妃，比起那花瓶一樣的麗貴妃，眼下這德貴妃才是掌握後宮實權的人，八王爺對著德貴妃點點頭，表示出自己的善意。

  德貴妃對著八王爺笑了笑，這是幫她兒子的人，她自然不能得罪。

  禦衡也想開宴，禦龍淵如此目中無人，算是把他的耐心耗盡了。

  尤其聽到禦龍淵是因為和楚驚鴻廝混才遲遲未到，禦衡更是恨得牙根兒疼。

  所以當麗貴妃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禦衡隻是遲疑了片刻，便開口道：“來人，開宴。”

  宮人們立刻開始上菜，大臣們也舉起了酒杯，今日他們都是陪客，不是主角，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禦衡朝著眾人舉杯道：“今日邀諸位前來，主要是為了登基大典一事，父皇喪期，我實在不願在此時……”

  “二殿下此言差矣……”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臣站起身打斷了禦衡的話。

  禦衍看過去，微微側頭向八王爺開口道：“這是戶部尚書。”

  八王爺點點頭。

  戶部尚書繼續道：“陛下仙逝舉國悲慟，二殿下心中難過，臣等都明白，可國不可一日無君，就算是為了讓先帝安息，二殿下也應當盡快繼位。”

  另外一個大臣起身迎合道：“沒錯，大商早有習俗，百日熱孝內可登基稱帝，臣等已經問過欽天監，本月十五就是黃道吉日，二殿下……”

  “七月十五？”禦衍忍不住開口打斷這個大臣的話。若是旁的日子也就算了，這七月十五不是鬼門大開的陰節麽？

  禦衍看向欽天監正史，開口嗤笑道：“羅大人，你是老糊塗了吧？七月十五？黃道吉日？”

  欽天監正史羅大人開口道：“回四殿下話，這登基重日，微臣不敢有差，這個日子是按照天罡地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