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何辨忠奸(第二更,求推薦,求收藏)
作者:無語的命運      更新:2020-03-17 20:27      字數:2428
  大明鐵骨最新章節

  什麽是伴君如虎?

  過去朱明忠不知道,但是直到離開王府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後背完全濕透了,即便如此,那傷口處也絲毫沒有覺得的刺痛。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吃完的那頓飯,怎麽喝完的酒。

  或許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感覺吧!讓人如坐針氈似的。

  “這下麻煩了!”

  想著吃飯時鄭成功看似和藹可親的態度,雖說看似親近,但朱明忠所能感受到的隻是不安!

  鄭成功是什麽性格?

  在後世有太多的資料去分析他的性格,他嫉惡如仇、他光明磊落,可以說他絕對是一個中國曆史人物中非常難得的正人君子。但在另一方麵,性格偏狹,極愛衝動同樣也是他的性格缺陷,他一方麵固執,一方麵又易受人影響。

  在做出襲奪南京的決定之前,朱明忠曾仔細分析過各種可能,最終他選擇相信鄭成功性格中的光明麵,因為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以其性格來說,或許他會氣惱一時,但若是知道郎廷佐的投降不過隻是緩兵之計,他必定不會再氣惱自己。

  以鄭成功的性格來說,他隻會對自己更加欣賞,斷不會像今天這樣,表現出如此“城府”。

  如果說鄭成功今天對他是大加訓斥的話,那麽就意味著這一關肯定是平安過去了。但是現在,現在朱明忠反倒不甚確定了。

  鄭成功之所以會這麽做。這肯定是受其它人的影響,會是誰?

  錢謙益!

  突的,這個名字浮現出來,讓騎在馬上的朱明忠眉頭猛然一皺。

  為什麽是他?

  自己到底是什麽地方得罪了他?

  難道是因為柳如是?

  “難道他知道?”

  不對!

  別說自己和柳如是沒有什麽,便是有什麽,他錢謙益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知道,甚至,即便是他知道,也不一定會如此,畢竟,想到《荷曬叢談》中的記載“當謙益往北,柳氏與人,子憤之,鳴官究懲。及歸,怒罵其子,不容相見。謂國破居亡,士大夫尚不能全節,乃以不能守身責一女子耶?此言可謂平而恕。”

  孤且不問這是不是野史,但至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小妾勸其死,錢翁不欲死。”一直影響著錢謙益,對於柳如是,他一直心存愧疚,即便是如此他亦能接受。他堂堂一個男子漢都大節有虧,被女人所輕,又怎能去責備柳如是呢?

  不責備柳如是,不一定不會怪罪你啊……

  可問題是,錢謙益根本就不知道啊!

  這錢謙益,難不成是吃飯了撐的?

  心下疑惑著,朱明忠現在更想知道,錢謙益到底是怎麽影響的鄭成功,還有他下一步想要幹什麽!

  還有鄭成功,難道真的就不辯忠奸?

  “老師,成仁……”

  置身於府中亭間,一身弁裝的鄭成功眉頭緊鎖。

  “成仁功在社稷,本王斷不可為秦檜!”

  背對著錢謙益,鄭成功的語氣顯得很是堅定,他或許為其言語所誘,但並不意味著他糊塗。

  “朱軍門於江山社稷之功,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錢謙益含著笑,隻是用淡然的言語說道。

  “為師昨日所說,皆是出於愛護,若任其放縱,而不加以愛護,那才是真正害了他。”

  言語間,錢謙益似乎還帶著對後輩的關切愛護之意,但是他隨後又說道。

  “若是此人是王爺之心腹,自然可加以痛斥,曉之於情,動之於理,如此,自是王爺愛護,可他畢竟是受蒼水提攜,非王爺之心腹,這襲奪南京,說是其行,可如神策門之暗門,這等軍國秘事,又豈是尋常人所能探得,以為師之見,此事必出之於蒼水……”

  在這個時候,錢謙益並不介意把張煌言拉下水來,原因再簡單不過張蒼水的身上,委實太過幹淨了,不像他這樣,滿身汙點!

  “張蒼水!”

  眉頭猛然一跳,無論如何,錢謙益的這句話是說到鄭成功心底了,別說朱明忠一個江湖郎中,便是他自己在南京時,也不知道知曉在神策門旁的城牆上居然有一道空心暗門,若是知道有那道暗門,恐怕他早就命人撞開暗門,殺入南京了,又豈會種郎廷佐的奸計。

  張蒼水!

  是了!

  突然,想到在自己定下緩攻南京的決定時,張蒼水差人送信於江陰的事情,鄭成功的心底頓時一惱,他立即下意識的相信,這定是張煌言與朱明忠兩人相勾結,他們為什麽這麽幹?

  不僅僅是為了使他鄭成功難堪,更重要的是,是……想到張煌言對魯王的支持,鄭成功的拳頭猛然一握,目中迸發出一道難掩的怒色,片刻後,他才說道。

  “老師,學生明白了!”

  所有不明白的事情,終於明白了!

  從北伐開始的那天起,這一切就已經注定了!

  對於張煌言來說,他的心中不僅僅隻有大明,還有魯王,就像他的心裏存著唐王世係一般,即便是接受了永曆皇帝的冊封,對於他來說,仍然心存他念。畢竟他是受隆武帝之恩!

  張蒼水,未嚐不是如此!

  想通一切原由之後,鄭成功深吸了口氣,沉聲問道。

  “現在既然已是如此,那下一步,該怎麽辦?”

  “若是太平之時,為師自會勸王爺釋其兵權,然後此事斷不可為,如今南京雖已克複,可江南未定,且清虜又豈會容江南有失?為師聽聞其除調派征南將軍領十萬大軍南下之外,那順治小兒亦於南苑練兵,更詔告天下,其意領兵親征……”

  “哼哼,胡酋領兵親征?如此正好,正好趁其過江之時將其一網打盡!”

  鄭成功根本就沒有將清軍放在眼裏,在他看來,有長江天險作屏,再加上他率領的水師居於江中,那清軍又豈在他的眼裏?

  “王爺麾下精兵十餘萬,且江南士民之心皆在大明,那胡酋自是不足為懼,”

  錢謙益看著鄭成功說道。

  “可朱明忠之名,如今天下皆知,無論是奪其兵權,或軍法事,皆會人心震蕩,值此關鍵之時,斷不可貿然從事!更何況王爺宅心仁厚,又豈會如此?”

  錢謙益的話讓鄭成功的眉宇微跳,恰在這時,他的話鋒一轉,又繼續說道。

  “所以,為師以為,既然王爺愛護其才,不妨以其它地方作些文章,如此既能愛護成仁之才,又能穩定內部,豈不美哉!”

  “老師,你的意思是?”

  麵對鄭成功的求教,錢謙益則故作神秘的笑道。

  “此事,關鍵不在朱明忠,而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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