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命運嗎？

  你是否相信那些如蟲繭般的因果，無處不在地環繞在你的生命中，影響你的人生，和每一次重大選擇？

  夏布利不知道她究竟應該何去何從，哥譚無疑是露比的家，可她真的就是那個離開三年的女孩嗎？蝙蝠俠他們認為露比變成了植物人，然後呢？為什麽她跑去中東？為什麽在大種姓的時候蝙蝠俠沒有和她相認？

  她從那座樓出來以後，就一直在想這些事，她想從這些模糊線索中找到關聯，但對她來說這實在有難度。

  不過，露比可能在哥譚某家醫院裏待過一陣子，這個可能性很大。

  決定了，就先從醫院開始調查吧。

  少女心裏想著，正好幾個流浪漢見她孤身一人，準備來打劫她。她又怎麽會放過這個送錢的機會，當即把他們狠揍一頓發泄內心迷茫帶來的怒氣，順帶拿走了他們身上所有的幾十美元。

  正當夏布利準備離開時，有個剛才沒和同伴一起來搶錢的流浪漢冒了出來，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胳膊。

  “放開！”夏布利甩開那家夥，並且準備剁掉他的手，好使這個不知好歹的蠢貨明白隨意觸碰別人的代價。

  但那流浪漢並不害怕她，被甩開後東張西望幾眼，湊近夏布利拉下遮臉的圍巾。

  “是我……”

  不等他說完，夏布利抬手給了他一拳，這個身形高挑消瘦的流浪漢猝不及防，往後栽倒撞在了牆壁上。這一下力道很大，打得他腦袋嗡嗡響。還來不及爬起來，鋒利的袖箭就抵在他的咽喉，迫使他後仰著脖頸，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不敢亂動。

  流浪漢臉上沒有驚慌之色，垂下灰藍色的雙眸盯著抵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問題，蓮娜·斯派克，你死而複生以後穿著奇裝異服在這座突然出現的城市裏遊蕩是幾個意思？”

  “誰他媽是蓮娜·斯派克。”夏布利暗暗吃驚於這人的淡定，要知道致命武器抵著咽喉，不是誰都能像這樣吐字流暢的。

  還有，死而複生？

  夏布利眉眼淩厲了許多，使用袖箭的那隻手有加了幾分力：“你到底是誰？”

  “看來是你的記憶出問題了。”夏洛克腦子裏閃過無數個可能性，同時考慮要不要和夏布利說真話。

  他感覺到袖箭已經刺破皮膚，危險讓心跳加速，大腦興奮無比。

  “威廉，”他飛快地說出這個化名，舔了一下薄唇接著回答，“威廉·埃文斯。”

  “蓮娜·斯派克是誰？”

  “我認識的一個人，她長得很像你，但是在幾個月前她已經死了。”

  幾個月前嗎？夏布利泄氣，看樣子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她低頭看見這個自稱叫威廉的男人鼻子裏還在汩汩流血，起身示意他自己處理一下。夏洛克爬起來，極快地瞄了她一眼，然後像一個普通的流浪漢一樣，粗魯地用衣袖把鼻血處理幹淨。

  這打消了夏布利的一點懷疑，但她還是覺得這個流浪漢很奇怪。

  夏洛克才是感覺震驚的那一個，他可以保證，眼前的少女和雨燕長得一模一樣——沒錯，他已經知道雨燕就是伊梅拉了，隻是由於世界觀的局限，他還沒有想到同位體的解釋。

  但雨燕幾個月前不是和小醜同歸於盡了嗎？

  難道她和自己一樣，都是假死？

  他欺騙了華生，雨燕不也能欺騙蝙蝠俠和羅賓嗎？

  但這裏可不比倫敦，雨燕假死之後怎麽還敢像現在這樣大大咧咧地走在路上？她不怕被識破嗎？要知道，哥譚義警對他們城市的控製力度就像麥考夫對倫敦的掌握一樣。

  等一下，為什麽剛才她對自己說到的“死而複生”有反應？再加上她現在不認識自己的態度，或許這裏麵還有隱情。這個世界上已經有超級英雄這種存在了，死而複生未必不可能實現，但現在下結論還太早，她身上還有很多疑點，就包括現在她一臉迷茫好像不知道下麵該怎麽辦的樣子，就已經很值得琢磨了。

  夏洛克決心再多觀察夏布利一陣子，注意到她收起了之前從流浪漢那裏搶來的錢，猜測她現在的處境，她對這裏並不熟悉

  確實如此，這是夏布利第二次來哥譚，她也不知道夏洛克此刻正在分析自己，恨不得把她研究個底朝天。她隻是不喜歡他看自己的銳利眼神，這哪裏是流浪漢會有的眼神。

  但是在這兒行凶？那她就別想繼續在這兒調查下去了。

  夏布利搖搖頭，否定了弄死這人的想法，放走了夏洛克。但她沒忘了去記憶他那張很有特色的臉，作為一個刺客，記住目標特征是基本功。

  解決完眼前的事情，夏布利去和一些街頭的裁縫做交易，從他們那裏買了廉價但普通的衣服，這樣總算可以正常地走在街上了。

  夏布利並不清楚達米安是怎麽安排的，也許他會和塔利亞一起會刺客聯盟，雷宵生死未卜，塔利亞肯定是心係她的事業的。但達米安也可能會和蝙蝠俠一起回哥譚，畢竟他好像真的很敬愛這個父親，他甚至親口說過蝙蝠俠很酷這樣驚世駭俗的話來。

  不管她侍奉的主人怎麽抉擇，現在她都在這座充滿謎團的城市裏行走，企圖刺探過去的秘密。達米安能留在哥譚當然更方便她調查，如果他被帶回刺客聯盟，那也無所謂，她隻想解決眼前的事情。

  這麽想著，夏布利抵達了她列出的醫院名單中的第一個地點，既然蝙蝠俠是哥譚首富，他的孩子出了事，他一定會讓她接受最好的治療和看護。根據這個思路，想要找到露比的線索輕而易舉。

  她並不知道夏洛克在假裝離開後又折了回來，並且一直在尾隨自己，憑借潛行術進入醫院後，她很快找到了當年的患者信息。

  是了，露比果然在這家醫院的VIP病房住了兩個月。

  看來蝙蝠俠沒有在發現她沒用後直接放棄她。夏布利鬆了口氣，心裏把故意誘導自己的路比罵了一頓，然後又黑進這家醫院的計算機。可惜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那些監控錄像已經被覆蓋，她沒辦法更加直觀地看到露比當時的狀態。

  不過手裏有患者信息就足夠了。

  夏布利記下了所有關鍵信息，忽然回身射出一箭，精準地命中了一路跟蹤的男人。

  夏洛克在世界融合後對雨燕是做過功課的，也知道她感知力強得離譜，因此有所防備，敏捷地避開要害，那支袖箭紮進他的肋下，疼得他臉色蒼白。

  不愧是哥譚有名的反派人物，下手這麽果斷狠絕，這個距離想避開根本是癡心妄想。

  “你果然有問題。”夏布利毫不意外，夏洛克在懷疑她，她又何嚐不在懷疑夏洛克，“說吧，你是誰的人？這麽差的身手，如果是來刺殺的，未免太輕看我了吧。”

  夏洛克吃痛地捂著傷處，回答道：“我不是誰派來的，但我確實對你很好奇。”

  “為什麽？因為蓮娜·斯派克嗎？”

  “那可不是一個借口。”

  夏洛克緩了緩，飛快地瞥見電腦上顯示的信息。

  露比·克勞克，布魯斯·韋恩的養女，十六歲，就讀於紐約中城高中，記錄時間是三年前。

  證件照上分明是雨燕的臉，上次見麵還是幾個月前。

  三年，尤其是對於未成年人來說，三年來沒有一點變化，這不符合常理。

  但眼前這個女孩又在做什麽？她在調查“自己”嗎？還是說，她在尋找自己的記憶？

  夏洛克見過失憶患者，夏布利的很多反應都顯示她以前丟失過大量記憶，那麽，很多事情也都說得通了。

  夏布利危險地眯起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夏洛克：“從你剛才擊退那些流浪漢的身手看就知道，你對殺人很精通，我不懷疑你會這麽做。”

  他看了一眼夏布利的手，沒有超過三年的傷疤。露比以前由於阿格的緣故根本不會留疤，而拉撒路池也治愈了夏布利的新傷，所以夏洛克想從疤痕上看出什麽來很難。

  但至少他能了解，這三年夏布利肯定接受了係統的殺手訓練。

  大腦如引擎般運轉，夏洛克鎮定地抬眸看向眼前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少女，臉上卻毫無懼色，甚至抿起他刀刻般的薄唇，對夏布利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猜測我的身份。作為一個殺手看人很準吧，對你來說我不算能打，卻一點不擔心你傷害我，這讓你很困惑。那麽，不妨大膽我是誰？”

  “你想詐我。”夏布利一眼識破，“但我對你沒興趣。”

  夏洛克也不甘示弱地戳穿了她：“別撒謊了，如果你對我沒興趣，早就把我殺了。我想你一定也很在意我提到的那個女孩吧，對於一個正在尋找記憶的人而言，關鍵線索比我這人更重要。”

  一語中的，麵對夏洛克得意的眼神，夏布利不爽地哼了一聲。

  順便在醫院直接包紮了箭傷後，兩人在一家廉價快餐店坐下，點了兩份套餐來寬慰轆轆的饑腸，這家店的老板娘是個上年紀的婦女，不過她很喜歡超級英雄，看到夏布利之後說什麽也要送一個兒童套餐的玩具給她。

  於是夏布利一邊吃著高熱量的香辣漢堡，一邊拿著老板娘塞給自己的塑料蝙蝠俠玩具，沉默了一陣子到底沒有拒絕這份熱情。

  她看了看身邊偽裝成流浪漢的夏洛克，後者正對著漢堡嘟囔一連串的名詞，也不知道是什麽毛病。

  剛才夏洛克把一些關於蓮娜·斯派克的信息告訴了她，那是一個從新澤西州前往B國倫敦的少女，奇怪的是，自從夏洛克發現了哥譚市的存在後，蓮娜的信息就像是被抹消了一般，完全找不到了。

  “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高中生，實際上，蓮娜·斯派克和這兒的一個反派淵源很深。”夏洛克不情願地咬了一口漢堡，“不過從我剛獲得的信息來看，她們應該是兩個人。”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你知道雨燕嗎？”夏洛克故作隨意地說。

  夏布利心中一動，那是塔利亞在秘密調查的哥譚反派，也是幾個月前死亡，本來塔利亞是瞞著她的，但從大種姓回來以後，她確實不如以前那麽“乖巧”了。

  “她是一個神經質的法師，好像跟蝙蝠俠和小醜都有仇似的。”

  “當然了，她當然會這麽想，你看過她的血腥直播嗎？那些錄像在流浪漢裏流傳很多，雖然不少都已經不完整了。那裏麵詳細表述了雨燕和他們的聯係。”

  夏洛克在哥譚呆了有一陣子，一直混跡在底層市民中間，因為對雨燕感興趣，收集過很多關於她的信息。

  伊梅拉當初直播的時候，並沒有遮掩關係的意思，因此夏洛克隻要看看那些殘存的錄像就能推測出他們的關係。

  “結合各種因素判斷，雨燕大概率是蝙蝠俠的女兒或者類似的關係，至於小醜，應該是傷害雨燕的凶手。她出現在哥譚是為了複仇，但蝙蝠俠和她起了爭執，導致之後一發不可收拾的矛盾。”

  夏布利又詫異又困惑，按照夏洛克的說法，雨燕就是露比，她從植物人的狀態脫離以後，就試圖找傷害她的人報仇。但做了那些事的明明戴著貓頭鷹麵具的鬼影，根本不是什麽小醜，也不關蝙蝠俠的事。

  而且，露比……難道不是自己嗎？

  “等等，你是不是見過雨燕的真麵目？”她驚問道，這麽說夏洛克和雨燕的關係非同一般。

  夏洛克眨了眨眼：“如果你對雨燕好奇的話，我向你推薦一個人，你可以問他。”

  此時夏布利已經心亂如麻，心說既然雨燕一直找蝙蝠俠的事，那她直接去問蝙蝠俠不好嗎。

  盡管如此，她還是詢問夏洛克自己可以問誰。

  “提摩西·德雷克，他和雨燕合作過，或者可以稱他為——”

  男人俯下身，在夏布利耳邊悄聲道。

  “羅賓。”

  ※※※※※※※※※※※※※※※※※※※※

  這裏時間線接的是神夏世界卷福假死，然後收拾莫娘的犯罪網的時間段，其中有一部分罪犯流入哥譚，所以夏洛克追查到這裏來。

  所有的故事如同一個圓，兜了一圈，回到了原點。

  隻是舊瓶新酒，到底能不能向好了發展，隻能看刺客小R給不給力了。

  感謝在2021-04-09 15:24:11~2021-04-12 23:52: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日落到日出的快樂時光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