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逃走了。

  就算星辰實驗室依照保密協議，沒有透露任何關於露比·克勞克與魔法之間的事情，因為血蝠的魔力暴動而受傷的緋紅女巫以及複仇者們也不可能讓這件事就這麽結束。

  何況，哥譚人都知道，血蝠是蝙蝠俠的學生。

  布魯斯和傑森還沒來得及回到哥譚，就已經從包括阿福在內的多方得知了露比被扭送警局後畏罪潛逃的事情。

  傑森不願意相信這件事：“這不是真的，她脖子上有抑製器，而且那時候她明明看上去很好，為什麽會突然發作？”

  “也許她遭到了什麽刺激。”布魯斯的眉頭皺得很深，他的兒子剛剛遭遇一場厄運，他的女兒又發生了意外，“我們聽聽複仇者怎麽說。”

  布魯斯接通了托尼的聯絡信號，複仇者們正在旺達的病房裏，皮特羅在給妹妹削蘋果，托尼臉色很糟糕。

  “謝天謝地你終於接通了，如果是因為你的設備原因在埃塞俄比亞沒有信號，建議你使用斯塔克工業的通訊器。”托尼偏了偏腦袋示意一下身後的旺達，“令人吃驚的魔力暴動，據說當時直接摧毀了半個實驗室的設備，賬單應該已經在你的地下洞穴裏躺了好久了。這還不算我們這兒的呢。”

  布魯斯看著托尼咄咄逼人的態度，知道他很不高興，巧了，他也是。

  “有她的行蹤線索嗎？”他冷靜地問，蝙蝠俠為了小醜和羅賓的事情無暇分身，但鋼鐵俠不可能就這麽呆著不動。

  “如果我們找得到她，也用不著這麽著急打擾你和你兒子的溫馨時光了。”托尼搖頭，“但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

  “她在外麵很危險，我們會盡快找到她。”

  “究竟是她很危險還是外麵的人很危險？！”

  托尼忽然憤怒地砸了一下通訊器，這個舉動嚇得皮特羅一個倒退，旺達愕然地看向他。

  “無意冒犯，但你的缺席真是夠糟糕的。還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話嗎？你對你的崽子們心裏有數？那你究竟做了些什麽？她更改計劃打算把自己凍結起來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當時在和那個婊|子養的醜角糾纏不清你怎麽可能有精力回頭看看你女兒在經曆什麽！”

  “呃，托尼，我們說好要冷靜點的。”旺達無奈地扶額。

  托尼氣得小胡子都在發抖，聞聲攔住了旺達想要繼續勸阻的舉動，吸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對付你那些對手們的手段我暫且不管，讓我來告訴你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在冷凍室外等待的時候，裏麵的所有儀器全部失效了，在他們來得及破門而入以前硫磺火噴湧而出。血蝠傷害了在場的所有人，但她沒有繼續下去，我不相信那個時候她真的是失去理智。”

  布魯斯看著從星辰實驗室那兒獲得的來龍去脈：“之後她因為殺人罪被帶去警局，然後襲擊了警官逃走了。最後一次出現時她襲擊了實驗室，銷毀了關於那個科研員的資料。”

  “問題出在那個人身上。冷凍室裏隻有他和血蝠，而且靠血蝠自己是打不開抑製器的。”

  “我會調查這件事情，找到她，澄清事實並且找出真相。”

  “這不隻是你的事情。”托尼剛才為什麽要指出實驗室的損失和旺達受傷的事情，就是想要提醒布魯斯這一點，“隨便你幹什麽，但如果讓我遇到那個小醜，鋼鐵俠替你代勞徹底結束他。”

  說著，托尼結束了通訊，從頭到尾旺達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傑森還是第一次看到托尼發這麽大的火，上次他們見麵，托尼還給他介紹了他那些馬克係列和反XX係列。

  他何嚐不擔心露比會遭遇什麽，她的精神狀態那麽糟糕，又受到了很大刺激，一個人跑到外麵去也不知道會遭遇什麽。

  他們回到蝙蝠洞的時候，托尼已經在那裏等著他們了，露比的玩具熊魔偶奧爾費婭小姐正在負隅頑抗。

  “我不會幫你們找到她的！”奧爾費婭說道。

  “因為什麽？”布魯斯出現在蝙蝠洞的入口，黑影被昏暗光線拉得老長，充滿了壓迫感。

  但玩具熊就像它的主人一樣不害怕這一套：“我說過了，露比不希望你們找到她，作為她的魔偶，我當然不可能幫助你們。”

  “但你應該知道，你的主人現在情況很糟糕，如果她不接受我們的幫助，她可能會遭遇更多不幸。”托尼堅持抓著它的胳膊，急切地試圖說服它。

  玩具熊沉默了一會兒。

  “很抱歉，我隻為露比負責。”

  它說著就開始像個普通的玩具那樣，簡而言之就是直接裝死。

  幾人無話可說，奧爾費婭比起露比來可謂是油鹽不進了，但蝙蝠俠和鋼鐵俠不會就此放棄，他們仍然在試圖尋找少女的蹤影。

  大種姓。

  淨化之泉並不是為了淨化人心的魔鬼，而是通過這個手段去淨化他們需要對抗的那些惡魔。達珂拉和其他種姓們在泉邊等了不知道多久，也沒有等到女孩從水中爬出，看上去她似乎永遠不會出現了。

  “非常感謝你們的配合。”

  一個鬼影說，它穿著寬大的黑色鬥篷，戴著蒼白可怖的白色麵具，掩藏在黑暗中如一隻妖異的雪鴞。

  艾森斯對那個形態詭異的怪人擺出戒備的姿態，但達珂拉卻並不意外它的出現。

  “遇到無名之後，這裏成為她唯一的道路，她隻會選擇這裏，你對她的行動了如指掌。”

  “正是如此，她蠢得很好預測。”

  “那是因為她別無選擇，這是你逼她的。你明知道她的精神狀態瀕臨崩潰，還一次次刺痛她，如果你想讓她死，你根本不需要這麽折磨她！”

  艾森斯不悅地看著那個鬼影，她的語氣算得上是指責，但作為鬼影的幫凶，大種姓似乎沒有什麽資格來說這全是鬼影的錯。

  鬼影毫無反應，飄到淨化之泉的上空，黑暗在它手中聚合，汙濁了整個泉眼。

  “死亡不是結束，種姓。對於這些人類來說，死亡隻是另一種開始，它是一扇新的門，指引蒙昧無知的靈魂到達真相的彼方。如果我想要她死，我會直接讓她死在鏡像世界當中，而不是一次次給她機會活下去，去學習與這個世界相處的真正方式。”

  “但你總該有一個這麽做的理由。”

  “你想要彌補內心的愧疚嗎？真是可愛。”鬼影在無聲無息間殺死了淨化之泉中的上百隻惡魔，它的力量幾乎能毀滅一切，“讓我來告訴你這個世界的真相，它不過是一個巨大的蟲繭，你們這些人的命運交織讓它成形、運轉，想想宿命的軌跡早已固定無可更改是多麽可悲的事情，除非我們撬動命運的支點。這個人類就是這樣的存在，但她毫無自覺，作繭自縛，浪費她的天賦和使命，現在我不過是在幫助她破繭而出罷了。”

  鬼影不等他們說什麽，離開了這片莽荒之地。

  “記住我們的約定，否則我會讓你們種姓的殿堂毀在你們自己手中，誰也得不到救贖。”

  三個月，三個月過去，沒有一點關於露比的消息。

  她好像完全消失了，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任何痕跡。

  “這是一個錯誤。”

  金棕發法師少年緊蹙著眉頭，冷眼看著自己眼前的深淵空洞。一段漆黑的符文鎖鏈從裏麵探出，纏繞在他的小臂上，他反手握住了奧科特波斯的封印鎖鏈。

  “小姐她的精神狀態那麽糟糕，隻會讓反噬加劇，她卷入這場試煉之前犯了大錯。我知道，有很多Ruby在深淵中殞命，但沒有一個是在我試圖挽救的時候死在我眼前的。她的結局本不該如此。”

  路比的魔力與奧科特波斯交融互通，他觀測著深淵中的狀況。

  “看起來我似乎征服了奧科特波斯，贏得了勝利，可實際上……”

  少年走進那片混沌之中，空洞在他身後閉合，讓人窒息的黑暗淹沒感官。

  奧科特波斯的核心包裹著他，龐大的魔力湧流猶如實質。

  “我輸得很體麵，但還是輸了。”

  他看著一望無際的黑暗空間，在那裏有無數被吞噬的靈魂，他知道其中有一個是本屬於他的。

  “我得知道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她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這是一個錯誤，她本來應該和我一起贏得勝利，統治這個豐饒之地進而獲取更多的勝利！”少年憤怒起來，這股怒火原本一直壓抑在他心底，“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在幹擾她的命運軌跡，這該死的，該死的——”

  他忽然噎住了，陰鶩的神情變得若有所思，回憶著他通過精神空間觀測到的每個細節，包括和露比真正接觸的那點短暫時間。暗紅的眼眸裏浮沉著複雜的情緒和念想，緊接著他抬起頭再度看向了那些靈魂。

  “不，不對，這是正確的，並不是什麽錯誤，她應當經曆這件事。我為我的憤怒和愚蠢道歉，比起我對宿命做出的努力，很顯然發生在小姐身上的事情更加稱得上是個艱難的奇跡。”

  他喃喃道，跳進了靈魂群潮中，奧科特波斯的鎖鏈幫助他找到了那隻吞噬了露比的惡魔。

  “請允許我讓奇跡繼續大放異彩，”

  他在惡魔體內找到了那縷靈魂，眼中第一次露出無比灼熱的光彩，他雙手顫抖地合攏，小心嗬護著手上虛無的少女。小小的露比坐在他掌心注視著他，但由於惡魔造成的傷害，她現在僅僅是一縷無意識的靈魂罷了。

  “我的小姐。”

  他近乎溫柔地在傷痕累累的靈魂上吻了吻，卻不知道這個吻究竟是在安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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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看到有讀者希望老蝙至少知道小R的死亡，這個目前還不行，但之後他們都會明白的（反虐什麽的不能缺席）。

  2、由於存稿結束和大綱不明，之後可能很難像之前那樣日更，但我還是會盡量規律更新的。

  3、至於CP的問題，我覺得自己提出的選擇題有點不負責任，因為後期劇情的走向還不明確，我不能做出合理的判斷調整甜度和結局。

  所以目前來說接下來的AC線依然是無CP向，至於是否接受CP變化，等AC線結束再說吧，我也不能保證甜虐程度，老實說這是我寫過最甜的一篇文了（流淚）。

  4、為了本文時間線的流暢，大事件隻能挑著寫並且修改部分設定和原有時間線，一切為本文劇情服務。

  5、同人隻是ooc平行宇宙，大家看得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