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在斯塔克大廈醒來，她感覺身體沉得要命，腦子糊裏糊塗的。

  發生了什麽？

  她茫然地坐起來，發現身邊的一切都無比陌生，唯有大熊奧爾費婭陪在她床頭，見她醒來了，笨拙地走過來抱抱她。

  露比緊緊抱住自己的魔偶，敏感地轉向臥室裏的攝像頭，問：“這裏是斯塔克大廈？”

  “沒錯，血蝠小姐，這裏是斯塔克大廈的休息區臥室。賈維斯為您服務。”

  露比揉揉腦袋：“所以，我睡了多久？”

  “您昏睡了四十二小時，需要點什麽嗎？”

  “這段時間有誰來過？”

  露比抱著奧爾費婭問道，肯定是韋恩莊園的人把大熊送過來的。

  “這段時間來探望您的人有先生、羅傑斯先生、班納先生、韋恩先生和格雷森先生。”

  “這麽多……”露比嘀咕道。

  這時托尼推門而入：“睡美人小姐，要是你再多睡幾個鍾頭，我都要強製把你叫醒了。”

  露比翻了個白眼：“賈維斯？”

  “先生讓我在您醒後第一時間通知他。”賈維斯表示這都是托尼指使的。

  露比歎了口氣，她當然能理解這事，但說真的現在她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托尼。話又說回來，為什麽她要心虛啊？身份保密是理所應當嘛。

  於是女孩有了底氣，挺了挺胸看向托尼：“有什麽話，直接說吧。”

  托尼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隱瞞身份又不是一個錯誤，露比也從未利用身份不明來欺騙自己，但在真相大白以後他們確實有些尷尬。

  想想看，托尼參加的一些宴會上和布魯斯鬥嘴，說著說著要麽是托尼用露比來轉移話題，要麽是布魯斯拿露比當擋箭牌，那會兒他還以為露比·克勞克是個被收養的小可愛呢。

  至於血蝠？

  她在哥譚打擊罪犯，是蝙蝠俠的得力助手，她用阿格勒斯拯救了他的朋友，並且在他以為自己即將因鈀中毒而死的時候笨拙地用治愈術來緩解毒素，讓他重獲生存下去的希望，直到他發現了新元素。

  兩個完全不相幹的人其實是同一個，這大概就是馬甲之下的魅力所在吧，你永遠不知道麵具底下的暴躁女孩是誰，也許她是你的對家養女，在你麵前裝乖巧公主的那種。

  想了一下，托尼轉移火力：“所以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

  “哼。”

  露比知道托尼肯定早就猜到了，再說奧爾費婭小姐都帶來了，可見布魯斯也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別擔心，就是看你的麵子上我也會保密的。但我該怎麽稱呼你？甜心？小V？露比？小露？”

  露比撇嘴：“你真會開玩笑，你是覺得我對你之前的稱呼很滿意還是怎麽樣？”

  要知道托尼頭一次喊她“sy”的時候她可是嚇得一個激靈，逗得托尼哈哈大笑，從此就不肯改了。

  “那還是叫甜心吧，你可是個巧克力一樣的小姑娘。說到巧克力，要不要吃點什麽？你都兩天沒吃東西了。”托尼一向喜歡自作主張，不等露比說話就打了個響指，“老賈，點外賣，披薩——披薩和甜甜圈怎麽樣？就是這個，給我照老樣子來兩份。”

  “外賣已下單。”賈維斯用優雅的英腔不緊不慢地說，“需要我通知韋恩先生嗎？”

  露比抱著奧爾費婭問：“布魯斯在這兒嗎？”

  “不，他來看你以後就回哥譚了。本來他想把你帶回去，但不知道為什麽又不肯了。老蝙蝠在洞穴裏待久了，脾氣也怪得很。”托尼也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會動的大熊，還不忘diss一下布魯斯。

  露比點點頭，哥譚無時無刻不需要布魯斯，她能理解。

  至於布魯斯不帶她回去的原因——“我很久沒睡這麽沉了。”

  女孩輕描淡寫道：“我睡眠很淺，一點動靜就會驚醒，布魯斯可能想讓我多睡一會兒。”

  又或者，他是希望她自己回去？說實話，她看到奧爾費婭小姐，有點想家了。

  托尼聯想到露比為什麽會這樣：“所以說，老蝙蝠怎麽能把未成年牽扯進他的事業裏！我說甜心，你要不真的踹了那隻黑漆漆來我這兒吧，別的不說，好好睡覺我還是能保證的。何況要說待遇我絕對不比韋恩差，斯塔克大廈難道比不上一個地下洞穴嗎？而且你也用不著對付那些惡心的瘋子，你隻需要做個紐約女孩兒就好了——抓抓小偷，救救貓咪，或者幹點別的符合你年齡的好事。”

  露比笑了：“可我舍不得阿福呢？”

  “我有老賈還不夠嗎？雖然他不會做小點心，但他可以陪你打遊戲。”托尼驕傲地昂起腦袋。

  “可是你沒有迪克。”女孩笑著眨眨眼。

  “嘿——”托尼剛想反駁，忽然發覺不對，“女孩，你怎麽敢說我沒有dick……等等等等，這可不是你該談論的話題。賈維斯，讓外賣快點兒，我未、成、年的小甜心快餓死了！”

  這個雙關雖然很低俗，但對於經曆大戰後的二人來說倒是不錯的消遣，隻是可憐在哥譚的迪克·格雷森狠狠打了個噴嚏，無辜地揉了揉鼻子。

  外賣送到以後，露比大快朵頤了自己那份，還覺得不飽，又搶了托尼那份。托尼可不肯讓給她，兩人拿著披薩爭了好一段時間，最後在賈維斯機智的二次點單下和解了。

  露比憤憤道：“幼稚鬼！和十二歲的傷員搶吃的！”

  “你不知道一句話麽——唯有美食與愛不可辜負。”托尼開心地吃一口披薩，接一口甜甜圈，然後喝下一大口可樂。

  “我要咒你長成大胖子！”露比喊道。

  “你不會的，對嗎甜心？”托尼眨了眨那對比蜜糖還要甜的大眼睛，露出標準的斯塔克式微笑，衝小姑娘wink一下。

  露比：氣成河豚.jpg

  “生氣了？”托尼嘀咕道，悄悄坐近點兒，“甜心？小V？小露？”

  露比沒理他。

  “好吧，那我勉為其難分你一點兒——就一點兒，怎麽樣？讓我們握手言和吧，我知道你不是個小氣鬼。”

  托尼哄道，直到靠近過去，他才發現露比手裏的半塊披薩落到了沙發上。

  她睡著了。

  再次。

  魔力耗盡以後露比變得十分嗜睡，兩次都睡了將近兩天時間，這段時間露比·克勞克當然還是離離家出走狀態，而血蝠也有一陣子沒出現在哥譚的夜晚了。

  這段時間莉亞一直很煩惱，在小團體中大家貌似更加熱衷於討論血蝠在紐約大戰中的表現，當然莉亞很高興血蝠能大有作為，但她更關心自己身邊的朋友。露比還沒有回家嗎？她很想知道露比現在的情況。

  但她不敢去韋恩莊園，她覺得那兒對自己來說太遙遠了，比空間上的距離還要遙遠，盡管露比從來不會炫耀什麽或者因為這個身份高人一等，但莉亞明白她們之間依舊存在隱隱的隔閡。

  如果不是提姆找上她的話，也許她永遠不會上那兒去。

  男孩有什麽打算呢？

  他開始懷疑血蝠和露比之間的關係，血蝠一向隻在哥譚活躍，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紐約？那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正義聯盟卻沒有作為，反倒出現了新的英雄組織，血蝠又中途插入其中……要知道紐約大戰的時候，哥譚小學的孩子們正在劇院參加匯演。

  而且，露比和血蝠失蹤的時間太吻合了，當時露比在病房裏表現得就很異常。

  偵探的直覺讓他感覺到血蝠和露比之間的聯係，就如羅賓和迪克一樣微妙。他依舊能回想起那個夜晚血蝠送他回家時，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接觸哥譚的義警，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和體溫。

  他當時就覺得血蝠的嘴唇和下頷線條似曾相識。

  如果那時候他摘下了血蝠的麵具，要麽真的被她摔死（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要麽真相大白。

  聽說小姑娘終於睡醒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再一次過來探望這個未成年的新英雄。

  說新也不算新，露比到底也是出道兩年多並且在哥譚摸爬滾打過的，隻不過在這之前她可從未出現在全國範圍的視野中。

  貌似年輕英俊的金發男人有一對溫柔漂亮的藍眼睛，長睫毛在他微笑起來的時候好似灑滿陽光，天生正直的麵容不管是誰看到都會下意識信服的吧。

  史蒂夫來的時候順便買了兩盒巧克力，他聽托尼說這孩子對甜品情有獨鍾。

  事實證明一上來就投喂巧克力甜品是非常正確的，上一個成功案例是阿福，這兩個人給露比的感覺都很像可靠的長輩。

  小姑娘從最初的戒備中緩和了一點，穿著血蝠製服坐在沙發上啃巧克力，看上去有點格格不入。史蒂夫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皺著眉看了一眼桌上一片狼藉的披薩盒子和甜甜圈包裝袋，以及翻滾到地上去的可樂罐子。

  露比以為他是因為潔癖——畢竟資料上說羅傑斯隊長是個戰士，他依然保持著軍營中整潔自律的好習慣。於是她勾勾手指，用魔力清空了桌麵，這讓史蒂夫愣了一下。

  “怎麽了？”露比問道，“解凍這麽久了還不適應魔法概念嗎？”

  她轉動著暗紅色的眼珠，毫不掩飾自己對史蒂夫的打量目光，她觀察他的麵容、體態、神情，在這之前布魯斯並沒有接觸過這個被冰凍了七十年的“第一位超級英雄”，現在她和羅傑斯的接觸將成為第一手資料，她當然要好好評估。

  史蒂夫誠懇地說：“說實話，我確實還不太能適應，而且這段時間我接觸的魔法也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多。”

  露比吮吸一口手指，好奇地觀察隊長那依舊隱藏著落寞和茫然的神情，他一覺醒來就發現世界天翻地覆，那感覺不亞於來到另一個世界。即使在現代生活了有一段時間，他依舊感到格格不入，有太多需要學習的東西，可更重要的是他無法真正融入這裏。

  史蒂夫當然不會在一個孩子麵前表現出這一點，但露比的觀察力讓她不可能放過任何細微變化。

  “也許科技對人來說也是一種魔法，把賈維斯放到你的時代，你們當然也會難以置信。又好比自動掃地機器什麽的，你完全可以把它和我的魔法當成一碼事。”露比說，她希望史蒂夫不要在意這個。

  史蒂夫笑了：“好吧，但你知道這不一樣。”

  “假如你保持著七十年前的清醒，你怎麽能在二十一世紀喝醉？”露比直言不諱。

  史蒂夫覺得自己很太像在和一個小孩聊天，他以為他們會說一些更加簡單輕易的話題，於是他轉而說道：“無論如何，感謝你幫助了市民們，但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危險性。”

  “Well，well，隊長打算說教嗎？我想我要聲明一點：我九歲的時候就前往阿富汗恐分基地找鋼鐵俠，十歲協助蝙蝠俠的哥譚事業，我不是毫無經驗。我接受訓練也不是為了忽視危險，而是解決它。”

  “但你依舊是個孩子。”史蒂夫深望著露比說道，“你沒必要把這些當做你的責任，你應當享受我們的保護而不是和我們一樣站在戰場上。”

  她應當和其他孩子一樣，得到保護嗎？

  露比沒想過這個問題，在遇到蝙蝠俠前她從未想過需要義警來保護自己，因為那不可能。而成為血蝠以後，她隻想著如何讓哥譚的慘劇少演一出，不要再有米娜那樣的遭遇。但她確實沒想過自己需要這些。

  “如果我隻是普通孩子，我最多會幫忙疏散人群，或者盡量不添亂。但我不是，我和別人不一樣，我以此為傲。任何一個驕傲的人都不希望辜負讓自己驕傲的東西，不是嗎？”

  所以她不需要保護。

  再說，她有一個家就足夠了。她有尊重的父親，敬愛的長者，還有一個很棒的哥哥。

  假如你所愛的家人都全身心投入讓城市變得更美好的事業，你是心安理得，還是和他們並肩作戰？

  英雄不問出處，不論年齡。

  史蒂夫無奈地笑了，小姑娘總是這麽固執又篤信的模樣，讓人覺得她早就做好了準備。作為美國隊長他很高興現在的孩子有這樣的想法和作為，這些花朵正是他不顧性命的理由。

  隻是對他來說，每個孩子都該一視同仁，他們都有權利享受光明與和平，即便是小英雄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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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紐約大戰的勝利重建了小R的自信，她現在有臉回家了（手動狗頭）

  2、關於妮妮到底是有dick還是沒有呢？（滑稽）

  妮妮：Eh，you got me.

  老冰棍：Language！

  3、鍾叔一直是觀望狀態，雖然現在下線了但以後還是有出場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