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體型嬌小的女孩把一個比自己兩倍大的男人摔進垃圾箱裏。

  阿格勒斯讓她具備超乎尋常的生命力和精力，即使麵對擁有絕對體型優勢的敵人，她也能靠力量和技巧取勝。

  後麵！

  露比心中說道，一滾身躲開了身後的撬棍。

  阿格勒斯還讓她具備了它們的感知能力，隨著訓練的不斷深入，她也越發得心應手。唯一的缺點就是，她發現在很多以前注意不到的地方，多了好多“小玩意”（也許以前就有這麽多？），為此她又和布魯斯吵了一架。

  但在實戰中這個技能還是很好用的。

  女孩跳起來一棍打在流氓手腕上，鈍器的打擊讓手臂立刻失去力道，撬棍應聲而落。她一腳把撬棍踢到一邊，手腕一翻按下電擊按鈕，短棍頂端釋放電流，狠刺入流氓手臂。

  “啊啊！”

  那人叫道，露比趁他身體半邊麻痹，一記勾拳打入他腹中，撩陰腿配合撞膝將人放倒。但她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揪起髒兮兮沾滿小巷灰土和血漬的衣領，狠狠地擊打那人腦袋。

  “住手……求你……”流氓艱難地求饒道。

  “你敢幹你那些勾當就應該做到挨揍的準備！”

  露比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流了很多血，這讓她異常興奮。

  她捏緊拳頭照著他的牙齒打下去。

  一隻更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血蝠，足夠了。”蝙蝠俠製止道，那個流氓已經暈死過去。

  露比用了用力，發現掙脫不開，這才冷靜下來：“抱歉，我還有點不太習慣。”

  “瑪吉，你最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給我們。照這個進度下去，我們很快就能回家過平安夜了。”迪克安撫道，他解決了他的對手，拽著對方的腿就過來了。

  露比單手舉起地上的流氓，扔進了垃圾箱裏：“你忘記垃圾分類了。”

  “我的錯。”

  迪克說，但他沒有把人扔進垃圾箱的“好習慣”。

  蝙蝠俠看了露比一眼：“還剩下兩個區域。”

  “裏麵有小黑街，是吧？”露比說道，神情複雜地抿起嘴唇。

  得到夜巡許可以後，布魯斯一直回避帶她到小黑街去。她何嚐不知道這事，隻是這該如何開口呢？她確實也不願意到那裏去。

  可……布魯斯不會因為父母的死就放棄犯罪巷，甚至每到那個日子他還會專門去那兒。

  迪克拍拍露比的肩膀：“瑪吉，不用勉強自己，今晚可是平安夜，我希望你能高興點兒。”

  “我……”露比看著蝙蝠俠。

  “你可以選擇不去，但你不可能永遠逃避。”布魯斯的聲音在平安夜的光環下似乎也柔和了一些，“什麽時候準備好了，你可以一人前往。”

  “一人前往？”露比驚訝地說，布魯斯怎麽可能放心自己一個人。

  “隻有一次。”

  “好吧……”她就知道布魯斯不會放心，但這已經是很意外的事情了，“我需要時間，也許是很長一段時間。”

  “我們會陪著你的，一直。”迪克迅速接話道。

  露比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

  夜巡結束了。

  三人回到蝙蝠洞，就算是罪犯在平安夜也消停些，他們這一晚很輕鬆。露比和迪克嘰嘰喳喳地說著話，飛快脫下製服，把早就準備好的聖誕襪掛到床頭。

  露比興奮地抱著大熊跑到聖誕樹下，那棵樹是她見過最大最氣派的，上麵掛滿了禮物。這一年阿福的準備也在孩子們的期待中格外用心，小禮物、拐杖糖、叮叮當當的裝飾品掛得樹枝都彎曲下來。

  她用鼻子碰了碰一顆金色的小彩球，嗅著空氣中薑餅的香氣，一屁股坐在樹下，和禮物待在一起。

  “瑪吉，今晚不睡覺嗎？”迪克探頭問，她不睡覺阿福要怎麽把禮物放進襪子裏呢？

  露比從大熊肚子裏抬起腦袋：“我平時也不睡啊。”

  自從被A-032寄生後，她就再也睡不好了，當熬夜變成失眠，夜晚就漫長而痛苦起來。幸好晚上有大熊陪著她，而且她想告訴所有人自己沒那麽脆弱。

  怎麽可能不後怕呢？迪克都會做親眼看到露比肚子裏鑽出怪物的噩夢，他眼睜睜看著露比向他求救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然後露比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

  每當被這樣的夢驚醒，迪克就變得難以入睡。

  當事人又怎麽可能睡得著呢。

  他走過去，在露比旁邊坐下：“我和你一起守夜吧，今晚我來替代大熊先生。”

  “她是小姐。”露比撫摸著大熊柔軟的絨毛，“她叫奧爾費婭。”

  “好吧，奧爾費婭小姐。”

  露比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告訴迪克：“我總有一天會讓她成為真正的‘奧爾費婭小姐’。”

  “這是什麽意思？”

  “沒別的意思。”

  魔法學徒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嘴還是挺牢固的。

  說是要熬夜，但實際上露比不到一個小時就靠著迪克和大熊睡著了，她這幾天都沒睡好，眼下泛著可憐的烏青。

  也許是因為身邊有真正的人陪伴，而且是親近信任的人，所以才會安心入睡吧。

  迪克輕手輕腳給她戴上一頂聖誕帽，並且在裏麵塞了一塊包好的小甜餅。

  這可是他們約定好的。

  第二天露比是在自己床上醒來的，一定是睡著以後被抱上來的，她揉揉眼睛，發現聖誕襪裏放著三個禮物盒。

  “但願不是空酒瓶。”

  露比聳了聳肩，把禮物盒倒在床上，用飛鏢鋒利的邊緣切開包裝紙黏貼的部分，如果可以她連外殼都想保存完整。

  她先拆了布魯斯的，那可不是一般孩子能收到的禮物，躺在盒子裏的是一件全新的製服，和全套最新的裝備，其中不少連露比都看不過來。同時貼在盒子頂部的還有一張黑卡，附著一張聖誕卡片。

  【Buy anything you he sky.】

  “哇哦，真大方。”

  露比笑了出來，作為一個學徒她確實要花很多錢和精力去置辦道具和材料。

  她立刻換上了那身製服，布魯斯幫她改良了很多地方，尤其是鋸齒狀的披風，鮮紅的內襯紋著細致的暗紋，如一對藏在夜色中的眼睛。

  她興奮地拆開阿福的禮物。

  那是一副紅色的針織帽和手套，純手工織就。

  露比把手套湊在臉頰上貼了貼，深吸口氣拆開最後一個盒子。

  那是一個裹在牛皮紙包裝裏的瓶子。

  一個瓶子。

  女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但她還是拆開了最後一層包裝紙。

  瓶子不是空的，裏麵裝著許多紙條，滿滿當當的一直堆到瓶口。瓶身上黏著聖誕卡片和一張照片——是他們去遊樂園的時候，迪克偷偷拜托遊戲老板拍的。

  幸好隻是背影，應該沒關係。露比心想，倒也沒生氣，把瓶子裏的紙條也一股腦倒在床上。

  紙條很雜，有的是從幸運餅幹裏吃到的雞湯，有的是迪克記下來的笑話，有的甚至是一張小甜餅的塗鴉。

  紙條很多，露比逐字逐句地看它們，看著將近一年以來迪克用自己視角記下的點滴。他發現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孩子，他發現她喜歡坦率直白的表達，所以他想用這樣的方式把“家人”的感情傳達給她。

  每個生命都需要愛，我可以把我的愛給你。

  他疊起來的紙條寫道。

  這不是軟弱，也不是愚蠢，它也許聽上去非常肉麻，可迪克就是想告訴露比。再說，他知道露比吃這套，孩子都希望得到關注和愛，暴躁叛逆的孩子也一樣。布魯斯不擅長表達溫情，他可以。

  露比看了一會兒，把臉埋進了大熊柔軟的肚子裏。

  防水的夜光紙條緊緊攥在手心。

  花了好一會兒她才從大熊懷裏爬出來，雙手捂著臉。

  “我也可以。”

  布魯斯和迪克都收到了附魔後的製服，隨著露比的逐漸熟練，防禦能力增強了不說，還可以添加不同程度的buff，魔力和露比本體掛鉤。

  阿福收到了兩雙手套，一副紅色，一副綠色。

  紅色應景得像今天的聖誕節，綠色的宛如槲寄生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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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R其實一直有點暴力傾向的，比如她打愛麗絲的時候，然後阿格把這個情況放大了。話說，在罪犯麵前克服自己打死對方的欲望也挺累的吧，辛苦了義警們。

  這是前篇的最後一章，接下來就要開正文了

  是的你沒看錯，正文尚未開始——

  小R：我已經準備好浪起來了！

  迪基：所以我的攻略不配出現在正文裏？這麽多年終是錯付了！難道你不愛我第一翹臀了嗎！or2……

  蠢作者：不不不，人人都愛夜翼（的翹臀）！你可是小R最愛的哥哥呢（被打死）

  因此，為了慶祝前篇完結，咱們更一章小R生日番外（前半部分非糖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