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工業晚上遭遇巨大鐵皮人攻擊的事情通過附近的攝像頭在蝙蝠電腦上實時播放。

  布魯斯最近一直在監視托尼，自然不可能錯過這個事件，這麽大動靜是不可能壓下來的，因此他很想看看托尼會怎麽表態。假如他真的選擇成為一個超級英雄，那麽他會親自去和他接觸——“善意”的。

  新聞發布會上托尼看著萬千攝像頭：“I’m ironman.”

  場麵瞬間失去控製。

  坐在蝙蝠洞裏圍觀的露比笑得從椅子上摔下去。

  布魯斯不滿地皺起眉，顯然他不讚同托尼這種高調的行為方式。原本他有招攬這個技術男的打算，但現在很顯然不管是蝙蝠俠還是正義聯盟都不可能和他內部合作。

  迪克興奮地說：“天啊，他太大膽了，這樣等於向全世界公布他的身份！這是完全不同的道路，真是太有意思了。”

  要知道正聯裏麵基本都是恨不得把臉遮得比屁股還要嚴實的家夥，他們的身份是秘密的，同時也不受政府掌控。而托尼直接自報身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鋼鐵俠，這對一直有身份保密意識的迪克來說太新鮮了。

  布魯斯的氣壓更低了，用不讚同的目光地盯著迪克——你可不許跟他學。

  “布魯斯，你應該更擔心瑪吉吧。”迪克拿露比轉移火力。

  “如果蝙蝠俠也公布自己的身份會怎麽樣？”露比還真的問了。

  布魯斯覺得有必要鄭重回答她：“公布身份會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而且本身也容易受製於人，這是很不明智的行為，後果不堪設想。”

  “那為什麽斯塔克公布了？”

  “他的生存環境和我們不一樣，並且他毫無經驗。”布魯斯說道，畢竟不是哪個城市都像哥譚，也不是每個超英都是鋼鐵俠。

  露比篤定道：“就算他有經驗他也會這麽做，因為他是斯塔克。”

  “瑪吉，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

  迪克偏了偏腦袋，實際上他還是更加讚成布魯斯的做法。但托尼也不能說是錯誤的，不是嗎？這是一條新的道路，它究竟通往何方誰也不知道。但作為愛冒險的男孩來說，這不是件壞事。

  “哦，你們看，他又發布了一條新聞！”

  露比指著屏幕說，原來托尼在發布會上宣布要投資哥譚的所有慈善項目，並且將在這個周五出席哥譚的慈善晚會。

  他的目的對心知肚明者來說十分明顯，那就是蝙蝠俠。

  也許是露比的影響，如果說托尼一定要找個活著的超級英雄接觸一下的話，他第一反應就是哥譚的蝙蝠俠。盡管他們的風格迥異到了可怕的地步，托尼看起來和黑暗風格的哥譚絲毫不搭，可這不妨礙他打算來闖一闖。

  露比和迪克同時看著布魯斯：“他有沒有可能猜出了蝙蝠俠的身份？”

  這還不確定。

  但正如托尼的所說，他所掌握的科技和他本身的智商，真的想要深挖一個超英的身份也不是絕無可能。布魯斯在哥譚活躍多年，不可能保證什麽蛛絲馬跡也不會被托尼捕捉到，就算他沒發現，從露比身上找線索也十分簡單。

  “那個慈善晚會……”

  “你不用去，他對你的印象不如血蝠那麽深，再次出現會導致聯想。”布魯斯謹慎地說道，“身份保密是非常重要的原則，不管斯塔克是什麽人，都不該為他破例。”

  露比點點頭。

  托尼也不坐私人飛機了，大大咧咧控製著戰甲直接降落在慈善晚會上，那些上等人們先是一陣驚呼，接著很快恢複了良好素養，圍成一個圈歡迎這個新英雄。

  布魯斯也在其中，喝了一口虛假的香檳，在人群中衝著托尼遙遙舉杯，唇角玩世不恭的微笑顛倒眾生。

  托尼從戰甲裏走出來，誇張地走向布魯斯，兩個宴會焦點碰撞在一起，一切繁華奢靡都黯然失色。

  然而事實上布魯斯的領帶夾正在實時錄像，傳到蝙蝠洞的電腦上。

  羅賓代替蝙蝠俠進行前半夜的夜巡，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自己心動了，但蝙蝠俠總還是把他當成一個孩子，行動中給他加了很多禁製。

  阿福和露比在蝙蝠洞裏給分頭行動的二人做後方工作，當然露比主要是在寫作業，她沒有告訴大人們為了小甜餅她答應了幫迪克代寫。

  迪克在一條巷子裏成功阻止了一起搶劫案，他把劫匪按在地上，迫使他在路燈的微光下露出臉來。看到那張蒼白的麵孔，羅賓的神經都是一緊，手裏的力道不由大了許多。

  “這是小醜？不，不是。”

  他低聲說，被自己抓住的男人盡管有一張小醜的臉，可他依舊是亂糟糟的黑發，所以剛才背對著他的自己才沒有發覺。

  至於那張慘白猙獰的麵孔，那種不自然的僵硬感，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迪克伸出手把劫匪根本不合適的麵具撕下來。

  “你是誰，為什麽要假扮小醜？”

  劫匪晃了晃身體：“老兄，我隻是想讓事情變得順利點兒。”

  “那你應該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迪克指著他的頭發說道。

  那人懵了：“怎麽，小醜先生的頭發是綠色的嗎？”

  “老兄，你是色盲嗎？”迪克懷疑這人是新來的外地人，畢竟小醜形象那麽經典。

  “呃，不是，我隻是……”那人忽然慌張起來，“天啊，我在做些什麽蠢事。羅賓先生，請你一定要幫幫我！不，快去通知蝙蝠俠！”

  羅賓困惑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但是劫匪來不及多說，他因為恐懼而發白的麵孔變得青黑，暴突的黑色血管從脖頸蔓延到渾身，包括眼球也變成了可怕的黑色。

  迪克覺察到危險，飛快地後退幾步。

  “救……”

  劫匪吐出了許多黑水，不可思議的力量掙脫繩索，手腳並用朝迪克爬去。

  “這是怎麽回事，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迪克一邊退後一邊大喊，希望這個人還有一絲理智，但他的手已經伸向了腰帶上的電擊器。

  有阿格勒斯的前車之鑒，獨自麵對這類變異，迪克也不顯慌張，隻是他更希望這個人還有一線生機。

  “羅賓，你那裏怎麽回事？”在宴會上和托尼誇誇其談的布魯斯警覺地追問。

  迪克把自己的位置和眼前發生的畫麵匯報給布魯斯。

  露比問：“是不是阿格勒斯那樣的情況？”

  她肩上的兩隻蟲子立刻委屈地叫起來，表示這根本不關它們的事情。

  “阿格勒斯說這不是它們的錯，所有沒被冰凍起來的族群都乖乖呆在屠宰場，如果可以的話它們願意過去看看。”露比轉向電腦，“我能去嗎，布魯斯？”

  “不行，待在洞裏。”布魯斯冷酷拒絕，“羅賓拖住他，我隨後就到。”

  “可斯塔克——”

  “那不重要。”

  布魯斯說著，趁著宴會人們觥籌交錯之際，不動聲色地退向角落。他飛快從露台離開，然後換上義警那一套，循著迪克發來的定位朝事發地趕過去。

  露比隻好讓阿格勒斯去看看，如果能幫上忙就好了。

  羅賓仗著靈活的身手不斷躲閃著那隻非人的怪物，它劃動四肢朝他撲來，行動的方式像一隻蜘蛛，而且它真的可以貼在牆上。黑色液體從它的孔竅中不斷流出，喉間裂帛似的怪音在這哥譚的夜晚令人膽寒。

  那黑水肯定有問題，迪克不敢近身，用電擊器試圖攻擊怪物，但效果並不理想。

  怪物的速度越來越快，好幾次都快抓住迪克的披風，幾番糾纏下來，迪克逐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好在蝙蝠俠來得飛快，□□落在怪物後背上，電流讓它渾身抽搐，暫停了對羅賓的攻擊。

  迪克跳到一邊，看到蝙蝠俠讓他感到安心，不忘提醒道：“當心，電擊對它威力不大。”

  蝙蝠俠從腰帶裏拿出一顆□□。

  慈善晚宴上，托尼已經半醉，忽然又想起了布魯斯，可放眼望去宴會上根本沒有他的身影。

  托尼來不及多加思考，他聽到人群中爆發出尖銳的叫喊，接著那些上流社會的人物如潮水般向他身後湧去。

  “怎麽了？”

  托尼往源頭看去，隻見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渾身青黑，嘴裏嘔吐著黑水，以四腳蛇的姿態在地上爬行。

  WTF？

  回過神來托尼立刻穿上戰甲。

  掌心炮對準了那個變異的怪物。

  先是藍焰火魔，後又有變異怪人，再加上那麽多精神病罪犯，哥譚這麽瘋狂的嗎？

  那隻怪物停了下來，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

  托尼偏了偏頭，看向了身後一個捂著手臂的女人，她剛才被怪物咬傷，手臂上有一個漆黑的傷口。

  那個女人舉起雙手，猙獰的口子暴露在空氣中，看得托尼一陣肉疼。

  她很快暈了過去。

  這個變故讓人們更加恐慌了，他們對危險都太敏感了，且完全沒有留下來一度鐵人風采的閑心，以光速迅速逃離了。

  “好吧，還省得我清場。”

  托尼轉向那個怪物，所幸他的戰甲不怕那種黑水，不過還是小心為妙。

  宴會之外響起一陣槍響，沒來得及逃出去的人又像趕鴨子似的趕了回來。持槍者戴著小醜麵具，其中有的人染了發，有的人沒有。

  “都不許動！”小醜麵具們喊道，抓住人質威脅托尼，“我們知道你是鋼鐵俠，如果你敢攻擊我們這些人就完蛋了！”

  托尼心下嗤笑，這種事情他早在古米拉就遇到過，他們以為自己會投鼠忌器嗎？鋼鐵戰甲的瞄準係統可不是鬧著玩的。

  “Wow，wow，wow. 這位先生，這邊建議你不要這麽做呢。”

  本來用來展示慈善項目的大屏幕一花，出現了小醜的臉。

  那是真正的小醜，慘白的臉龐，綠藻似的頭發，血紅的嘴唇咧到耳根。他的表情癲狂得讓托尼生理不適，幾乎忍不住要往屏幕上開炮。

  小醜沒有越獄，是的，他依然待在阿卡姆瘋人院裏，可很顯然今晚的變故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他媽打算做什麽？”托尼定位到阿卡姆的位置，準備隨時過去轟爛小醜的腦袋。蝙蝠俠有不殺原則，他可沒有。

  “我對你可沒興趣，鐵皮娃娃先生。我隻是想要和我的小蝙蝠玩個遊戲——”小醜完全不把托尼放在眼裏，“嘿，小蝙蝠，我知道你看得到這兒，人們總是把焦點集中在那些上流階層身上不是嗎。想必你也收到我的禮物了吧，這回我們可不玩老一套了，來試試新的生化武器怎麽樣？要知道想從那個該死的骷髏頭組織弄來這些病毒可不容易，希望你能喜歡。”

  蝙蝠俠當然能看到。

  他緊緊地抿著唇，每次和小醜的交鋒無疑都是在自己的黑暗邊緣遊走，稍有不慎就要墜落深淵。

  小醜笑嘻嘻地側了側身子，把阿卡姆的警衛拉到了鏡頭前：“看看這是誰，很眼熟吧？上次你送我進來的時候他用很可怕的眼神瞪著我，哦，那可真是讓我做了好久的噩夢呢。但也許醒著才是一場噩夢不是嗎？讓我們給他一個解脫吧。”

  他用一隻鉛筆刺入警衛的眼窩，鮮血噴在鏡頭上。

  蝙蝠俠握緊雙拳。

  他等著小醜提出條件。

  “我想離開這個甜蜜之家簡直易如反掌，可你卻不那麽容易從你的黑暗裏逃出來。啊——我聽說布穀鳥有時會在夜半時分發出叫聲，在那之前，讓我們的哥譚好好睡一覺。來，小蝙蝠，幫忙捏死那些散落的虱子，好讓腐爛的被褥別被臭蟲爬滿。”

  小醜丟下警衛的屍體，手銬抖落輕鬆得像是抖落灰塵，他站在鏡頭前，衝著蝙蝠俠露出瘋狂的笑容：“那麽，遊戲開始！哈哈哈哈！”

  “砰”！

  托尼忍無可忍一炮轟爛了那個屏幕。

  “蝙蝠俠他媽的什麽毛病！這種瘋子不殺難道留著過聖誕節嗎？”

  他大罵一聲，小醜麵具立刻警惕地拿槍指著人質。

  戰甲雙肩上的小飛彈頃刻間把小醜麵具們擊斃了。

  那個怪物吼了一聲撲過來，托尼看都不看後麵，回身用噴□□把怪物在空中直接燒死。

  “人質被救下了。”

  迪克鬆了口氣。

  可蝙蝠俠搖搖頭：“沒有這麽簡單。那隻是牽製鋼鐵俠的幌子，小醜知道他會出席。”

  露比在蝙蝠洞裏大罵一聲。

  蝙蝠俠權當沒聽見：“我和羅賓取了一些黑水樣本，現在就送回去化驗。小醜在午夜十二點會釋放大量病毒，我們必須在那之前把這種病毒的傳播方式和隱藏地點弄清楚。”

  “可他說還有‘散落的虱子’，說明已經有一些被感染的人，除了你這邊和托尼那裏的兩個，應該還有。”露比說，她分析出小醜胡言亂語中的信息，暗示蝙蝠俠讓自己行動。

  但布魯斯連羅賓都想塞回洞裏去。

  他不希望他們麵對小醜的陰謀，那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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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可兒首秀！牌麵牌麵！不搞事情都對不起他的烈焰紅唇！

  小醜給出的信息：1、他從九頭蛇那裏搞到了一種病毒（即黑水）2、他殺死了之前看著自己的警衛3、布穀鳥夜半叫聲指十二點釋放病毒4、散落的虱子就是之前被感染的個別人5、爬滿臭蟲指被病毒感染的哥譚，即假如蝙蝠俠失敗了，哥譚就會成為到處都是感染者的地獄

  這還是很明顯的~~

  黑水是《普羅米修斯》裏麵裝在一種容器中的物質，說是病毒也不盡然，通過這樣東西與人體結合，再和巨人結合創造出了異形，也就是Alien，這是《異形》的前傳故事。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發現大家對蟲族之類的生物接受度良好，這樣我就放心啦。

  悄咪咪問一句：小可愛喜歡正劇還是日常？（來自大綱過分粗糙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