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嗎？”

  “媛？”

  蓉正說著，耳邊突然傳來媛的聲音，那個曾同她相伴過無數年月的聲音。

  “媛！求求你快救救蓉，你們不是好朋友嗎？即便不是，看在這麽久的主仆關係上，請你救救她！”

  看到媛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殷楓雙膝跪在地上，懇求著媛出手救蓉的性命。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怎麽說你都是天的轉世。先說好，我不是同意你違背契約師意願的做法，隻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求我我才同意救你的。你願不願意繼續做我的契約靈？好好活下去，命令遵循與否全憑你個人意願！我不會強求，因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媛白皙的手掌上湧動著一些咒文形成的法陣，若是這次簽訂契約，她再也不會讓蓉任性地將契約解除掉，她是這樣想的。

  “我……願意！無論……你邀請我多少次。”

  不一會，蓉的手掌也出現一個類似的法陣，隻是上麵的咒文略有些不同，成環形慢慢圍繞住她的身子。

  “契約簽訂成功！”

  法陣中傳出一個聲音。

  “媛！我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契約儀式剛一結束，蓉就跟沒事人一樣狂奔到媛的身邊緊緊地抱住了她，開懷地大哭著。

  “你可真是個愛哭鬼，妙愛現在都比你好很多！”

  突如其來的擁抱令媛有些失措，此刻她無處安放的雙手慢慢地抱住蓉的身子，眼淚也跟著流下來，隻是看到殷楓在一旁後，把臉埋進了蓉的銀發裏。

  “這我就要說一下你們了，不就是吵個架嗎？竟然就要鬧得生離死別，你們還是小孩子嗎？”

  危機終於解決，雖然把殷楓折騰得夠嗆，但是結局也還算是圓滿，不是嗎？

  “都怪你！”

  二人異口同聲地朝殷楓吼了一聲，隨後又繼續哭著。

  “好好好！都怪我。”

  喂喂喂！她們不是吵架了嗎？怎麽感覺是我同她們吵架一樣，殷楓的內心忍不住吐槽道。算了，和女孩子講理本身就不是可行的做法。

  怎麽看都感覺她們才是真愛，我隻是夾在中間的調解者。

  “你在嘲笑我？區區一把戾氣做成的劍還敢嘲笑主人，看我的裂空爪！”

  無鱗來到殷楓身邊並排著，可能是戾氣共鳴的緣故，殷楓察覺到無鱗的嘲笑之意，但是它搖了搖劍柄表示沒有，卻發現此時殷楓右手已化爪攻擊而來，嚇得它連忙逃竄而去。

  “走吧，回去了。”

  無鱗飛著飛著一會就沒影了，殷楓看向她們二人，似乎已經停止哭泣，隻是還在擁抱著，他走了過去，雙手放在她倆頭上，一臉寵溺地說道。

  “對了，原來你們早就知道我體內有另一個因為戾氣覺醒的神識，他就是天嗎？天又是誰？”

  三人一同走在路上，殷楓突然想起自己戾化的時候蓉詢問過那時的自己是殷楓還是天，剛才媛也說過他是天的轉世。

  “殺戮帝君，三皇時代之後的第一位人族帝君。人族本是屬於非常弱小的一種族，直到他的出現，打破了這世間的勢力均衡。你現在所熟知的九州之地，正是他當初以戰止戰，殺伐不止所打下來的地盤，隻有臣服於他的各族才能幸免於難。對於有些族類來說，他是個手拿屠刀的暴君，而對於如今存於世間的大部分族類而言，他用短暫的屠殺，結束了這世間千百萬年的族類糾紛。一手建立起以人為主的神界統治，他本無名，成為第一任帝君後，眾生皆希望他會像三皇一樣與天同壽，於是稱呼他為天。奈何天不遂人意，神界統治剛建立起來不久，他就應劫而去，於是諡號殺戮帝君。隻是沒想到一代帝君不知幾經輪回，最後在今世淪為需要依靠龍魂的靈力修補魂魄，然後才能修煉魂力的你。”

  蓉娓娓道來，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還是挺認可這位以殺戮出名的帝君，隻是這一世的殷楓令她有些失望。

  “我的前世原來這麽厲害！”

  雖然殷楓嘴上說得有些驚訝，但是他心裏可不這麽想。他不能修煉魂力應該是魂魄不屬於這個世界，他的意識完全是殷楓的意識，殷國皇帝殷策的記憶以及他的性格之類殷楓完全沒有繼承。至於轉世輪回一說，也不可盡信。

  或許隻是自己的身軀與天匹配度高，於是他以戾氣形式想要奪取殷楓身軀的控製權。

  “肯定是你造成的殺孽太多，遭到報應，進入輪回被鬼界的魂魄所欺淩，所以魂魄受損。”

  蓉抬頭說出自己的猜測。

  “即便進入鬼界，除了鬼皇也無人能傷他，無論數量多少。”

  媛說出這句話後蓉的猜測也就被推翻。

  “剛才蓉應該和你說過我們此行的經曆，是不是因為有天的神識我就永遠不會被戾氣所淹沒神智？”

  陌接觸戾氣後雖還殘留一點點神智，卻喪失自己身軀的控製權，連說話都說不出，一心隻想殺戮，令殷楓有些擔心若是天的神識占據自己的身軀後會不會也變成陌那樣。

  “很難說，雖然天的確是修煉戾氣這方麵的佼佼者，也沒有被戾氣淹沒過神識，但憑今世的你看來還不能斷言。所以，你最好少使用或者不用戾氣，因為一切還未可知。況且，神聖九州禁止修煉戾氣，一旦被發現，會被關進神獄，或者就地處決！”

  媛從他第一次主動使用戾氣來戰鬥就想通過禁止的方法讓他盡量少使用這種未知的力量。

  “那看來我以後要慎重使用戾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用。”

  戾氣的力量很強大，給予殷楓的誘惑力也非常大，殷楓不想輕易放棄這股力量。

  “至少我和蓉在你身邊的大多數時候禁止你使用它，不是特殊情況的話，你，在我們保護下死不了。”

  媛有些擔心，憑殷楓的性格，以後很多時候他都會勉強自己。

  “可是……如果我們離他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