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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梅林還是同意了遵守他和小法師的約定，但對於這一新的約定，費恩還是起草了一份契約。他現在正在向著費倫的標準法師成長，其中關鍵的一點就是相信契約的力量，導師和學徒之間有著契約，兩個施法者之間的交易也用契約，現在的小法師也開始相信“一紙契約勝過千萬諾言”。

  契約比任何東西都更加可靠。

  這份契約將會花費梅林三年時間，終止時間是當梅林不在霍格沃茨任教的時候，雖然小法師看不懂梅林牽在契約上的名字，但這份契約還是生效了——因為這是兩個施法者已自身魔力源頭立誓訂下的契約，梅林的是以自然起誓，小法師是以以太起誓，雙方簽下的都是變體名字——呸！老狐狸，誰都不肯暴露真名。

  費恩知道梅林這種跳脫的人肯定會為了提前終止契約而搗亂，但費恩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因為梅林比他強大得多，也幸好梅林屬於守序中立陣營，基本的道德還是可以維持的。

  止不過斯內普教授倒是不開心了，他在梅林去了一趟霍格沃茨之後，就收到了新任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的名字，正是那個之前他見到的坐在沙發上的輕浮男人——眾所周知，但凡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的人都是斯內普教授的死對頭，更別說這個男人還插手了他解除複活石詛咒的工作。

  梅林的羊毛襪！這個輕浮的男人是故意和他過不去嗎？魔藥學教授實在無法忍受和這個油腔滑調的家夥共處一室，更何況這個男人在他盡心盡力工作的時候還不停地指指點點，有時候還會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可憐的西弗勒斯，這個還是我來吧，這對你來說還是太過艱難了一些。”

  斯內普教授恨不得抽出魔杖給他來一發死咒，他現在覺得這個家夥比小天狼星布萊克更加令人生厭——他甚至懷疑小法師泄露了他和莉莉·伊萬斯的秘密，連帶著他對費恩也有了怨氣。

  “你是故意惹斯內普生氣的嗎？”小法師問道。

  “誰知道呢？”

  不過工作到底還是完成了，伏地魔的靈魂被轉移到了一塊寶石中，這塊寶石歸小法師所有——充滿了罪孽的強大靈魂價值極高，是魔鬼的最愛，為了在以後和魔鬼交易，或者雇傭到一個小魔鬼，費恩毫不客氣地霸占了這塊寶石。未來伏地魔的七分之一的靈魂會被魔鬼拷打折磨，榨出最後一絲力量之後被丟進無底深淵，失去所有的記憶，成為交易的貨幣或者被填充至無盡的血戰當中去，或許以後小法師還能看到長著伏地魔的臉的小劣魔呢。

  想想還真是有趣。

  魔藥學教授拿著清理幹淨的複活石離開了，小法師不知道他會怎麽將莉莉·伊萬斯的靈魂放進那個正在培育的身體裏，是強迫還是說服都不是他所關心的，為此所引發的倫理劇情費恩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倒是完成了一部分工作的梅林除了晚上會回到客房以外，白天的時間都會在外麵閑逛，他還向費恩預支了許多英鎊——這是為了看看現在的美人兒——這是他的托詞。不過費恩有時還會看到梅林像一隻被獵犬追蹤的獵物一般狼狽地跑回來。

  “該死的傲羅！”他氣憤地說道，“我才沒有暴露魔法呢！”

  費恩對他的辯解不可置否，隻是強調他不要將傲羅引到這裏來。

  “我的壁爐可是沒有在飛路網裏登記，對魔法部來說我是黑戶。”他說，“雖然你不知道壁爐是幹什麽用的，但你要知道，這可是要被關進阿茲卡班的重罪。”

  說到阿茲卡班，《預言家日報》帶來的一則消息完全打亂了小法師對阿茲卡班的計劃——這個消息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報紙的頭條了魔法部發出的一條聲明——小矮星彼得絕對沒有越獄！

  這能說明什麽？誰都知道魔法部的公信力是怎麽回事，除了支持福吉的官員以外幾乎沒有人願意相信魔法部的聲明——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不知從何而來的小道消息，他們確信小矮星彼得就是越獄了。但魔法部矢口否認，他們宣稱那是虛假的，沒有任何可信度的消息，他們甚至沒有派出任何一隻攝魂怪，也沒有傲羅去阿茲卡班裏查看——在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之後，他們就再也丟不起這個臉啦。

  小法師知道魔法部有多麽的廢物和官僚，但他沒有想到魔法部和麻瓜的官僚係統簡直如同孿生子一般，一樣的腐朽落後，一樣的充滿了謊言——難怪格林德沃和伏地魔這麽輕易地就推翻了魔法部，這個渾身壞疽的巨人在被人砍下腦袋的時候都不一定能蘇醒。

  但更可悲的是，除了現在的魔法部，魔法界並不能拿出一個更好的，更加完善，更加有力的行政部門，即使魔法部充滿了暴民的正義，所有人也必須維護它，稱頌它，即使它是那麽的愚蠢，但這就是民主。費恩對此嗤之以鼻——難怪鄧布利多年輕時候的夢想是freatgood——年輕人總想著世界能變得更好，可憐的格林德沃，到現在還堅持著這個夢想。即使小法師不知道這個世界未來的命運，他也能看到這個社會的崩塌，即使沒有伏地魔來打破這個平穩的世界，也會有另外一個黑魔王來做這件事——當然，伏地魔也不是什麽偉大的思想家，他和格林德沃的思想境界相差太大了，他隻是一個村的kb份子而已，和現在的魔法部半斤八兩。

  “看來你的計劃失敗了。”梅林似乎對被傲羅追捕的事情毫不在意，他自得其樂得從小法師的冰箱裏找出任何他想吃的甜品，“不想著挽救一下？”

  “不，因為你已經和我簽訂了契約。”小法師將《預言家日報》丟到了一邊，拿起一本新的《唱唱反調》看了起來，畢竟這本雜誌比報紙有趣得多，他說，“契約上有個名字叫塞德裏克，我想他的安全就交給你比較好，英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梅林閣下。”

  “誒~這麽麻煩~”

  “難道你還能去做別的事嗎？”費恩煩躁地將雜誌丟開，他並沒有如同他想的那般沒有因為計劃的失敗而煩躁，他吐了口氣，往自己的煙鬥裏塞入煙草，漿果粉末以及幹薄荷，點燃之後，甜蜜的煙霧飄蕩在會客廳中。

  “嘛嘛，別這麽生氣嘛。”梅林並沒有因為小法師的語氣產生反感，他仍舊大大方方地將冰淇淋塞進自己的嘴裏，他含糊地說道，“我可是答應你了。”

  費恩無奈地閉上眼睛，吐出煙霧——或許梅林隻是因為想要找事做才簽下了契約吧，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多了，但他沒有任何辦法，他感覺自己待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多了。這是上古之血的天賦能力，大概相當於機運術士觀察命運的絲線那般，總會有出人意料的事情會讓他被迫離開這個世界。

  他悲哀地發現，，或許他能夠充當意外的變量來改變別人的命運，但在更高層次的觀測者麵前，他的命運並不是掌握在他自己手裏的。

  ————————————

  在那隻傻乎乎的貓頭鷹第四次裝上玻璃窗的時候，費恩終於確定了，那封貓頭鷹叼著的信的收件人就是他，但這隻貓頭鷹實在是太過瘦小了，和那隻在盆子裏啄食玉米粒的麻雀大不了多少，如果將那些蓬鬆的羽毛壓下去，說不定還要小上一些。

  “唔，小天狼星的信。”

  費恩打開信封以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張支票——出自布萊克家金庫的支票，可以去古靈閣兌現。小天狼星在信件裏說，這是為了感謝他幫助抓捕小矮星彼得的酬勞，讓費恩不要推辭，五百金加隆對於布萊克家算不了什麽，至少在小法師毫不猶豫為他付出了一大塊鑽石的情況下。

  事實上在維斯特洛或者厄斯索斯大陸上並沒有鑽石壟斷商人，鑽石的價錢還是挺便宜的。費恩挑了挑眉毛，繼續看了下去——小天狼星還邀請小法師參加魁地奇世界杯，布萊克家在球場有包廂，他也已經邀請了赫敏，同時布萊克還讓費恩不要讓這隻貓頭鷹吃得太飽，等會還要讓它去給韋斯萊家送信。

  在費恩惡趣味地將這隻小貓頭鷹的肚子塞得圓滾滾的，然後目送它歪歪扭扭地起飛之後，另外一隻貓頭鷹就闖了進來。

  “好吧，真是麻煩的應酬。”小法師看了看信封——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寄來的。

  “我們急需你的幫助，費恩。”這是開頭第一句。

  真是不客氣，小法師嘟噥著往下看——“珀西已經去魔法部任職了，媽媽讓我們向他學習。”——這可真是個噩耗。

  “珀西常常抱怨魔法部的工作有多麽地繁重，好像整個魔法部缺了他就不行了一樣，而事實上他也隻能檢查那些塞進信封裏的火龍糞，他堅持那是從挪威寄來的肥料樣品——但那封信是我和弗雷德寄給他的。”——看到這裏小法師忍不住笑出了聲。

  “媽媽為此收走了我們所有的實驗材料，她不忍心讓珀西發現真相。梅林的三角胡，媽媽甚至以那個傻蛋為豪。”

  “費恩，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我們甚至已經把實驗材料偷偷藏進了閣樓裏，但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那隻隻會敲水管吃飛蛾的食屍鬼翻出來！”

  “另外，哈利和赫敏已經到了陋居。如果你願意來，還請即刻回信——你的朋友，喬治·韋斯萊。”

  “梅林！”小法師揮舞手臂，他的幹淨衣服一件一件自己跳進了手提箱裏，他從桌子上拿起裝滿水銀的試管，他大喊道，“現在由你看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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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在回信抵達的第一時間，費恩住宅裏的壁爐突然冒出亮綠色的火焰，喬治·韋斯萊和弗雷德·韋斯萊從壁爐裏跳了出來——坐在沙發上的梅林吃甜品的瞪大了眼睛，他那個時代可沒有這種旅行方式。

  “費恩在嗎？”喬治麵對陌生人的時候還是非常正經的，弗雷德也是一樣。

  “這裏。”小法師從軟椅上站了起來，“這位是艾莫若斯，你們不用管他，我們馬上出發吧。”

  喬治和弗雷德隻是打量著這個和小法師有著相同發色的家夥，他們從善如流，幫著費恩提起了手提箱。

  “你會滿意的。”弗雷德說道，“你不知道我們和爸爸去找哈利的時候鬧出了多大的亂子……”

  喬治往壁爐裏灑入小法師花了幾個納可買回來的飛路粉，他接著弗雷德的話往下說，“你如果沒有看到哈利的麻瓜姨夫的樣子，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怎麽會有這麽蠢的麻瓜。”

  “我們是從牆裏出來的……”

  “那是個封死的壁爐……”

  “我們炸塌了半麵牆……”

  “爸爸對電爐很感興趣……”

  “不過我們還是修好了”

  “哈利的表哥吃下了我們的試驗品……”

  “他的舌頭有一尺來長……”

  “我喜歡這兩個小家夥。”梅林湊了上去，他對小法師說道，“多麽有創意的想法！”

  “您也是這麽認為的？那真是太好不過了！”弗雷德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太妃糖，“就是現在不太完善，沒有佐科笑話店的那麽好。”

  “沒關係。”梅林接過糖果，在喬治和弗雷德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塞進了嘴裏，“味道還不錯，但是魔咒不是那麽地精湛……”

  “你怎麽不會……”

  “小家夥們，這種魔咒對我可不起作用……”

  費恩隻好站在一旁，等待他們的談話結束。

  “閉嘴，梅……艾莫若斯！”過了十幾分鍾，小法師最終還是忍無可忍，他用肩膀將梅林撞到一邊，“你就好好看家吧。”

  混血夢魔肉眼可見地低沉了下去，就連喬治和弗雷德都用不忍的目光看著小法師。

  “韋斯萊夫人難道還能同意他一起去？”

  “他不是你的親戚嗎？我想爸爸和媽媽都不會介意的。”弗雷德說道，“這樣一來陋居會非常熱鬧，大家都會非常開心的。”

  喬治讚同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