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弑母?
作者:陸有酒      更新:2021-03-04 19:09      字數:2265
  翌日。

  晨光熹微,炊煙縷縷,薄霧如紗,鶯歌燕啼。

  白燕飛睡得正是香甜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門外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

  不多時,房門被推開,一個中年打扮的嬤嬤走了進來,扯著嗓音道:“大小姐,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有什麽事不能等本小姐起來再說?非要這麽急?”白燕飛睡眼惺忪,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任誰在熟睡的時候被人吵醒,心情都是嫉妒煩躁的。

  她能忍住心中的憤怒,沒有衝上前去將那嬤嬤扔出去,就已經是對她莫大的仁慈了。

  “大小姐,奴婢也隻是過來傳話的,還請您不要讓奴婢為難。”

  白燕飛緊擰著秀眉,反問道:“你既不想要我為難你,那你又何必為難我?”

  中年女子似乎沒有將白燕飛的不悅放在眼裏,反而高傲的揚起了頭顱,“大小姐,奴婢隻是來轉達老爺的意思而已,還請您配合。”

  白燕飛冷了中年女子一眼:“配合?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北苑,是本小姐的地盤。本小姐要是不想去,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一樣。”

  “大小姐,您這話還是留著去跟老爺說吧!”話音落下,中年女子便給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便一起蜂擁而上,欲要將白燕飛從床上拽起來。

  丫鬟的手還沒碰到白燕飛的衣服,就已經被她一腳踹倒在地,痛呼出聲。

  中年女子見兩個丫鬟都被白燕飛給踹倒在地,臉色瞬間變得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極了。

  白燕飛從床上翻身而起,居高臨下俯瞰著眼前的中年女人:“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小姐不敬。”

  中年女子訕訕的咽了小口唾沫,儼然是因為白燕飛說的話,而感到心虛。

  “大小姐,奴婢不過是按照老爺的吩咐做事罷了。您有什麽不滿的,就去找老爺,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白燕飛心下冷笑,“本小姐自會去找父親問個清楚,至於你們,也休想撇清關係。”

  話音落下,白燕飛便朝著門外喊了句:“青璃,伺候本小姐梳洗更衣。”

  不多時,青璃就端著水盆走了進來,當她看清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滾的兩個侍女時,不禁問出聲來,“小姐,方才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這些目中無人的狗奴才欺負您了?”

  青璃惡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隻恨不能把手中的熱水全都潑在他們的身上。

  “不過是幾隻亂吠的瘋狗罷了,無需放在心上。”白燕飛冷聲說了句,便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

  中年女子和那兩個丫鬟聽到這番話時,別提臉上有多難看了。

  “小姐,她們來這裏做什麽?該不會是為了亂吠幾聲吧?”青璃說著,便將手中擰幹的帕子遞到白燕飛的跟前,給她擦臉。

  聞言,白燕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青璃,看來你跟在本小姐的身邊,學壞了不少。”

  “小姐,奴婢是學聰明了,哪是學壞了。”青璃圓睜著黑眸,朝著白燕飛調皮的吐了吐舌。

  中年女子和躺在地上的兩個丫鬟聽完白燕飛主仆二人的談話之時,差點被氣得當場去世。

  都說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今天,她們可算是見識到了。

  這大小姐平日裏目中無人,瘋瘋癲癲的也就算了,如今,竟連她院中的侍女,也成了這個模樣。

  不知等了多久,知道白燕飛梳著更衣好了之後,中年女子便再次上前提醒:“大小姐,老爺已在大堂等候多時,還請您移步過去。”

  “既然父親這麽想見我,那我也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了。”白燕飛冷笑一聲,便起身往大堂的方向徐徐走去。

  中年女子和倒在地上的丫鬟見白燕飛離開後,便也急忙跟上前去。

  此時,大堂。

  “老爺,您也看到了吧!白燕飛現在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竟讓我們等她這麽久。”隻要一想到白燕飛昨日掐住自己脖頸的樣子,她心中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今日,她定要讓白銘好好教訓教訓白燕飛那個死丫頭,狠狠的挫她的銳氣,看她還敢不敢這麽囂張。

  白銘麵容嚴肅,渾身上下散發著滲人的寒意,“可惡,老夫倒要看看,她的架子究竟有多大。”

  隨著白銘的話語落下,門外就傳來了白燕飛慵懶的嗓音:“父親何至於生這麽大的氣?我不過就是晚來了一會罷了。”

  “晚來了一會?白燕飛,你知不知道,我們在這裏等了你足足半個時辰?”白沉魚一看到白燕飛,就安耐不住自己,吼了出來。

  白燕飛絲毫不以為,淡道:“說來,也怪那幾個奴才,說話也說不清楚,還擾我清夢。要不是因為她們破壞我的心情,我也不會讓你們等這麽久。”

  “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李嬤嬤的錯了?”白銘怒拍著桌案,嚴肅的麵容滿是陰鷙之色。

  嚇得李嬤嬤一哆嗦,急忙跪倒在地:“老爺息怒,奴婢也隻是將老爺說的話如實轉告大小姐,並沒有做什麽逾越之事。”

  “白燕飛,我相信李嬤嬤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你自己故意來遲,誰也奈何不了你。”

  “李嬤嬤是你們的人,你們自然都向著她。”

  “白燕飛,你少在這裏強詞奪理,為自己詭辯。不管你說什麽,我們都不會相信你的。”

  “既然你們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們繼續爭辯下去又有什麽意思?”語罷,白燕飛便目光灼灼的看向主位上的白銘,沉聲問道:“不知父親叫我來此,有何吩咐?”

  白銘眸光深邃,眉頭緊蹙:“燕飛,為父聽說你昨日差點弑母,究竟是怎麽回事?”

  “弑母?父親莫不是聽錯了,我何時做過這樣的事情?”白燕飛矢口否認,絲毫沒有想要承認的意思。

  白銘也不生氣,耐著性子,繼續道:“燕飛,為父還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你承不承認,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薑氏雖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就算你不念及母女之情,也斷不能做出弑母的事來。”

  “父親此言差矣,我若真這麽做了,那母親,又怎會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與我對峙?”白燕飛輕嗤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的意味。